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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裹紧后容不得苏染抽身,裴成渊将她抵在车身及胸膛前,密不透风的姿势休想挣扎,苏染两手撑在身侧,他想做什么她断不会傻傻地去问,明摆着的事。
裴成渊用食指点点自己的唇,潋滟之色尽显,也不知尝过多少娇艳。
冷风蹿入,苏染的头发被吹散,这样的姿势她也伸不出手去捋,“裴成渊。”
他大抵能猜出她要说的话,无非是不可能回头之类,裴成渊伸手捧住苏染的脸,眼里大有风雨欲来的紧迫感,苏染来不及仔细端详吻就那么压下来,唇印在眉心、鼻梁及脸颊,尔后覆住她的柔软,辗转反复欲罢不能。
裴成渊的动作也算规矩,外人看来不过是个寻常的亲吻。所以说,这男人是个妖孽,不折不扣。
趁她分神,他齿间咬住苏染的嘴角。
夜晚的街头,再加上是在步行街,人来人往出奇得多,人们经过除去偶尔回头外也没感觉多诧异,年轻人么,绝对是干柴烈火。
苏染头顶正好是一盏路灯,局部笼罩的灯光照射得黑色布加迪威龙犹如卸甲归来的王者。
裴成渊在她脸颊细细浅啄,然后退开,头埋在苏染的颈间。
她强压制住紊乱的呼吸,但胸口还是喘得厉害,他们身体紧贴,她的悸动他也能一一感觉得到,裴成渊拉起嘴角,维持原先的姿势不动。
外头毕竟还是冷,苏染心跳很快恢复正常。
她两手按住裴成渊的肩膀把他推开,从包内掏出纸巾对着化妆镜擦拭干净因激吻而晕开的唇彩,裴成渊倚靠在车旁,将她一系列有条不紊的动作尽收眼底。苏染收拾完毕后,把散乱的头发拨到脑后,她也不恼,只挑起抹略带轻讽的笑意,“胃还疼吗?要不要去医院。”
他对她眼里的深意视而不见,“亲一下比吃药还管用,看来今后生病找你就行。”
苏染把擦拭过的纸巾扔到不远处垃圾桶内,她从包里翻出车钥匙越过裴成渊身侧要走。
他伸手拽住她胳膊,“苏染。”
苏染侧首,抬起头望向裴成渊。
“你是不是女人?”他皱眉表示怀疑,“难道不会冲动吗?也没有欲望?”
苏染眉头越发紧蹙,“你究竟想说什么?”
“苏染,我不在你身边的两年你是怎么过来的?”裴成渊不作考虑,脱口而出。
苏染转身面对裴成渊,白皙的小脸在夜色中越发显得肃冷,她眉目清晰冷静,但嗓音不知是因为冷还是什么原因,有些抖意,“这话应该问你自己,既然莺莺燕燕不断就不必来缠着我,再说我是不是女人,你不知道么?”
她擦身从他跟前走过,拉开车门,身子坐进去,一气呵成。
裴成渊神色稍怔,细想瞬间,红色的奥迪车飞快驶过,车身几乎擦到他,这女人越发了不得,还会不会开车?
兜里手机响起,他不用接都能知道是谁的电话。
这首彩铃跟别的来电都不一样。
裴成渊望着苏染车尾消失的方向,他拿起手机接通。
苏染双手紧握方向盘,她的清白自知,两年来,他该是怎样过来的?
她甩甩脑袋,思绪繁芜,他的事与她无关。
“喂?”裴成渊醇厚的声音响起。
“成渊,在做什么?”
她的名字,他只在手机上输了个M,明。
尤应蕊说过,她生要做明家的人死要做明家的鬼。
他打开车门坐进去,一边发动引擎,“你在做什么?”
他不想说的事,她从来不过问,“看电视,闷得慌。”
“有空跟朋友出去逛逛街,给你的卡还能让你无聊么?”裴成渊嘴角渐软,化妆镜中的桃花眼狭长而幽邃,电话那头传来娇嗔,“真当我刷卡机呢,我想你在我身边。”
尤应蕊不是不知道裴成渊在做的事,倪秘书同她关系甚好再加上李韵苓旁敲侧击,除非她真是傻子。
“应蕊,”裴成渊把车开车新华书店街口,“我一早跟你说过这件事,我不瞒你,但却是我必须要做的。”
“我知道,”尤应蕊心头一松,裴成渊照例对她没有隐瞒,“我在学校也很好,你别担心我。”
第77章 甘愿迁就(1)
苏染开车回到家,还未进大门远远就见客厅的灯亮着,她停好车走进去,站在玄关处换拖鞋,看到傅颂庭和范娴正看电视。
“爸妈,还没睡觉?”
范娴招手,“等你回来呢,你爸非要跟你下两盘棋,看看你棋艺见长了没有。”
苏染把外套脱掉后挂在衣架上,她跟在傅颂庭身后来到窗台前,米色帘子拉到一旁,暖橙色的景观灯拖出一道温馨的辉煌。
苏染抱个抱枕倚在窗口,她很小的时候就记得在书上有句话说,不论你在外多么飘零流浪,不论你在外多么受尽委屈,回回头,家里的那盏灯始终为你点亮。
时至今日,她竟才有深刻的体会。
范娴体贴的一碗夜宵,傅颂庭下棋时的耐心指导和刻意相让,他说他要让苏染学精,以后不怕因在家没人跟他下棋而无聊。
苏染的生活依旧平淡,但实际上却在朝一个大的方向拐弯。
裴成渊时不时会出现在她的圈子内,他们本该是再无交集的,一次两次能说意外,三次四次甚至十有八九能碰面呢?那就是有人刻意而为之了。
回家途中经过一家小吃店,苏染下车买了两客小笼包,傅颂庭和范娴夸过这家的味道纯正,汁多馅满。
这个时间段还要排队,生意真是出奇的好。
苏染付完款走回去,竟看到她的车前站了抹身影,明铮脑袋微侧,似在端详,苏染拿着袋子走近,“你怎么会在这里?”
“路过,我看到你的车。”明铮说话,有很浓的酒味。
苏染微皱鼻尖,“不怕被查吗?喝这么多酒。”
“很明显吗?”明铮作势抬起手臂放到鼻子跟前轻嗅,“我怎么闻不出来?”
哪个酒鬼会承认自己是喝醉酒的?
苏染拉开车门,明铮用手挡住,“你真的打算再跟他在一起吗?”
“哥哥,你们俩的事别把我再扯进去,当初遗嘱的初衷不是让你们互相争斗的,放下仇恨吧,如今人都走了,你要得到的也已经得到,何不也放了自己?”苏染由衷开口,明家两兄弟的明争暗斗她也有所耳闻,堑堃和MR实力相当,总有天会斗出事来。
“小染,没人肯在背负了二十几年的私生子身份后还能感恩戴德的,我只要你一句话,哥哥二字在你心中的含义究竟是什么?”他喷着浓浓酒气,心里却明白得很,他在借酒壮胆。
明铮在工作上向来强硬,在对待感情的问题却不温不火令人难以捉摸,这同他长时间养成的性格有关。
苏染闻言,竟也生出几许惆怅,明铮不辞而别后的几年,哥哥二字无异是她心里的伤,碰不得。
但如今,有些事有些人随着时间,浅了,淡了。
苏染手里的生煎透过纸袋还很烫,抱在手里正好能拂去夜晚的寒冷,“哥哥,我希望……一直能把你当做哥哥看待。”
明铮听她亲口说出来,眼里的难以置信慢慢被强忍的冷静给掩饰,“哥哥?哥哥!”
原来如此!
幸亏是喝过酒,哪怕听得再清楚也有假装糊涂能够挽回点颜面的资本,明铮摇摇晃晃往自己的车走去。
苏染跟上前,握住明铮的手臂,“哥哥,我送你回去吧,你酒喝多……”
他手臂向后甩,苏染手里的袋子啪地摔在脚边,煎得脆黄的生煎包一个个滚满地,“小染,别再跟他纠缠不清,你招惹不起他,迟早有天会受伤。”
明铮的车风驰电骋般开出去,苏染望着脚边的满地狼藉,一时生出莫名的无力感。
没有再去排队,她坐进驾驶座内,也许是两年来一个人寂寞的太久,每回看到宋织和秦暮暮,她都会心生羡慕。
多少个凄冷的夜,她只当还是在依云首府,手臂挥出去才知道旁边是空的,那阵熟悉的味道和那个熟悉的人都不在。
苏染开六十码,很慢的速度,耳中陡然窜出裴成渊说的话。
苏染,我们重新开始吧?
她紧握方向盘,心里那刻的悸动在此时回味竟都是清晰的。
苏染依循着原路往回开,远远的,眼睛也不能看得太真切,依稀见到傅家大门口停着辆黑色的跑车,路灯独有的光泽将黑色车身照出罂粟花般的沉迷与巧妙。
还未见到坐在里头的人,仅仅是车而已,苏染却鼻尖酸涩难止,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似乎从来没这样脆弱过,往昔有过的陪伴与美好,瞬间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