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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猖狂好半晌他才止了笑,幽幽开口:“嗳,忘了问殿下了,失去挚爱的滋味,如何?可还好受?”
秦墨眼底霎时便起了杀意,只是他刚刚有动作,就被一旁的宋怀瑾给轻轻拦住了。
“为什么要杀他?他对你造成了什么阻碍?”宋怀瑾似是百思不得其解。
秦霂淡然一笑,道:“太子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也不对,兴许你的好父皇好母后根本没对你说过这件事。”
“殿下近来又发病了吗?”秦霂动作迟缓的站起身,拖着一只被狱卒打伤了的残腿,一步一坡的走到了他的近前,脚下镣铐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入耳。
他也没打算听宋怀瑾的回答,仍旧自顾自的往下说着:“想当初瑾娘走的时候我也像殿下这般痛苦,可殿下却还是比罪臣要好的多,罪臣的发妻死了,臣都不知道要向谁讨债,不知道要向谁索命,不像眼下殿下这般,还能寻到根源……”说到这时,他却又止了话头,一双眸子直直的越过宋怀瑾,看向他身后的秦墨。
“秦墨,你出去。”宋怀瑾蓦然开口。
秦墨眉头微微皱了皱,失声道:“殿下?”
宋怀瑾仍旧坚持,秦墨深深看了眼形容狼狈的秦霂,心不甘情不愿的出了门。
秦霂笑了笑:“殿下就这般相信罪臣?”
宋怀瑾没说话,秦霂不再自讨没趣,再度起话头。
………………
秦墨站在门口,应当是有一炷香的时间,厚重的石门缓缓打开了,墙角处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秦墨动了动已经僵硬的身体,向墙角看去,一只灰毛老鼠正在那里爬来爬去,一会又爬到了秦霂的身上。
秦墨惊了惊,再度向墙角看去,秦霂脸朝里,身子微微蜷缩着,却一动不动。
“不用看了,他服毒自尽了。”宋怀瑾开口,嗓音沙哑。
秦墨跟在他身后,二人一步一步向外面走去,若说来的时候他还有些许急迫,那走的时候就只剩死寂,一汪浓的化不开的死寂。
宋怀瑾一步一步,恍若没有知觉一般向外走着,双眸如同沁了血,向来挺拔的身躯此刻却微微颤抖着。
原来阿宁的死是竟死于一场报复,源头,竟然是当初的自己。
原来啊原来,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说到最后,害死阿宁,原来他也有一份功劳,果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太子殿下这一生一共经历过两次因果报应,一次是书生李闻烛同瑶娘,一次是他同谢祁宁,结局却都是惨烈无比。
情之一字,犹如穿肠毒药,他却甘之如饴。
文景二十五年春,景帝禅位于太子,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又改国号为宁安,史称宁安元年。
这大赦天下自然也包括被关在牢里的西域二王子,原本他在宫宴上行刺,并勾结邑朝官员,是应当碎尸万段的。消息传回西域,众人都以为西域可汗会就此放弃这个专门与自己作对的弟弟,却没料想,他竟宁愿签署和平协议,允诺他在位期间,西域固守西边荒漠,绝不越迟半步,也要将他弟弟换走。
世人不禁感叹,看来世间传闻果真不尽可信,什么狗屎传闻说人家兄弟感情不和,瞧瞧,这兄弟情深的他们都要感动了。
宁安三年秋。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金銮殿之上,年轻俊美的帝王单手扶额,神情恹恹的看着朝堂下窃窃私语的官员们。
“臣有事启奏——”
新上任的丞相沈少衍胆战心惊的走到大殿中央,奶奶个腿,他今天手气真他娘的差,猜拳也能猜输,被推出来当了前锋。
“沈爱卿有何要事?”宋怀瑾懒洋洋的问道。
“陛下如今早已到了娶妻的年岁,后宫却还空置着,这……这似乎有些不妥。”沈少衍定了定心,颤颤巍巍的开口。
“所以沈爱卿意意思呢?”御座上又传来帝王冷冷清清的声音,不辨喜怒,似乎只是有些疑惑。
沈少衍继续颤巍巍的道:“微臣私下里同几位大臣商议了下,觉得……觉得陛下应当开展选秀,充盈一下后宫……”
良久,大殿里没有一丝声音传来,又过了好一会,御座上的帝王慢悠悠的开口了:“诸位爱卿都是这么想的?”
大殿内又是良久无言,沈少衍当机立断的跪趴在了地上行了个大礼,他奶奶的,不是说只要他打个头阵,其余的都会跟着他附和的吗?这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都是一群死人不成?
第50章重启
“微臣……微臣只是稍微提一下,陛下既然无意,那么此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沈少衍擦了擦额前的汗,十分委婉的撤回了方才说的话,然后悄摸摸的回到了队伍里面。
“众爱卿还有要事启奏吗?”
阶下的各路官员听得这慢慢悠悠的问话,个个低垂着头,眼观口鼻观心,金銮殿上一时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退朝——”太监总管宁佑海端着拂尘,捏着尖细的嗓子拉长了声音喊。
下了朝,官员们三三两两的往殿外走去,出了大殿,几个文官左看看右看看连忙紧走几步来到沈少衍身边,簇拥着腿还有些抖的沈丞相。
沈丞相长袖一挥,冷冷的“哼”了一声。
几个文官七嘴八舌的开口:“嗳,沈大人也晓得,自从我们的这位新帝上位,哎呦,那手段可叫一个了得,气势比先皇还要凌厉,这这这……我们委实是不敢触霉头啊……”
沈少衍额角青筋欢快的跳了跳,提高ʝʂɠ了尾音道:“所以你们就让我去触霉头?”
“嗨,谁让大人猜拳输了呢。”
沈少衍:“……”
养心殿中。
宋怀瑾神色莫测的端坐在御案前,一只手轻轻的摩挲着腕间的青玉念珠,宁佑海端着拂尘小心的伺立在一旁。
“陛下,该用午膳了,可要差人传膳?”
宋怀瑾眼珠转了转,一双幽深的凤眸直直的转向他,答非所问道:“宁佑海,你说这世间,可有轮回转世之说?”
宁佑海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小心翼翼的弯下了腰:“奴才……奴才不敢妄言,不过,不过秦侍卫走南闯北见识的多,他兴许知道些呢……”
宋怀瑾神色莫名的思索了一番,然后道:“去,将秦墨叫来。”
“奴才遵命。”宁佑海如逢大赦,扶了扶官帽,端着拂尘一溜小跑的出了殿门。
西域同邑国的接壤之地。
黄沙漫漫,秋风瑟瑟。
谢祁宁坐在自己的棺材板上托腮沉思,他想,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他现在是不是应该——
已经死了。
难不成他现在是个鬼魂,已经入了幽冥了?
但不应该啊,谢祁宁看着周围熟悉破败的环境又是“啧”了一声,他奶奶的谁家幽冥同他生前的小破屋一模一样?
瞧这破败的茅草屋,屋门口那熟悉的大树,还有山下那一望无际的茫茫大漠,不是奚山还能是哪里。
那就是他死了,是个鬼魂,但没有入幽冥,谢祁宁想起死前嘱咐小九将他们给送回奚山,顿时恍然大悟。然后又是心念一动,他们二人一鸟也算是一起死的,那俩货呢?
他支起有些僵硬麻木的身子,四下看了看,却是什么都没有。突然他又是灵机一动,心里默念:我飞。
过了好半晌,人却依旧安安稳稳的在棺材里坐着,很遗憾他并没有飞起来。
谢祁宁有些同手同脚的跳出了棺材,十分沉着冷静的在屋内转了一圈,然后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嘶——”
看来他应当不是鬼魂,也不是在做梦,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阎罗王发癫了,把他一个已经死过的人又给送回来了。就是不知道这癫能不能发的再厉害一点,将那一人一鸟也给送回来。
在山上转了一大圈,他却在后山发现了两处坟茕,一大一小,已经长满了荒芜的草,秋风一吹,遍地枯黄,是奚邬同小白。
谢祁宁默默在大的那处坟前磕了三个头,一言不发的又回到了山门前。
他额上微微出了汗,心间默默想着也不知道这离他死过去了多久了,不过想来应当没多久,他看这屋里的东西还都能用,屋子也好好的可以住人。
不过——谢祁宁漂亮的桃花眸微微眯起,他这死了一次,入幽冥地府走了一圈,倒真是收获不小。
他想起来他之前的事情了。
嗨,原来他不是什么想不开跳了崖,而是穿越了,只是可惜地方没穿对,正好正对着悬崖,可不就直接掉下来了。
谢祁宁对于自己死而复生这件事已经能够很好的接受了,毕竟连穿越都有了,复活算什么。
仔细想想,这一波三折波澜壮阔的人生竟然是他的,真是惭愧惭愧。
“嘎——嘎——”
什么死动静?谢祁宁皱了皱眉,抬起头看,便见几只黑压压的老鸹正对着他凄厉的喊着,一边喊,黑豆般的眼睛一边盯着他,翅膀还在那乱扑腾。
谢祁宁眯了眯眼,总觉得在它们身上莫名看到了惊恐二字。
倒是也能理解,毕竟安安稳稳在棺材里躺了不知道多久的人突然爬出来了,确实应该是这个反应。
谢祁宁有些无趣的坐在棺材板上晃着腿,正百无聊赖间,突然听到一阵不轻不重的脚步声,正疑惑间,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灰色僧袍,手持一串佛珠,眉目安详的走了过来。
“谢施主醒来了?”看见他,慧空面上有些许诧异,不过很快调整过来表情淡笑着开口。
谢祁宁拍了拍手,从棺材板上一跃而下,狐疑的围着他转了几圈,沉吟出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
慧空面不改色的信口胡诌:“很显然,你又活了。”
谢祁宁更狐疑了:“是你把我救活的?”
慧空顿了顿,继续道:“非也非也,贫僧也是受人之托——”
“别管你是受谁之托,我只想知道我是怎么死了又活的,还有——”
谢祁宁眯了眯眼,又想起了一个漏洞:“嗳,我没记错的话,曾经你说我是异乡之人,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慧空一脸高深莫测的看了他一眼,缓缓笑道:“佛曰:不可说。”
谢祁宁更加狐疑了,又看了他两眼,然后猝不及防的掀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