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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撞上他一个无心飘过的眼神都会雀跃半天。

在沈念觉得，这种心情只让自己知道就好。

她不想跟任何人分享，也不想说给任何人听，这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秘密。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这份心思藏得很好，都不曾被人发现过。

当然藏得好了，就连蒋文钧都没发现她对湛川是近情情怯而不是紧张。

可当她前两日听赵时渊提到京城湛家时她心里就咯噔一下，隐隐是觉得当年她的心思或许是被赵时渊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今天他能说出这番话，果然就应了她的猜测。

见她沉默不语，赵时渊眼底寒意更胜，咬牙一字一句，句句都跟刀子似的直往人心窝子里扎，刀刀见血。“沈念我还是那句话，你想跟湛家搭上关系你休想，想跟湛川重续前缘你更是做梦。”

沈念迎上他的冷意，面色也是清冷，“你别忘了，虞家跟湛家早就有了关系，湛家肯定会找上我，这是早晚的事！”

赵时渊紧抿薄唇，眸底宛若冰川，他看了她良久，问，“所以沈念，你其实是在一直等着，等着湛家来找你，是吧？”

第104章以后会跟他联系吗？

沈念没法回答是或者不是，因为湛家找上虞家是迟早的事，不是她想或不想就能阻止的。

她想跟赵时渊讲明白这点，但他没给她这个时间，他误以为了这是她的默认，蓦地压脸下来堵住了她的唇，这次相比刚刚来得更来势汹汹，沈念吃痛，她尝到了血腥气。

赵时渊微微放开她，见她脸颊坨红，红唇厮磨得微肿，他的目光里染了更多的深沉，怒火完全被情欲取代，重新压下脸，大手撕扯她身上的衣物。

“赵时渊！你这么强迫人有意思吗！你就只会这样吗！”沈念拼命挣扎，出声厉喝。

她听见衣衫被扯裂的声音，惊心动魄的，平时她就吃不消他，如今盛怒之下更会像是一场劫难了。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沈念记得赵时渊曾经说过，这种事他不屑于强人所难，希望他今天也是如此。

虽然她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

但赵时渊闻言放开了她，这倒是让沈念有些吃惊，毕竟对于这一点她也没什么把握。

然而很快沈念发现自己的估算有错。

赵时渊放是放开她了，甚至他坐了起来，但接下来说的话却是——

“沈念，我想要你还需要强迫吗？”

他说这话时是看着她的，目光涔凉，语气却讥讽得很，一字一句，“只要你有软肋，你对我就只能服从。”

沈念从床上爬起来，一手揪着松散的领口盯着他，“你卑鄙。”

“卑鄙？沈念，怕是你没见过真正卑鄙得吧？”赵时渊伸手掐住她下巴，忽而笑了，“既然你把这个词扣我头上了，我不做点什么还真对不起你。”

他松了手，起身去拿了手机，然后状似悠哉地坐在沙发上。

“你要做什么？”沈念不安喃喃。

赵时渊隔空盯着她，然后拨了个号码，那边很快接通。就听他淡淡说了句，“查一下虞倦洲的行程。”

沈念一激灵，几乎是踉跄地下了床来到他这边，“你要对阿洲做什么？”

赵时渊眉眼冷淡，没理会她。她更慌了，抓住他的衣袖，“你……你别打扰阿洲，别……”

手机响了，是赵时渊的。他一手接起电话，另条胳膊没甩开她，任由她揪着自己。那边声音挺低沉的，沈念隐约听见手机那头提到应酬，还有餐厅的名字。

赵时渊整个过程都在盯着沈念，眼色深沉。等那头汇报完了后他当着沈念的面下了命令，“找几个人盯着他，找个合适的机会打折他一条腿。”

话毕结束通话。

“不要……不要！”沈念惊骇，扑到他身前紧紧扯着他的胳膊，“宴少，你饶过阿洲，我求你，我……不管是蒋文钧还是湛川，我跟他们都没有关系，真的。”

赵时渊冷眼看她，面色冷漠得很。

“求你，大人有大量……宴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求你放过阿洲。”沈念浑身都在颤，这一刻她再次感受到赵时渊的残忍，这才是他原本的模样，之前任由她怎么折腾都平静如水，原来那是没触到他的逆鳞。

现在沈念又被熟悉的绝望所支配。

他说得没错，只要她有软肋就没法做到心无旁笃。

赵时渊伸手掐住她下巴，与她的泪眼相对，似笑非笑问她，“我需要强迫你吗？”

眼泪顺着眼眶就流下来了，她拼命摇头，“不用，宴少不需要强迫任何人。”

“我是在问你，别人怎么样我不感兴趣。”赵时渊语气状似轻淡。

沈念摇头，“不用，我也不用宴少来强迫。”

赵时渊眼里似有笑，但笑里又有着叫人不寒而栗的冷。他又问，“打算跟湛川联系吗？”

“不，我没想过跟他联系。”沈念泪眼婆娑的。

“以后会跟他联系吗？”

沈念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哽咽说，“不会，宴少，我不会的……”

赵时渊这才满意地嗯了一声。

沈念心急如焚，紧紧抓着他的手，声泪俱下的，“求你……别让你的手下过去。”

赵时渊抽出手，轻抚她的头，跟摸着宠物似的，“看你怎么表现了。”

沈念哭泣，“宴少，请你打电话撤回手下，我……我会乖乖伺候你……”

再晚就来不及了。

“急什么？”赵时渊嘴角沁笑，眼底却是沉沉情欲，“先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沈念不敢耽误半分，身子凑前就要来搂他的脖子，却听他淡淡命令，“跪下来。”

她呼吸一窒，被操纵的绝望感再次袭来。

赵时渊松开手，健硕的身子朝沙发上一靠，西装裤包裹着的两条大长腿随意岔开，慵懒十足地命令，“跪下。”

这次的命令十分明确。

沈念虽说懵懂，但见他此时此刻这般的姿势就多少明白了，顿时脸色煞白。

“不会？”赵时渊嘴角微挑，“还是不愿意？”

“愿、愿意的……”沈念艰难地回应。

屈辱感犹若疯长的草，层层叠叠将她缠住。他明知道她不会还这般羞辱，沈念这一刻想死的心都有。

可她不敢耽误时间。

赵时渊虽说人在南州，可他的手下能帮他做任何事，哪怕对方不是老刘，能为他卖命的人何其多？

他的手可以伸很长，他的眼睛无处不在。

沈念屈辱地跪在他两腿之间。

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止都止不住。

赵时渊嗤笑，抬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勾进领带扣里轻轻一扯，领带就松了。他盯着跪在地毯上的女人，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是能激得人想犯罪。

他低沉开口，“虞倦洲今晚就在国贸应酬客户，这个时间也差不多快结束了。沈念，你说我就直接让手底下的人闯进去给他们一份大礼，怎么样？”

沈念头皮阵阵发紧，她明白他的意思，这份大礼一旦送了，那基本上虞倦洲这段时间谈下来的项目就黄了。

她跪着凑前，覆上他腰带的手指都在轻颤。

她恨，恨不得再狠狠捅他一刀，当时怎么就没再狠心点，干脆了结了他的性命呢？大不了就一命赔一命！

可是又能恨什么？

或许她可以仗着自己生疏的技艺狠狠伤他一次？

念头刚起，男人的大手就攀上她的脸，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红唇，似含笑说，“控制好你的小牙齿，有些事在你还没有能力去承担后果的时候不要做。”

沈念一激灵。

他的大手改了方向，压了压她的头，给出明确暗示。

沈念心如死灰。

赵时渊靠在那，强烈的舒适感令他忍不住低哼了一声。他的大手扣住了她，筋脉凸起的结石小臂尽显性感。

这种事对于毫无经验的沈念来说简直是场灾难，几番推开他的功夫沈念再次恳求赵时渊，他却嗓音喑哑地命令，“继续。”

沈念不敢不从，现在的赵时渊对她来说就像是地狱魔鬼，魔鬼下的命令道道能催人命，她不能不听。

甚至，她哪怕耽搁多一秒就似乎听见虞倦洲被打断腿的惨叫声。

直到，赵时渊终于打了电话过去，他问那边人到哪了。沈念的耳朵都是竖起来的，动作就缓了下来。

赵时渊的手指插进她头发里，低头看她，嗓音沙哑，“认真点。”

他盯着她，眼里情欲肆意泛滥，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

沈念哪敢得罪？只能继续。

就听赵时渊对着手机那头说，“要你手底下的人撤回来吧，不用盯着虞倦洲了。”

沈念闻言这话，拎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身体踉跄了一下。

赵时渊“嘶”了一声，掐断通话后捏起她的脸。

她泪眼仍旧，眼眶红红的，嘴也红红的，额头有汗，有几缕长发黏在脖颈，衬得她既凌乱又性感。

赵时渊眼底暗沉沉的，似一场狂风暴雨的袭来。他似笑非笑，“这种事是第一次？”

沈念微微点头。

赵时渊似满意，薄唇微启，“生疏得很，但也媚得很。”

他微微前探身子，笑说，“记住，你浑身上下的第一次都属于我，明白吗？”

沈念战战兢兢，点头的时候又模糊了双眼。

“不是要伺候我吗？坐上来。”赵时渊往后一靠，“不过最好把你的眼泪给我收回去。”

沈念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憋回了眼泪。

然后一点点攀上了男人的身体……

-

沈念感觉自己好久都没这么哭过了，哪怕是在睡梦里她也在哭。

一边哭一边喊着：疼……好疼。

可如今，哪怕她疼死都不会有人心疼了吧。

那一年沈念从海棠树上摔下来，连累的阿宴也受了伤，还因此缝了几针。从来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