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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目光更加冰冷，大步上前，一把扯开了苏锦城的手，“放开她……”

“蒋烨寒，你真混蛋。”苏锦城嘴角的肌肉抽动着，“你以为你这样逼着清欢回去，她就能快乐？呵……伤你的人是她，现在回来挽留她的人还是你，你都不愧疚吗？你知道这些年清欢过的是什么日子吗？如果我是你，我就一辈子安静如鸡，再也不会骚扰她……”

蒋烨寒额头的青筋突突跳着，阴鸷的眸子死死盯着苏锦城，冷笑一声道，“如果我是你，也会安静如鸡，夹着尾巴滚蛋的……”

“你……”

苏锦城气的要打人。

蒋烨寒不以为然，冷笑嘲讽道，“我只是不还手而已，跟你动手，你觉得你能赢？”

蒋烨寒不想再和苏锦城废话，一把揽住了叶清欢的腰。

一年多不见，她又瘦了很多，腰部根本没肉，十分纤细，瘦的让他心疼。

瞳孔沉了一下，“走，马上跟我走。”

叶清欢浑身一阵僵硬，她本能躲开，不想和蒋烨寒太亲密。

曾经，她时时刻刻盼望着能被蒋烨寒搂着，可现在，她真的累了，那些少女执着的美梦，她已经醒了……

“我自己会走。”

叶清欢眼神冷漠，转身，大步走到苏锦城身边，“锦城，……谢谢你，谢谢……对不起……锦城，对不起……”

她不知道她该说什么，眼圈很红。

这世上只有苏锦城给过她那么深刻的nmzl温暖，在她最狼狈，最破碎的时光里，安抚了她一颗慌乱无助的心。

可她终究是辜负了他。

对不起，这一辈子都无法偿还了。

对不起，愿他能遇到一个和他真心相爱的女人。

对不起……

千言万语，只化作两行清泪，缓缓而下，重重砸在手背上……

苏锦城看着那两行眼泪，心中泛酸，许久，伸出一只手轻轻替叶清欢擦干了眼泪，挤出一丝笑容说，“傻瓜，你我之间，没有谢谢，也没有对不起，我们是好哥们，不是吗？记得给我打电话……”

叶清欢流泪点头。

蒋烨寒心中烧着了一把火，这一刻，居然嫉妒的发狂，一把拽住女人的手腕，也不管她疼不疼，冷冷道，“走，马上离开……”

这里，他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第31章

蒋烨寒扯着叶清欢的胳膊硬是上了车。

期间皮皮一直哭泣不止。

大约是小家伙害怕蒋烨寒那种冷冽的表情吧。

上了车，蒋烨寒终于被皮皮的哭声弄的心烦意乱，加上他自己又是重感冒，终于按捺不住嘶吼了一声，“别哭了，哭什么哭？舍不得那个姓苏的啊？臭小子，你看看我，我才是你爸爸……”

皮皮看着满脸怒意的蒋烨寒，哭声更加惨烈，吓得直往叶清欢怀里躲，“妈妈……怕怕……叔叔……凶凶……”

小家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蒋烨寒，你干什么呀？对一个孩子发火算什么男人？有事冲着我来啊，何必为难一个孩子？”叶清欢怒不可遏，没想到才跟着蒋烨寒上了车，就是这样的遭遇。

紧紧搂着皮皮，不断安抚，“皮皮乖，不怕不怕，没事了，妈妈在……”

看着叶清欢和哭泣不止的皮皮，蒋烨寒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混蛋，真是混蛋……”

他也不想这样的，可就在刚才那一刹那，他真的忍不住。

明明是他的儿子，却对别的男人割舍不下，算怎么回事？

明明是他的女人，却在别的男人面前哭成了那样，又算怎么回事？

他就是受不了。

心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他煎熬的难受，一个没忍住，才会对皮皮发了火。

知道自己闯了祸，蒋烨寒老实了很多，坐在叶清欢身边，低声道，“清欢，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必解释了，蒋烨寒，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能忍，但皮皮还是个孩子，我希望你对一个孩子仁慈些，别对他下手，好吗？”

叶清欢转眸看着他，表情极冷漠。

蒋烨寒唇瓣动了动，想解释些什么，可又怕说错话，最终，点点头，“好，我答应你，以后对皮皮温柔些。”

“我不奢望你对他温柔，只求别伤害就行。”叶清欢垂着睫毛，紧紧搂着皮皮，不再看蒋烨寒。

蒋烨寒嘴角的肌肉抽动，叶清欢几句话，让他看清了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就是个恶魔一样的存在……

也对，过去几年里，他的确是恶魔。

心中泛起一丝苦涩，扬声道，“开车吧，先回酒店……”

回了酒店，蒋烨寒把叶清欢和孩子安排在他自己的房间里。

许是皮皮在车上哭累了，下车的时候就睡着了。

叶清欢抱着他。

蒋烨寒怕她太累，伸手来接，“我来吧。”

叶清欢立刻像提防小偷一样，猛然将皮皮搂紧，“不用，我自己来。”

她真是怕极了蒋烨寒，怕他带走孩子。

蒋烨寒的手指一阵僵硬，心里像是有把刀子在戳，只能跟在叶清欢身后，想说点什么，终究没说出口。

进了房间，叶清欢安顿好了皮皮，这才冷漠的对他说了一句，“皮皮睡觉怕吵……”

她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让他出去。

她不想和他在一间房间里待着。

看到他，她总会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总是会让她看到自己的卑微……

蒋烨寒眉心微动，看了一眼熟睡的皮皮，忽然大步上前，一把搂紧了叶清欢。

“清欢，我……很想你……”动作粗鲁而固执，就那么死死箍住不放，用力太过，像是要把她揉碎在身体里，这个女人他再也不会放开手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高烧的缘故，头靠在叶清欢的肩膀上，忽然就想那么睡着算了。

叶清欢身体一阵僵硬。

耳畔是他醇厚急促的呼吸声。

他说他想她？

他怎么会想念她呢？

过去几年里，他不是巴不得她死掉吗？

这个男人，又想用什么方法来折磨她？

叶清欢眸底的冷一点点晕开，她用力推着蒋烨寒，“松手，听到没有，松手，我才不会信你那些鬼话，蒋烨寒，我告诉你，我跟着你回来，纯粹是为了我的儿子，如果你不拿皮皮威胁我，我是不可能跟着你回来的……”

“嘘，别说话，让我好好抱抱你，好吗？”

蒋烨寒声音难得的轻柔。

抱着叶清欢的动作也越来越温柔，“清欢，你瘦了……”

叶清欢还想挣扎，“你放手，我瘦不瘦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我是你丈夫，怎么没关系？”

“呵……丈夫？”叶清欢觉得这个词真是好笑，结婚三年，他把她当过妻子吗？眼眸一冷，毫不顾忌的脱口而出，“我丈夫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死在了我心里……”

蒋烨寒心头一疼。

她还是那么恨他。

是啊，他做了那么多让她心痛的事情，是该被她恨的。

“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你恨我当年不顾你的情感，硬生生拆散了你和儿子，但……我后悔了……”

第一次，蒋烨寒说出了自己后悔的话。

这两年多时间里，他实在过的太煎熬了。

他从不知道，原来叶清欢对他来说，那么重要，她早已经固执的进入了他的心底，只是他自己一直在自我欺骗，不肯承认罢了。

像他这样的男人，让他承认这样的事情，实在太难了，毕竟他曾说过，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爱上叶清欢的……

打脸来的太快，猝不及防。

“清欢，我很后悔，真的，后悔当初对你那么绝情，后悔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职责，后悔做了那么多错事，后悔……因为我的愚蠢，险些永远失去你……”

他居然会后悔？

怎么可能？

叶清欢从不相信那么冷酷的蒋烨寒会后悔，这只是他报复她的一种手段吧？

冷冷一哼，语气冰冷道，“你对我说这些话有什么用呢？是在为白小柔的孩子报仇吗？呵……蒋烨寒，你随便吧，反正你想做什么，我反抗不了，我也无力反抗。”用力一推，“放开我……”

“不放……”

叶清欢满心屈辱，他果然还是不肯放过她，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她。

用力一咬，咬破了他的嘴唇，唇瓣上一阵血腥，“蒋烨寒，你无耻，我和你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没有资格碰我，要女人你去找白小柔，别找我……”

用力一推，蒋烨寒竟然一个趔趄，也许是感冒的身子太弱了，居然倒在了身后的大床上。

“叶清欢，你给我听好了，找女人我也找你，你就是我的女人，和白小柔无关。”蒋烨寒一字一句说的极重，他现在很确定，他要的是叶清欢，而不是白小柔。

叶清欢只是冷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