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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点。

羞愧将墨怀渊笼罩，半晌，他放低了声音道了一声：“抱歉。”

一顿输出换来一句道歉。

锦烟显然也没反应过来，半晌，她只讷讷道了句：“算、算了！下不为例！”

墨怀渊唇角荡漾起浅浅的笑意。

“那我们可以当朋友吗？”

这句话一出。

锦烟就有些不知所措了，她看向了顾瑶。

第33章

锦烟显然是在询问顾瑶的意思。

顾瑶沉沉望着他们父女二人，最后将锦烟护在身后，并不表态，直接将话题揭过。

“墨怀渊，你想见的人也见过了，最后跟你说一次，离开魔界。”

她态度坚决，似乎是非要他离开魔界不可了。

墨怀渊定定看了顾瑶许久，长长叹了口气：“好。”

他转眼看了锦烟一眼：“下次见了。”

锦烟不悦地拧起眉头，并未回话。

墨怀渊捏诀化形，转瞬从两人面前消失不见。

殿内在墨怀渊消失后陷入安静。

顾瑶就这么静静站着，看着门口，脑中不知在想什么。

“娘亲？”

锦烟喊了她好几声，顾瑶才回过神来。

顾瑶温和笑问：“怎么了？”

“娘亲，他就是我的父亲吧？”锦烟认真看着她。

虽然刚刚在墨怀渊面前她表现得一脸不信，可锦烟向来聪慧，在见到顾瑶的神色早已明白过来。

顾瑶也知道瞒不过女儿，并未否认，她笑笑：“我们烟儿真厉害，他确实是父亲。”

“但是烟儿，这些都不重要。”

“你还记得我当初跟你说的，为什么不让你随我有姓氏吗？”

锦烟的思绪微沉，她重重点头：“我记得的。”

当初娘亲跟她说，希望她只是锦烟，只是一个独立的锦烟，可以不必有任何牵挂，母族也好，父族也罢，那只是她的来历，不是她必须要成为的模样。

她可以是顾瑶之女，也可以是魔族孤女，也可以仅仅是三界众生中一名叫锦烟的普通众生。

顾瑶希望她没有负担，没有任何牵挂。

只是锦烟，只是一个独立存在的个体。

这些她也时刻谨记于心。

锦烟紧紧搂住了顾瑶：“娘亲，我明白的，所以我不在乎谁是我父亲，我只在乎你。”

心中有暖意流淌。

顾瑶回手轻轻将锦烟搂住，到底没有再多说什么。

但她的思绪却不禁飘远了。

锦烟是自己唯一的牵挂，虽然自己将她隐藏了百年，可如今她去过凤凰族，又有藏魂洞这一出后，恐怕但凡是有心之人都会知道锦烟的来历。

日后，锦烟恐怕是已经被惦记上了。

“烟儿，答应娘亲，森*晚*整*理未来两个月，不管发生何事，都不要踏出魔宫一步，好吗？”顾瑶轻声开口。

锦烟敏锐察觉到什么：“娘亲，你要走吗？”

顾瑶抬手轻抚着女儿的头发：“娘亲是魔尊，有魔尊需要做的事，放心，我很快就会解决事情回来，而你很有可能会被人利用，所以你必须待在魔宫，魔宫有我布下的结界，无人能从这里伤害你，但是离开魔宫，我就很有可能护不住你，而到时，若别人利用你来威胁我，我会分心会担心你的。”

她并未对锦烟做任何隐瞒，将其中的利害同她说了。

锦烟向来聪明懂事，听后自然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离开魔宫的。”

“好，记住，是不管任何事都不能踏出魔宫一步，就算是有人跟你说娘亲在外面受了伤即将身亡，你也决不能离开，知道吗？”

顾瑶认真告诫。

锦烟一愣，眼圈红了，但还是点头：“好。”

隔天。

顾瑶特意为魔宫再加固了一层护界。

这才放心离开魔界。

第34章

顾瑶再次来到的是妖界。

她要找妖王拿回自己的魔尊印。

魔尊印中隐藏的秘密，她是这次跟魔族重臣商谈才参悟明白。

之前顾瑶还不理解，为什么魔界分明是以强为尊，众人也不认魔尊印只认人，但魔尊印却依旧是人人觊觎的存在。

可如今，她明白了，魔尊印并不仅仅是代表着魔界第一，里面还封印着历代魔尊所拥有的力量。

继承魔尊印后，只要她想，就能用魔剑破除封印，将历代魔尊力量据为己有。

那是能颠覆三界的强大力量！

也难怪鬼息不惜一切也要先拿到魔尊印了。

好在如今魔尊印认的主人是顾瑶，鬼息无法奈何。

到了妖族王宫门口。

顾瑶直接闯了进去，却在见到妖族王位上坐着的人时，神色一凛：“云鸾？你怎么会在这里？”

“姐姐，又见面了！这次你还想将我投炉炼丹不成？”

此刻的云鸾身上早已经没有了丝毫仙气。

顾瑶能感受到她周身散发出的浓切魔气，是鬼息的魔气！

“你竟然会给鬼息做事？”顾瑶神色微怔，眼里透出几分凌厉杀气，“你可知这鬼息是靠吞噬你们的灵气为生的吗？”

“姐姐这话说得真是好笑，你和鬼息大人都是魔族，难不成还有好坏之分？”

云鸾眸色深处泛起丝丝黑气。

显然，她已经彻底为鬼息所用。

顾瑶凭空化形魔鞭，挥手便朝云鸾而去，可一鞭过去，云鸾的身形挥散，又重新聚拢。

“幻影？”顾瑶眉头拧起。

云鸾身形重新变得清晰，她掩唇而笑：“姐姐，你如今这么厉害，我哪敢当面跟你见面？那岂不是自寻死路？不过你放心，再过一段时日，等我继承了这凤凰族，我就有足够的实力来以真身跟你见面了。”

“继承凤凰族？”

仙族永生，除非凤王凰母形神俱灭，否则根本轮不着云鸾来继承凤凰族。

顾瑶似乎意识到什么，她神色微怔：“你居然对凤王凰母动手？”

“姐姐，你可别这么说，”云鸾神色大惊，忙不迭摆手表示，“我可从来没有逼过他们，是他们自己认为我是除了你之后仅剩可能存在的金羽，说什么都要我修炼进化，自从你入魔之后，我就没了凤凰血稳命魂，他们就只能用他们自己的血来喂养我咯。”

这话听在云鸾的耳里，一时竟不觉得惊诧。

此刻，她也再度明白过来，凤王凰母对金羽凤凰的追求有多么可怕。

他们竟然不惜牺牲自己也要得到那金羽凤凰，就这么重要吗？

可也只有唏嘘罢了。

顾瑶不曾为他们有过丝毫的同情，毕竟这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

她回过神来，冷声问：“妖王呢？”

“不知道，大概已经被鬼息大人吸收了吧。”

云鸾满不在意地挥挥手，随后又朝顾瑶笑道，“今天我出现在这里也只是想替鬼息大人传达一句话，鬼息大人说，他让你做好准备，他马上就能打败你，一统三界了，如果你识相，不想受皮肉之苦，就尽早主动将魔尊印解除让给他，这样他或许还能留你和你女儿一条全尸。”

直到最后一句话，顾瑶神色冷凝。

他们果然知道了锦烟的身份！

第35章

但好在，顾瑶早有所预见。

没让他们靠近锦烟半步，如今自然也就不会被威胁。

“那就请你也替我传达，让他尽管来试试，若他真有几分能力，现在何必还要东躲西藏，连话都需要让人传达，而不敢亲自来见我，莫非是它到如今还没能修成真身？”

顾瑶冷冷回驳，神色毫无畏惧之意。

听见这话的云鸾神色一僵，冷冷吐出一句“不识好歹！”后，幻影彻底消失无踪影。

顾瑶在妖王宫殿又四处寻了下，没能找到妖王的踪影。

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她没有再在妖族多逗留，径直便冲去了凤凰族。

既然云鸾能跟鬼息有来往，想必自然知道他的藏身之所。

于此同时，九重天上。

墨怀渊端正身形被定在大殿之下，天帝居高临下，狠狠降下神罚。

“大胆！你身为天族太子，竟然在魔族逗留不说，还一而再再而三包庇那魔尊，你到底还有没有将我这天帝这九重天放在心上？！”

神罚刺骨，震痛难忍。

可这一刻的墨怀渊脑子想的却是：原来当时正在受刑的顾瑶这么疼啊……

他只受了一下就明显感受到了神罚的痛苦。

但那个时候的顾瑶受了多少下呢？

三次、五次、八次、十次……

不止……

根本数不清是多少次！

她那个时候的术法不高，修为也浅，到底是如何才忍下来的呢？

墨怀渊失神想着，直到下一次的神罚狠狠打在他身上，将他的思绪抽回现实。

“本帝在问你话！墨怀渊！你听见没有？！”

墨怀渊咬牙忍耐着，赤红的双眸紧紧盯着面前的天帝。

“父帝，儿臣认为……是您错了！是我错了！是凤凰族错了！是我们整个仙族对不住她！是这天道待她不公！我们凭什么还要去审判她？我们根本就……唔！”

话还没有说完，加大的神罚就再次降临。

他冷汗淋漓，说不出一个字来。

天帝神色难看至极：“蠢笨至极！竟被那魔女影响了心智！你身为战神的定力实在是可笑！”

“父帝，您为何不肯承认是您自己错了？”

墨怀渊强忍着，依旧坚持。

可天帝已经不愿再听他多说一个字，拂袖转身离去。

“自今日起，剥夺墨怀渊的战神仙号，剥夺其仙籍，自后成妖入魔，皆与仙族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