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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烟的身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清楚。”

魔医神色微变，到底还是点头：“我明白。”

顾辞渊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虽然此刻还依旧对锦烟是自己的女儿这件事感到震惊，但也明白，锦烟的身世确实于三界都不适合公布。

回到寝殿。

顾辞渊先查了下明姝身上的伤势，随即便施法传灵。

蓝色的灵力源源不断朝着明姝的身体输送。

不多时，妖王打下的那一掌被灵力愈合。

冷汗从明姝的额头冒出，她拧紧了眉头，随着一口黑血吐出，她身上的妖力被彻底清除。

顾辞渊的头上也渗出了细汗，他挥袖清理完那滩血迹，将明姝扶着躺好。

望着明姝安静的睡颜，顾辞渊的嘴角浮现出了一抹极淡的笑意。

他就在床脚端坐着，一边为她护了结界，一边闭目养神。

不知是不是因为仙魔气息不合。

顾辞渊这次入定，心神一岔，竟来到了一团混沌中。

灰蒙蒙的环境让他看不清周遭。

试图清醒也终究无果。

于是他踏步往前走，走到尽头，是一扇木门。

打开门的那瞬间。

刺目的亮光将他笼罩，顾辞渊下意识闭了眼。

再度睁眼之时。

他发现自己来到了凤凰族。

但又似乎不是现在的凤凰族，而是……两百年前的凤凰族？

族内张灯结彩，似乎是正在举办生辰宴。

顾辞渊踏步走去。

到了殿中，中央正站着两名少女。

一名穿着华丽，气色靓丽，俨然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公主，是梨鸾。

而另外一位，身着朴素，骨瘦如柴，连身边的丫鬟都比不上的，是明姝。

对比强烈真实。

顾辞渊愣住，这难道便是当年明姝所处的真正处境吗？

第25章

站在梨鸾身旁的凰母开了口：“明姝，你还愣着做什么？妹妹今日心情好，让你挑个末端灵器还不赶紧道谢？”

听闻这话。

明姝怯怯上前，在地上那一堆明显堪比破烂的灵器中，挑了一枚玉镯，“多谢公主。”

“说话都这么小声，真是晦气。”

凰母挥开她。

所有人都围着梨鸾道贺。

而明姝就这么看了许久，默默拿着那玉镯退出宫殿。

见状，顾辞渊拔腿当即追了上去。

他喊了一声。

明姝回头看了他一眼，眼底透出几分疑惑：“你是谁？你认得我？”

顾辞渊一愣：“你不认得我吗？我是顾辞渊。”

他才刚自报家门。

下一刻明姝脸色却露出了几分恼意：“修铭仙君怎容你随便冒充？”

顾辞渊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声音和视线确实都跟之前有所改变。

他在池边看了一眼自己的长相，如今只是一个小厮模样。

无言片刻。

顾辞渊开口说：“公主，我名为铭，与修铭仙君同名。”

“原来如此，”明姝不疑有他，朝他笑了笑，“日后你莫要再跟人随便乱说了，被九重天知道了是要问罪的。”

话音顿了顿，她又道：“还有，你也不必喊我公主，梨鸾才是公主，我不是。”

“怎能这样算？你是纯正凤凰血脉，你才是真正的凤凰族公主！”顾辞渊拧起眉头。

明姝却露出几分诧异，朝他做嘘声手势：“不能这样说，小铭，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但凤王凰母说，不能对外公开这事，会让梨鸾伤心的。”

顾辞渊的眉头愈发皱得紧了，他想说些什么，可最终只能说出一句：“生辰快乐。”

他知道，今天同样也是明姝的生日。

听到这句话，明姝先是一愣，随即眼底笑得灿烂：“多谢。”

那笑颜让顾辞渊心头一震。

他扯了扯嘴角，想回之一笑，可很快明姝的面容却在他面前变得模糊。

“明姝？！”

顾辞渊惊慌试图喊她。

可于事无补。

明姝和四周的景色皆在他面前化为了虚无。

他重新回到了这片混沌当中。

这次他再寻不到任何门。

猛地一激灵。

顾辞渊睁开眼时，已经重新回到了现实中。

叫他一时有些茫然。

自己刚刚经历的那一场，到底是真实回到了过去，还是只是他自己刚刚因魔气入体的南柯一梦？

顾辞渊揉了揉眉心，侧目向床榻看去。

可上面空空如也，明姝身影已不知所踪。

他当即起身，“明姝！”

话音才起。

一名绿衣魔女走了进来，朝他鞠躬表示：“仙君，我家主上已经醒来，正在用膳，主上吩咐，您若不嫌弃也可前往。”

顾辞渊往窗外看去，才发现此刻已经是第二天了。

心中不免疑虑。

为何那混沌入定不过片刻时间，现实流逝竟能过去一夜？

但很快，他还是压下了这股疑虑，动身跟着那绿衣魔女去了膳厅。

明姝正在用膳。

顾辞渊眸色一紧，视线却突然落在了明姝的手腕上。

她的手腕上戴着的玉镯，竟跟他入定时见到的一模一样！

第26章

顾辞渊几大步走到了明姝的面前，“这玉镯……”

“怎么？这玉镯虽然是仙族之物，却也是我的所有物，难不成还不能让我带回魔界？”

明姝冷漠抽回手。

顾辞渊眉头微蹙：“我并非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手镯眼熟。”

“仙君真是说笑了，这手镯乃末端灵器，仙君生在九重天，何尝会见过这等物品？”

明姝并不将他这话放在心上，她很快结束这个话题，神色淡淡表示：“用过这顿早膳，仙君便回九重天吧，当然，如果仙君在辟谷，不必用膳，那便现在就走吧。”

顾辞渊脸色骤然一沉。

他怎么会听不出，她这是明显在赶人？

可他并不准备让她如愿。

顾辞渊大踏步在她对面落座，定定看着明姝，没准备让她就这么糊弄过去。

“让我回九重天也可，你让锦烟随我一起回去。”

这话虽然是这么说，但顾辞渊知道明姝根本就不可能同意。

果然。

明姝当即重重放下筷子：“顾辞渊，你莫要太过分！”

“既然你不肯让锦烟跟我回九重天，那就让我在魔界再住一段时日，我总该跟女儿相处一段时日吧？”

顾辞渊气定神闲悠然看她。

明姝眉头深深锁紧。

不过一夜，顾辞渊怎么就像是被人夺了舍？

她懒得与他多计较，冷冷表示：“烟儿刚凝聚三魂七魄，还需要休养，她在宫殿闭关，不能见人，别说是你，就连我也见不到她。”

这话她倒是没有骗他。

锦烟原本修行千颜术就需要闭关，如今休养也同样需要闭关。

这期间，锦烟所住的宫殿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出的。

明姝同样不会去打扰她。

可谁料，听了这话的顾辞渊却依旧表示：“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她出关前，我就在魔族住下了。”

“顾辞渊！你自己听听你说的像话吗？”明姝忍不住冷声呵斥，“你是仙族战神，在我魔界久留，到底有何目的？”

“你若是怀疑我会对打探你们魔族的地势，尽管可以将我囚禁于你宫殿当中。”

顾辞渊主动向她提出了建议。

明姝久久凝视着他。

有那么一刻，她觉得他不像是自己认识的顾辞渊了。

许久过后，她手中结印，将印记推在了顾辞渊的身上。

“如你所愿。”

这是禁锢印，让顾辞渊的步伐只能止步在明姝的寝殿中。

顾辞渊甘愿受了，并未多言。

在明姝准备离开之际。

顾辞渊目光再度落在她那手镯之上，他试探问：“明姝，你记忆中，可否有一位名叫小铭的凤凰族下人？”

原本准备离去的明姝身形一顿，她眸色冷蹙：“你怎么会认识小铭？”

闻言，顾辞渊眸色骤然一亮：“所以真有这人？”

明姝狐疑盯着他许久。

并没有给他答案，大步离开。

直到离开宫殿，明姝眸色才骤然沉下来。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腕的手镯。

小铭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是她在凤凰族接受过的仅有暖意，也是唯一一个跟她说了生辰快乐的人。

但这人，早就已经背叛了她！

第27章

原本早已忘却的前世记忆重新记起。

明姝清晰记得，那小铭确实对她私下有过几次好处，可他转眼却能不认人，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