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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
两个男人对立相视，空气之中弥漫着一种莫名的硝烟味。
夜君清漫不经心地从口袋拿出一盒烟，冲周时序扬了扬：“来一根？”
周时序摆手拒绝：“不了，她不喜欢烟味。”
夜君清嗤声一笑，依旧抽出一根香烟放在了嘴边。
他咬着烟，吐字却很清晰。
“周时序，你应该看得出，我和她不仅是简单的师生关系。”
他们之间的纠葛实在太多，一句两句根本解释不清。
周时序点点头，语气很是淡然：“我知道。”
夜君清有些愕然。
他倒是对看这个男人顺眼了几分。
“既然知道，那你还是要和她在一起？”
“是。”
周时序想也没想直接回答。
他不是一个不知进退的人。
但唯独在姚莫婉这件事上，他无比固执。
他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和姚莫婉的关系绝不简单，但那又如何。
如今姚莫婉选择的是他。
只要他不放手，姚莫婉就是他名正言顺地女朋友。
夜君清没想到会碰到个硬茬。
他迈步上前逼近，以身高优势俯视着对方。
“即便她可能喜欢别人？”
他比周时序略高，但对方的气场毫不输他。
“她不会。”
周时序回答得很坚定。
夜君清将烟夹在指间，弯着嘴角勾出一抹坏笑。
“面对别人她或许不会动摇，但我不一样……”
他顿了顿，擦肩走到男人身侧。
“周时序，她连在床上的姿势都是我教的。”
“你知道她身体哪一处最敏感吗？知道她真正动情时的表情吗？”
夜君清就是这样，以最淡定的表情说出最露骨最直击人心的话。
他敛起嘴角的弧度，双唇微张吐出一个烟圈。
“这些，我都知道。”
这句话显然刺激到了周时序。
他收紧拳头，一向保持温和的脸上也泛起几分波澜。
夜君清扬起的嘴角带着稍许得意，继续添油加醋。
“周时序，你就不怕某天她在和你上床时喊的是我的名字吗？”
就算他们之间还存在芥蒂，她也只能是他的。
夜君清很满意周时序现在的表情。
不甘也只能隐忍。
“况且，周时序，我有一百种方法逼她离开你。”
话音刚落，周时序忽地一笑。
对方抬头看着他，眼神中竟掺着些许怜悯。
他竟然在怜悯他。
夜君清咬牙，只听对方不紧不慢道。
“看来你确实一点都不了解她。”
姚莫婉不是一个没有思想的洋娃娃。
相反，在很多事情上她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一味的威逼利诱只会适得其反。
只是这些话，周时序才不会告诉他。
他头也没回地离开了，只留下夜君清一人站在原地。
寒风刺骨，夜君清却感觉不到半点。
周时序说他不了解姚莫婉。
笑话。
从她出生至现在，桩桩件件，有关她的事他都一清二楚。
他怎么会不了解她。
反观周时序。
他才和姚莫婉认识不过半载，就好意思扯着嗓子和他叫嚣。
无非就是装腔作势罢了。
这么一想，夜君清总算是冷静了些。
他低头想点烟，在拿出打火机的瞬间，想起周时序那句她不喜欢烟味，刚拿出来的火机又收了回去。
烟终究还是没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