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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站在领军作战的角度，他置十万大军的安危不顾，也是对十万大军的不负责......其他的奴婢不敢再置评。”

她说的巧妙，敬王有对也有错，是很公正的立场。

但墨宸不满意，觉得她没有说出真实的想法。

他手指搭在桌案上，有规律地敲了几下，接着她的话，问道：“那么，你觉得敬王是功大于过，还是过大于功？”

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慕小卿一时也不知怎么回答，只能故作高深地说：“回殿下，奴婢觉得，且行眼前事，莫问前程。”

考虑那么多做什么？

就活在当下，解决当下的问题啊！

殊不知这个想法就一语惊醒梦中人了。

嗯，很有民本思想，也很有格局。

那些大臣都被她的言语给镇住了。

尤其是御史大夫陶恒之，他看向她，眼里是遮不住的赏识：好啊！妙啊！这姑娘竟有如此通透的眼界与格局！

墨宸也对她另眼相看，但面上很冷淡：“退下吧。”

他吃醋了，偏执地觉得她就是高看敬王，就是替敬王说话。

不高兴。很不高兴。

他生气了，问题很严重。

第157章 是故意跟他作对吗？

慕小卿退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话还是欠妥：墨宸一直让她离敬王远一些，结果她没说敬王的坏话，他肯定生气了。

哎，怪她太实诚了！

她就该昧着良心说敬王沽名钓誉、不顾大局的！

小太监王敏也是这么想，就一旁小声唏嘘着：“我的慕姑娘啊，你怎么就那么说了呢？”

慕小卿瞧他一眼，更加自我怀疑了：“我那么说……真的不好吗？”

王敏道：“可不是，那敬王打仗就好好打仗，搞什么劳什子的赈灾？好名声被他抢完了，是想功高震主吗？”

慕小卿想着敬王意图夺位，心里一凛：看来敬王的野心，这些宫人也能看出来。

不过，以她旁观者的视角，敬王能文能武，还体恤百姓，看着倒是有点明君之相。当然，是不是做戏的伪君子，也得再看看。

正想着，就见殿里的大臣走了出来。

他们中的御史大夫陶恒之还主动上前搭话：“慕姑娘是有大智慧之人，还望以后多为太子殿下筹谋。”

这话像是要她从旁协助太子，嗯，贤内助？

慕小卿不敢担当此任，忙摆手，谦虚道：“大人言重了。”

陶恒之摇头一笑，目光慈爱：“太子殿下看重姑娘，望姑娘勿忘初心。”

户部尚书郑韬一旁瞧着，念及慕小卿偏帮敬王，有站队之嫌，就说：“陶大人，后宫不得干政，乃是古训。慕姑娘跟你无冤无仇，你可不要害人家小姑娘啊。”

他可不想太子被她左右思想，很容易走上红颜误国的道路。

户部侍郎潘中远听了，又上前跟他唱反调：“郑大人此言差矣，太子是储君，为君之道，应察纳雅言，从谏如流。”

三人又争执起来。

慕小卿不想当活靶子，立刻恭敬一笑闪人了：“诸位大人慢行，奴婢且去伺候太子殿下。”

话没说完，人就进了殿里。

墨宸还坐在桌案处，翻看奏折，听到动静，抬头瞥她一眼，目光晦暗不明。

慕小卿感觉他心情不大好，一时不知要不要说叶蝉的事了。

这么犹豫了一会，就听他说：“想说什么，就说。”

她听了，一咬牙，就说了：“敢问殿下刚刚说的可还算话？”

墨宸想着刚刚的许诺，点了头：“自然。你有何心愿？”

慕小卿说：“我跟浣衣局的小宫女叶蝉挺有缘的，想她到东宫做事。”

其实，调一个小宫女到东宫来，也就一句话的事。

但墨宸莫名不想那么做：他才把段玉卿弄走，她倒好，立刻跟个小宫女走近了，还想把人弄到身边，是故意跟他作对吗？

这么一想，就更排斥叶蝉了，可许诺过的事，也不好反悔。

慕小卿看他沉默良久，有反悔之意，忙提醒：“殿下答应过的。殿下说我知道，就圆我一个心愿，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殿下还是储君，更不能言而无信。”

墨宸听着她的话，捏紧了手中的奏折，缓缓笑了：“我自然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只是——”

他招手让她走近些，然后，隔着桌案，拿手中奏折点了下她的额头，力道不大，是无奈而宠溺的小惩罚：“慕小卿，你刚刚的聪明劲儿呢？”

慕小卿被他的行为搞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殿下想说什么？”

第158章 不行，她的身份太敏感了。

墨宸知道她智力水平不稳定，也不卖关子，就直说了：“你刚在东宫遇险，须知有人看你不爽，如今，你主动把叶婵调过来，是想她给你挡灾吗？”

这一番话瞬间打消了慕小卿的念头：是哦。她在东宫遭人嫉恨，差点被人害死了，若是调了叶蝉在身边，那人害不了她，难保不对叶蝉下手。她是想救叶蝉，而不是想害她。

墨宸看出她有所松动，继续说：“皇宫之内，人心险恶，慕小卿，不要让别人知道你的软肋，更不要给自己招揽不必要的麻烦。”

“她不是麻烦！”

慕小卿是下意识这么说出来的。

她从不把叶蝉当麻烦，还在帮助叶蝉的过程中得到了快乐以及存在的价值。

这些是冷漠寡情的墨宸绝不会明白的。

她小声说：“赠人玫瑰，手有余香。殿下不知帮助他人的快乐。”

墨宸听到了她的碎碎念，反驳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慕小卿，你离发达还远着呢！”

换句话说，她想帮助他人，也得看看自己的能力！

慕小卿明白他的意思，觉得他瞧不起自己，很伤面子，立刻说：“是，我什么都不是，我就是个奴婢，一切都仰仗着殿下，殿下不想调人过来，我怎么敢有异议？”

这话说得像是他言而无信，还要扯一通歪理，总之，特别的没品。

墨宸不想她那么想自己，便道：“你误会了，我是为你着想，没有不想把人调来的意思，好吧，既然你想，我也答应圆你一个心愿，自不会食言。”

说到这里，一扬声：“来人，去浣衣局——”

“等下——”

慕小卿还是被他的话影响了：“我再想想。”

她哪里玩得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