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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手放进他的掌心,两人相拥着进舞池。
阮时渺对沈素钦微微一笑。
她没再去找岑凛然——刚才她对游戏规则一窍不通,担心误踩陷阱的时候想找他,他不在,现在她有沈素钦带着,也不用他了。
而且比起舞会上的陷阱,他才是她不安的源头。
她跳得专注,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岑凛然的目光,正冷冷地落在沈素钦搂着她腰的手上。
他在关灯的时候就回来了,但没寻到阮时渺,直到灯光重新亮起时,才看到阮时渺和沈素钦在一起。
所以,阮时渺的第一支舞,也是跟沈素钦跳的吧。
她的胆子倒是不小。
“闻总怎么一直看别人,我这么没有魅力吗?”他的身旁,站着他刚才关灯时拉到的女伴,“巧”的是,也是熟人。
是沈徊钦身边那个叫苏苏的美艳女人。
“自然不是,能和苏小姐共舞,是我的荣幸。我们再跳一支吧。”岑凛然漠漠地说话,没看她,直接拉着她的手又进了舞池。
阮时渺的肩膀忽然被人撞了一下,她转头去看,就对上岑凛然那双风雨欲来的眼睛。
“……”阮时渺顿了一下,没有理他,继续跟沈素钦跳舞。
沈素钦自然而然地对岑凛然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岑凛然唇际扯开一个嘲弄的弧度。
又到了将女伴“抛”出去再拉回来搂住的动作,阮时渺旋转着身体出去,结果另一只手被人抓住!
她一愣,下一秒,岑凛然突然用力将她从沈素钦的手里抢回来!
第84章
他们在正常跳舞,阮时渺和沈素钦的手拉得本就不紧,被他一拽就松开,岑凛然顺势将苏苏推给沈素钦,而后揽紧阮时渺的腰。

阮时渺猝不及防就回到了岑凛然面前,愕然地看着他,他神色寡淡。
她感觉自己在他眼里就是物品,不想要的时候就随便丢下,想要了就直接抢回来。
毫无尊重可言。
阮时渺沉声:“闻总,你在干什么。”
“怎么?怪我拆散你跟你的沈教授?”岑凛然冷声,“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谁的东西?”
东西?
是,她在他眼里,不是工具就是东西,从来没有独立人格,必须围着他转,让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随便他安排死活!
阮时渺不想跟他跳了。
不想看到他了。
隐忍了一天的情绪,终于还是在这一刻绷不下去。
阮时渺要离开他,但她的手和腰都被他抓得很紧,她只能用一只手推拒他的胸膛。
男人看起来也没有用力,却就是推不开。
阮时渺咬紧后牙:“闻总,是闻总先抛下我走的不是吗?”
他现在又在指责什么!
岑凛然:“我没让你往左手边走?我没跟你说我会拉住你?”
阮时渺想起这句话了。
但他说得没头没尾,她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又怎么知道有蒙眼的环节?又怎么能联想到他那句话是这个意思?
“没听见,还是没听清?”岑凛然看着她,“也是,你今天一直心不在焉,不是在盘算什么,我说的话,你当然没功夫往心里去。”
“闻总不用倒打一耙。”是她在盘算吗?贼喊捉贼。
岑凛然哂笑:“你以为我真的看不出来你的打算?”
他这句话说得阮时渺目光微闪,抿紧了唇,更加用力地推他的胸膛:“闻总想怎么以为就怎么以为。我不想跳了。”
岑凛然停下来:“不想跳就不跳了,跟我上楼见客户。”
他抓着她的手,要将她带上楼。
阮时渺毫不犹豫:“我不去!”
与此同时她另一只手也被人握住。
“闻总。”
沈素钦温文尔雅,只是金属眼镜的边缘追过了冰冷的光,“我好像听到楼小姐说‘不去’,无论如何,还是要尊重她个人的意愿吧。”
岑凛然的目光在他的手上落了一下,再看回他身上,眼底深处愈加霜寒:“沈四公子是要跟我抢人?”
沈素钦:“没什么抢不抢,楼小姐只属于她自己,她不是必须跟谁走,而是她愿意跟谁走。楼小姐,我刚才跟你说,今晚会放烟花,三楼甲板看得最清楚,现在可以过去了,去晚了,就占不到好位置。”
他将阮时渺往他的方向拽了一下,阮时渺给了他一个感激不尽的眼神。
岑凛然一字一字:“楼、秘、书。”
他这个语调喊得阮时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想违约?”
就算是最后三天,她也还在工期里,她敢不听他的话?敢走?
阮时渺屏住呼吸,紧紧地着看他,岑凛然眉眼俱是无情。
倘若她真敢跟沈素钦走,后果要她自负。
“……”
他们这片不大不小的对峙,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都在小声议论,这是怎么了?
二楼楼梯口也出现几个人。
“延舟,怎么了这是?”商老板扬声问。
沈徊钦也在楼上,扶着楼梯栏杆,蹙眉喊:“阿素。”
沈素钦微抬起头:“大哥。”
商老板笑了笑:“原来是沈四公子。”
沈徊钦有意制止这场一触即发的矛盾:“阿素,我有份文件落在房间,你去帮我拿来。”
沈素钦说好。
转身时,他对阮时渺眼神示意,要她跟他一起走。
众目睽睽之下,他不信,岑凛然还会强行拽走她。
阮时渺也想走,但只迈开了一步,就不敢再走了。
第85章
阮时渺怕岑凛然。
她想不出,他能拿合同做什么文章。
但人是这样的,越是未知,越没底,越害怕。
岑凛然也确实没再对阮时渺有什么动作,直接放开她的手,大步上楼。
他没说让她跟上去。
但那个背影明明白白写着,她敢不上去试试。
阮时渺脑子飞快旋转想着主意,无意间接触到沈徊钦的目光,沈徊钦略微点了下头。
阮时渺定了定神,到底还是上楼了。
起码有沈徊钦在,他也会帮她周旋。
哪怕不看在沈素钦的面子上,她开给他的条件他也很满意。
他会帮她的。
楼下是普通宾客娱乐的地盘,二楼才是这艘船上的大佬们聚集的场所。
商老板拍了拍岑凛然的肩膀:“大家在打麻将,我记得延舟你的牌打得不错。”
岑凛然:“尚可而已。”
商老板捶了捶腰,叹气:“那你替我的位置打吧,我人老了,受不得累,要去躺躺。”
岑凛然颔首。
他进了房间,阮时渺也跟了进去。
房间不算特别大,灯光明亮,一眼看去,有沙发,有茶几,以及一张麻将桌。
沙发上没人,牌桌上则坐着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在洗牌,两人年纪都不算大,气质各有不同。
阮时渺觉得眼熟,但一时叫不上名。
沈徊钦刚才就在打,进去了直接在牌桌前坐下,岑凛然也坐上了商老板刚才的位置,一起洗牌。
那个叫苏苏的女人,不知何时跟上来了,她今晚穿的是抹胸裙,上身是干枯玫瑰色的丝绒布料,裙摆则是米白色雪纺。
很优雅,很公主,但她自然而然地顺了一下裙子,坐在了沈徊钦腿边的地毯上。
她趴着沈徊钦的大腿,先是帮他点了一根烟,又时不时给他喂草莓,如同一只乖顺的波斯猫。
阮时渺感到了一种令人不适的卑微感。
另外两个男人脚边也有女人,做的事大同小异,总之就是像宠物一样伺候“主人”。
阮时渺有些僵硬,一时不知道她要怎么做,站在那里,也没有人理她。
直到岑凛然将麻将码好了,才抬起眼:“还要我教你,你的位置在哪里?”
他要她跟苏苏她们一样,顺从地匍匐在他脚边。
阮时渺不愿意那样作贱自己,没吭声,没过去。
这一“犟”,倒是让牌桌上的另外两个男人也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其中一个男人上下看了她一圈,笑着问岑凛然:“这就是闻总的‘筹码’?确实有姿色,难怪你敢一开口就砍我那么多个点。”
岑凛然没说话,打出牌。
男人从烟盒里拿了支烟,烟头在桌子上敲了敲,冲阮时渺:“过来帮我点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