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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向晚他小小的手想去摸花向晚:“姑姑,姑姑,娘,姑姑睡着了吗?”
柳馥兰闻言,捂着嘴将头偏到一边:一连失去三个亲人,她比受重伤还要难受煎熬。
许久,她才艰难的扯出一个笑,抚着花珞宇的头:“宇儿乖,姑姑累了,所以睡着了……宇儿要记住姑姑的模样,不能忘了姑姑知道吗?”
花珞宇努着嘴,直勾勾的看着花向晚,他才不会忘记姑姑呢,可姑姑都已经睡了好久了啊。
管家摇头叹气,欲将花珞宇放下来,谁知他紧紧抓着棺沿不肯松手。
“宇儿要看姑姑!”
柳馥兰微微蹙眉,语气也严厉了些许:“宇儿,怎么不听话了?”
花珞宇立刻泪眼汪汪起来,他看向棺内的花向晚,平时柳馥兰凶她花向晚都会出来护他的……
柳馥兰已身心俱疲,无力再去管花珞宇的任性,她手中拿着花向晚的衣服,默默垂泪。
突然,花珞宇惊叫起来:“娘!姑姑醒了!姑姑醒了!”
柳馥兰只当他年幼乱说,抬起暗淡的眸子对管家道:“抱他去睡吧,等明日一早出殡。”
“是。”管家将吵闹的花珞宇抱走后,厅中便只有外头呼呼的北风声。
柳馥兰将衣服轻轻放在花向晚的头边,而后抚着花向晚冰冷的脸颊轻泣。
“呼……”猛然,细细的呼气声和手掌的一股热气让柳馥兰一颤。
“……向晚?”
第十六章 中毒
花向晚只觉浑身麻木,左臂也在隐隐发痛,只是最难受的还是心口的沉闷。
“咳咳咳……”她咳出几口浊气,才缓和了这快要压的她窒息的感觉。
“向晚!”

有人在叫她?这声音……是嫂子!?
花向晚缓缓睁开疲惫的双目,映入眼帘的便是泪流满面的柳馥兰,可她脸上却带着惊喜的笑容:“向晚!你,你还活着!”
花向晚虚弱的喘着气,轻唤:“嫂,嫂子……”
随着左臂的疼痛感愈渐强烈,她的意识也缓缓清晰过来。
她记得在最后一战时,她的左臂被敌将砍断了,她砍下了他的头,后来的记忆便是一片模糊了。
柳馥兰见花向晚神情痛苦起来,对着已经愣住的丫鬟小厮喊道:“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大夫!”
丫鬟小厮这才回过神,忙跑了出去。
柳馥兰喜极而泣,她握着花向晚的右手,哽咽着:“太好了!太好了……你还活着。”
此刻的狂喜让她难以自持:花向晚还活着,好似燃起了她继续生活的勇气。
柳馥兰立刻命人将花向晚从棺中抬出,带到她的房内等待着大夫,而花向晚看到她棺旁的另一副黑棺时,干涩的眼眸不由得湿了。
她躺在床上,一手无力虚虚握住柳馥兰的手,声音低哑:“嫂子,对不起,我没……保护好爹……”
她眼睁睁的看着爹死在面前,而她却活了下来,虽然得胜归来,但心中总有着一丝自责。
柳馥兰却摇摇头,两手轻轻搓着她的手,想给她一丝温暖:“别说这种话,你活着便好,爹……爹一定也希望你活着。”
虽然这么安慰着她,柳馥兰自己也不由得低头落泪。
花向晚眼泪缓缓从眼角流出,看着床帘无声的哭着,左臂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在北疆回来时大夫只是将她的伤口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如今怕是开始溃烂了。
天色渐晚,大夫匆匆赶来,先把了脉再将花向晚的伤口处理了一番。
花向晚虽然喝了麻沸散,但看着大夫一刀刀剃下那细碎的烂肉,还是忍不住一震恶寒。
大夫将伤口包扎好后,净了手抹去头上的汗才松了口气。
“大夫,怎么样了?”柳馥兰急切的问道,她虽然不明白花向晚为何突然死而复生,但她比较担心的是她的伤势。
大夫看着花向晚的断臂,蹙眉道:“将军伤口的余毒已剔除,体内之毒服几剂药便可解,近几日也需静养。”
“毒?”花向晚睁着迷蒙的双眼,她对于自己中毒的是似乎很疑惑。
大夫扶了下胡须道:“此毒为‘失魂草’,多生于北疆边境,恐是将军杀敌时被敌军涂有毒药的武器所伤,所以才昏迷不醒。”
花向晚闭着眼,重重的喘了口气,如果她再晚一天醒来,恐怕也会被困在棺中至死了,与其那样,还真不如战死沙场。
“大夫,多谢了。”柳馥兰看着大夫,一脸感激。
大夫连忙躬身,语气满是敬意:“不敢不敢,花家乃忠将,老夫自当尽绵薄之力。”
送走大夫后,花向晚带着满脸的倦意,看向身旁的柳馥兰。
她嗫嚅着,缓缓问道:“嫂子,寂……他知道我的事吗?”
第十七章 我要见她
听见花向晚问谢长寂,柳馥兰脸上温和的笑容一僵,花向晚难道还在惦记那冷心人吗?
她捻这被角,轻声问道:“他以为你死了,你想见他吗?”
花向晚闻言,沉默了。
她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的确想见谢长寂,因为她以为她没机会了,可是现在死里逃生活了过来,却不愿再面对他了。
他有那温婉贤淑的女子,怎会在乎她这已经残废的人,况且他本就不喜欢她,她死缠烂打了十二年,已经够了。
“不想。”花向晚缓缓闭上眼,脸上的疲惫逐渐变成了困意。
柳馥兰点点头:“嗯,你好好歇着。”她看着花向晚苍白的脸颊,心疼不已。
作为长嫂,她下意识的想着花向晚的将来,皇上虽已经下旨,花向晚与谢家再无关联,但是未来花向晚又该怎么办。
她还能遇到一个真心待她的人吗?
另一边太傅府中,谢太傅看着浑身滚烫的谢长寂担忧的不停踱步。
药被小厮端了过来,可怎么也喂不进去,小厮无措的看向谢太傅。
谢太傅连忙接过药,坐在床边:“寂儿?寂儿,把药喝下去,听话。”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这么温柔对谢长寂说话时什么时候了。
谢长寂的娘在谢长寂三岁时就病逝了,他沉浸在痛失爱妻和仕途受阻的低落情绪中,便很少去关心谢长寂,随着谢长寂年纪的增长,对他也是越来越冷漠……
“向晚,向晚……”
此时,神志不清的谢长寂不停地在呢喃着,眉头紧蹙,似是梦见了什么让他难受的东西。
恍惚中,谢长寂觉得他回到了十一岁那年,眼前是九岁的花向晚,她笑意盈盈:“等我做了女将军,你就用花轿来接我吧!”
她不断着重复这句话,稚嫩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回荡在他耳畔。
直到眼前漫天飞雪,他恍然惊觉自己身处一片蛮荒之地。
“杀——”
他听见花向晚的嘶吼,他转身望去,花向晚穿着沾满血的白色战袍,手持长剑御马而来,她身后是千万士兵,两军厮杀的声音如同雷震一般。
刀枪相撞,血溅白雪。
他看着花向晚身中暗箭却仍在杀敌,她以最后的力气斩下敌将的头颅,同时她也失去了左臂,她迎着风雪仰头没了声息……
而谢长寂的腿就像是生了根一般,让他动弹不得,他眼睁睁的看着花向晚死在了面前。
谢长寂的心仿佛被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划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向晚——”
“寂儿!”
谢太傅抓住谢长寂胡乱挥舞的双手,老泪纵横:“寂儿,你醒醒啊!”
他真的低估了花向晚在谢长寂心中的地位。
看着谢长寂嘴中唤着花向晚的名字,又想起那副黑棺,泣不成声的低下了头。
良久,挣扎的谢长寂才缓缓冷静下来,看着谢长寂慢慢的睁了眼睛,谢太傅浑浊的目光亮了些许,连忙将凉了一半的药拿过来:“寂儿,把药喝了吧……”
谢长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