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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诧原来女人的身子可以这样柔，这样软，这样香......

顾牧言难以自控，覆在她腰肢的手掌渐渐收拢。

怀里的人却一瞬间抽离，只余一股幽香，似有若无。

说不出是种什么感觉，顾牧言竟觉得有些失落。

姜絮怡惊慌失措地跪在地上。

“王爷恕罪，小的没长眼睛，是小的冲撞了王爷。”

姜絮怡浑身都在抖，仿佛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有急促的脚步声往这个方向逼近，顾牧言循声望去，就看见秦管家骂骂咧咧地追了过来。

他满嘴的污言秽语，追着姜絮怡骂了一路。

顾牧言这才明白，为何她会怕成这样。

“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姜絮怡瘦弱的身躯抖得更厉害。

她知道落在秦管家手里会是什么下场。

无奈之下，她抬眸，泫然若泣地看着顾牧言，连声音都在发颤。

“王爷，秦管家他......他有意为难我，请王爷救命。”

话音刚落，秦管家已经追到了跟前。

他一眼就看见了顾牧言，当即换了副嘴脸，谄媚的笑道：“王爷怎来这了？府中若是缺了什么东西，小的给您送过去便是，哪能劳烦您亲自跑一趟呢？”

说罢，眼神犀利地瞥了一眼姜絮怡，仿佛在警告她不准乱说话。

“怎么回事？”顾牧言这话是看着姜絮怡说的。

姜絮怡刚要开口，秦管家抢先说道：“回王爷，是这小厮不懂规矩，我正好替王爷教训教训他。”

姜絮怡一个劲的摇头：“不是的，王爷，秦管家他......他。”后面的话，她实在难以启齿。

若她实话实说，顾牧言会不会相信她？

毕竟谁会相信，堂堂侯府的管家，竟有龙阳之好，说出来恐怕没人会相信。

若是不信她，那秦管家又将要如何报复她？

姜絮怡想都不敢想。

秦管家怒斥道：“怎么？你这小厮不懂规矩也就罢了，还敢在王爷面前胡说八道？当心我撕烂你的嘴！”

姜絮怡死死咬住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看着姜絮怡噙满泪水的双眸，顾牧言心口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怎么？本王的人还需你教训？”顾牧言睨了秦管家一眼，声音极冷。

秦管家当即跪在地上，颤颤巍巍说道：“王爷息怒，是小的自作主张了。”

看着姜絮怡手上空空如也，顾牧言微微蹙眉：“让你领的衣服呢？”

姜絮怡如实道：“钱没带够，秦管家不让小的拿。”

一旁的秦管家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竟真是王爷让他来领衣服？

王爷何时为了一个下人这般操心了？

早知如此，他方才千不该万不该为难于他......

果然，顾牧言很快察觉出了不对劲，当即问道：“什么钱？”

姜絮怡道：“原先他只收我五十文钱，今日我来领，他非要坐地起价，小的钱没带够，他便要......”

顾牧言：“便要如何？”

姜絮怡咬着唇，，脸色憋得通红，半晌才说道：“便要叫小的跟他进库房做个交易。”

秦管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正要狡辩，顾牧言斜睨了他一眼，强大的压迫感让秦管家乖乖闭上了嘴。

顾牧言耐着性子又问：“什么样的交易？”

姜絮怡也不知如何形容，她也是头一遭遇见这种情况，最后支支吾吾说道：“秦管家他......他有龙阳之好......”

顾牧言蹙眉渐深。

他再次看向姜絮怡。

素净的脸颊不施粉黛却细腻白皙，一双柳眉杏目，睫毛长而弯曲，轻轻眨动间透着灵气。

这女人是天生的尤物，即便是女扮男装，也抵不住男人对她的觊觎。

顾牧言不敢想象，若是她恢复了女儿身，不知又要招来多少苍蝇臭虫！

他看向跪在一旁的秦管家，心中压着一团无名火，道：“可有此事？”

他不知心口这团火是怎么来的，就好像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

秦管家面色越来越苍白，手心也开始冒起冷汗，他先是怒瞪了姜絮怡一眼，遂又说道：“没有的事，小的只是跟他开个玩笑。”

顾牧言冷笑：“哦？龙阳之好也是玩笑？”

原本刚刚恢复了些血色的脸上，瞬间又只剩下一片惨白，秦管家拼命磕头：“小的错了，小的胡乱说的。”

狭长的眸子微眯，顾牧言冷道：“她是本王的人，听清楚了吗？”

这句话足以宣示主权，即便他要处置，也轮不到外人。

秦管家冷汗直流，只一个劲的点头。

姜絮怡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她缓缓抬起头，一双清澈透亮的眸子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

她没想到顾牧言会替她说话。

进府两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替她撑腰，替她主持公道。

这种滋味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飘在云端上，整个人轻飘飘的，有些不真实。

第10章

回到东厢院，姜絮怡将新领的衣服整整齐齐放回箱子里。

这次她没花一枚文钱，秦管家全程对她毕恭毕敬，也不敢偷摸着占她便宜了。

这一点，姜絮怡是感激顾牧言的，可即便如此，她对顾牧言那份恐惧还是挥之不去。

夜深了。

姜絮怡该去云轩房伺候他洗漱。

伺候人这一块，姜絮怡没学过，她这双手只拿过扫帚，她可以很自信地把府上的院子扫得一层不染，却没有自信把顾牧言伺候妥当。

玄武替她将热水提进了房间，催促她赶紧进去。

姜絮怡在门口犹豫了一瞬，最后硬着头皮进去了。

书桌旁，顾牧言面色冰冷的坐在那。

见她进来，顾牧言起身来到屏风后，将双臂抬起。

姜絮怡愣了一瞬，一时没反应过来。

顾牧言微微侧目，声音淡淡的：“还不过来？”

姜絮怡这才连忙来到顾牧言面前。

顾牧言高出她很多，姜絮怡的头只到他胸口那里。

他下巴微扬，目光落在姜絮怡身上。

新领的衣裳或许是大了些，胸口的领子松松垮垮，顾牧言一垂眸就透过领口，窥见她身上的裹胸布，一圈圈的裹胸布，即便缠得很紧，顾牧言还是看见一道不浅的沟壑。

顾牧言看得极度认真，唇角不知不觉微微勾起，这一点，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姜絮怡浑然不知自己正被某人如狼似虎地盯着，她伸出手，一颗颗将他衣扣解开。

她动作极为小心，甚至有些笨拙，衣服上的扣子有些繁琐，她捣鼓了好一会才解开。

顾牧言也没催她，就保持着一个动作，让她慢慢的替他解。

顾牧言一直是个急性子，做事更是快准狠。

以往伺候他的丫鬟都必须得学好了规矩才能近身，若像姜絮怡这般笨拙，他早让对方滚出去了。

可不知为何，这人换做是姜絮怡，他却发不起火，甚至觉得，被她触碰，是一种很享受的事。

终于脱下他身上的外套，姜絮怡伸手去解他腰间的腰带。

顾牧言很配合地垂下手臂，刚好将小小的她圈在怀中。

两人离得过分近，顾牧言可以闻到她身上似有若无的幽香。

一直以来，顾牧言都不喜欢女人身上的脂粉香，以往伺候他的婢女也不得涂任何香粉，可如今闻着姜絮怡身上的味道，他却从来不反感，甚至还觉得很好闻。

“身上用的什么香粉？”他忍不住低头，鼻尖凑到她的脖颈，那股幽香更加浓郁了些。

脖颈间有冰凉的触感，姜絮怡如触电般迅速抽离。

小巧精致的耳垂微微泛红，她看向顾牧言的眼神极度惊恐。

“回王爷，小的是男儿身，怎会用那些女人家的东西。”

顾牧言淡笑一声。

不过一句调笑，竟将她吓成这样？那眼神，好似他要吃人一样。

不过，看着她被热气熏陶得微微发红的脸颊，顾牧言还真想扑上去狠狠咬上两口。

大抵是屋内的热气氤氲，顾牧言觉得浑身燥热，他自己动手将腰间的腰带解了。

姜絮怡连忙上前，伸手接过他身上滑落的衣裳。

目光无意从他身前扫过，姜絮怡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