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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问道：“敢问王爷，这本书是从何处得到的？”

顾牧言想了想，道：“玄武送给本王的。”

姜絮怡松了口气，她方才就猜到，一定是玄武拿走了她的书！毕竟，再怎么说，这书也不可能是王爷偷拿的啊！

怕冬梅着急，姜絮怡壮着胆子道：“这本书原本是我的，王爷若是看完了，可否还给小的？”

顾牧言挑了挑眉梢，问：“你的？”

姜絮怡点了点头，总不能将冬梅供出去吧？

毕竟，哪个姑娘会看这种书啊。

顾牧言随意翻开一页，指着上面的字问她：“你说是你的，那你可识得上面的字？”

姜絮怡哪识得什么字，她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

摇了摇头，姜絮怡道：“不识得。”

顾牧言勾唇一笑：“那你如何能证明，这是你的书？”

姜絮怡抿了抿唇，一时拿不出办法，木楞地蹲在他面前，有些呆萌。

顾牧言余光瞥了她一眼，神色淡然地道：“若要证明也不是没有办法。”

姜絮怡抬眼看向他，一双眸子干净又透亮。

顾牧言干咳一声，道：“本王教你识字，什么时候认全了里面的字，本王便什么时候还你。”

姜絮怡指了指顾牧言手里的书，懵懂地问：“这里面的字吗？”

顾牧言：“是，这里面所有的字。”

姜絮怡有些犯难......

她虽不识字，可她也知道，这本书上描述的都是男女之事......

第51章

姜絮怡实在不想学，即便要识字，也不该是学这本书。

“王爷，就不能换本书吗？”姜絮怡翻着手里的书，耳垂红得都快要滴出血来。

顾牧言这会倒是想起来练字了，他头也不抬，道：“学完了这本书，你的字基本也就认全了。”

姜絮怡觉得顾牧言这个人有时候很古怪。

他总喜欢叫她学这学那，也不管她想不想学，学不学得会！

姜絮怡小脸涨得通红，目光扫了一眼书上的画册，实在不忍直视。

顾牧言平静地看了她一眼，因两人是面对面坐着的，不方便受教，便道：“坐到本王这边来。”

他坐的椅子是一张双人椅，正好可以坐两人。

姜絮怡不情不愿，偏又不敢表露出来。

她面色通红地看了顾牧言一眼，眸中尽是抗拒之情。

顾牧言蹙起眉头，语气较之前严肃了几分：“你是本王身边的人，读书识字必不可少！不会还不肯好好学，那何时才能伺候妥帖？”

姜絮怡浑身上下都写着不愿，嘴里小声嘟囔着：“小的原本就不想伺候你......”

声音太小，顾牧言没听清，见她嘴里嘀嘀咕咕的，他问：“说什么？大声些。”

姜絮怡没敢继续说，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知为何，见她这幅不情不愿的模样，顾牧言打心底觉得烦躁。

许是与他预料中的反应相差太远，他想，她应当是求之不得的，应当是欢欢喜喜的。

可她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好似他逼着她学一样！

他压着火气，道：“过来，别让本王再说第三遍！”

周遭的气温骤降，那股熟悉的压迫感随之而来。

顾牧言又生气了，姜絮怡永远无法猜透，他生气的点在哪里。

若是嫌弃她蠢笨，他大可换一个聪明伶俐的。

秋菊就聪明，还会写字识字，他大可叫秋菊伺候嘛！

心里想是这么想的，可姜絮怡到底还是怕他的，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最终还是拗不过他，乖乖地挪步到他身边坐下。

见她这幅样子，顾牧言恨铁不成钢，别人求也求不来的机会，她还不好好珍惜！

将书放回桌上，顾牧言淡道：“今日先学习一章，若是学不会，今日晚饭就不准吃了，再罚你背侯府家规十遍！”

这样的惩罚未免太重了些......

姜絮怡撇了撇嘴，可怜巴巴地望向顾牧言。

学还不成吗？

她数了数画册下面的一行小字，欲哭无泪。

要她一个大字不识的人一口气认全三十个字是不是有点难了？

姜絮怡耸拉着个脑袋，将书平整地放在自己面前，目光尽可能地不去看那栩栩如生，神态丰富的画像，只盯着画册下的字。

见她终于肯老老实实学了，顾牧言脸上的不悦这才淡了几分。

他先是指着书上的字读了一遍，而后一字一字的教姜絮怡读。

第52章

这段字也是奇怪，连起来读就让人觉得面红耳赤，可拆开了一个个认，就觉得没那么不堪入耳了。

顾牧言教的仔细，姜絮怡也听的认真，很快便能自己读完这一行字了。

紧接着，顾牧言提起笔，沾了墨，将那一小行字一笔一划地在纸上写了下来。

他的字力透纸背，苍然有力，恰如他这个人一样。

为了让姜絮怡尽快学会，他还将字拆分，一笔一划都按顺序写好了。

“看好了，一笔一划，都照着这纸上的顺序来。”

姜絮怡接过笔，沾了墨，看着一张白纸却迟迟下不去笔。

黑色的墨滴在了洁白的纸上，晕开一朵墨花。

顾牧言见她一直没动静，便转头看了她一眼。

这才发现，她脸色憋得通红，一双秀眉都拧到了一起。

他这才意识到，姜絮怡连字都不认识，又如何会写。

更何况她这是第一次拿笔，想必如何下笔都不知道。

顾牧言道：“写一个你最想写的字，无论好坏，一定要先尝试写下来。”

她沉思片刻，终于鼓起勇气，捏着笔，写下了一个字。

顾牧言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齐”字，微微蹙眉。

他原以为，她写的第一个字一定是个姜字，或者是个霜字，再不济，也应该是个儿字，怎偏偏是个不常用的齐字？

顾牧言压着一丝莫名的情绪，问她：“可还有？”

姜絮怡想了想，她很想再写一个铭字，可那个字笔画太多，她暂时还写不出来。

摇了摇头，姜絮怡道：“暂时没了。”

她想，等学好了字，她就把齐铭的名字完完整整地绣在荷包上，日日佩戴在身上。

顾牧言道：“这个齐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敢于写字，现在我们重头来过，先把这几个字写下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及时提问，本王都会给你解答。”

姜絮怡咬着笔杆，点了点头，认认真真地按照顺序在纸上练字。

刚开始，她连笔都拿不好，笔画稍微复杂点的，在她笔下都能成一团浆糊。

顾牧言见状，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他伸出手，大掌包裹着她的手背，带着她一笔一划的写。

两人距离很近，姜絮怡甚至能感觉耳边炙热的呼吸。

她面红耳赤，心也静不下来，顾牧言却教得极其认真：“一笔一划要把握好力度，注意提笔，横折勾要这样下笔，这样停顿......”

渐渐的，姜絮怡便能自己写了，虽然字依旧很丑。

“王爷。”她艰难地写完了几个字，忽然生出疑问，便抬眸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