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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眸狠毒一眯，姐，这可是你咎由自取，做鬼了千万别缠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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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萧璟还在着急地打电话找人。

　　“连个人都找不到，废物，继续找！”

　　“嘭——”叶莹撞开门，哭着跑了进来。“我姐、我姐她死了……呜呜呜……”

　　“死了？”

　　萧璟的脸倏然失血，双手用力扣住她的肩膀。“怎么回事？”

　　叶莹一脸泪痕，忍痛回答：“我担心她，所以去找她，可她不愿跟我回来，还想把我推下海，结果自己掉进去了。”

　　“我想救她的，可是我不会游泳，周围也没有人，她、她很快就沉进去了……呜呜呜……”

　　“不会的，她不可能死。哪里的海？快告诉我！”

　　“就是公园那边……”

　　萧璟疯了般赶到海边，派出几十支救援队进行营救。

　　但搜寻了一天一夜，仍旧没有任何及结果。

　　直到第二天下午，营救队队长精疲力竭地说道。“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她没死！继续找！”萧璟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冲他怒吼。深陷下去的两只眼窝红得如充血，他就像个偏执的疯子，已经失去理智，无论如何也不肯接受现实。

　　“继续找，听到没有！”他用力推开了队长。

　　“说句实话，天气这么冷，她又不会游泳，掉进海里绝对撑不过半个小时。”

　　“她没死！”萧璟一拳头砸在他脸上。

　　救援队只好轮班再找了两天。

　　到第五天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彻底放弃了希望，包括萧璟。

　　一月的寒风夜，他在海边跪了整整一夜，身体被吹得冰凉。

第24章 她的死不是意外

　　在海边吹了几天几夜的冷风，萧璟晕倒了，被送到医院，连续发了好几天高烧。

　　醒来后，他将自己关在和叶乔住的那套房子里，近乎自虐一般，没日没夜地喝酒。

　　客厅地毯上全是空酒瓶，几个烟灰缸里也都是烟头。

　　叶莹推门进来时，差点被烟酒味熏得呕吐。

　　室内一片漆黑，她开了灯。寻了半天，才在阳台上找到了萧璟，他抱着一瓶极烈的伏加特在喝。

　　一大口下去，酒「哗哗」地洒落在他胸口，湿濡了一大片，紧紧黏着他那件已经很脏的衬衫。

　　一个星期未剃胡须，他脸颊边布满了青黑的胡渣，两个眼窝深深地凹下去，瘦得恐怖。

　　叶莹掩唇，差点没认出他来，他现在就像街边最落魄的流浪汉。

　　“别再喝了。”她上去夺他的酒。

　　“放开！”萧璟推开她，她的头撞在墙上，磕破流血了。

　　“乔乔……乔乔……”萧璟只是不断痛苦地唤着这个名字。紧紧捏着的拳头，手指骨全都是血，看上去是激烈地锤击硬物导致的，伤口已经结痂了。

　　又是她，在他高烧昏迷的时候，也是不断叫着这个名字。

　　叶莹克制着愤怒，没必要吃一个死人的醋。

　　她爬到他脚边，握住他冰冷的手。“我和你一样难过，可我姐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这么折磨自己也没用。”

　　“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她不会死……是我害死了她。”萧璟不停重复着这句话。

　　“那只是意外，与你无关，谁都不想的。你还有我，你爱的不是我吗？我会陪着你的，忘了她……”

　　“要了我吧，阿璟……”

　　他从没碰过她，而她渴望得到他的全部。

　　叶莹脱掉了外套，一颗颗解开了衬衫扣子，衬衫落地，只剩下内衣。

　　她倾身去问他的脸，诱惑地喃喃。“让我帮你忘记痛苦……”

　　缓缓往下，她即将碰到他的唇。

　　“滚——”

　　突然，萧璟一把将她拍飞出去。他的力气很大，叶莹撞在墙上，全身骨头差点散架，眼泪痛得立刻就飙出来。

　　“为什么不要我？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我只是想安慰你……”

　　“她已经死了，你折磨自己也没用。”

　　“她没死！”萧璟的太阳穴跳动着，大声咆哮，“再不滚，我就杀了你——”

　　他充血的双眼狰狞恐怖，如同要吞了她。

　　叶莹咬了咬唇，抱起衣服，落荒而逃。

　　“乔乔……”萧璟抱着她的照片，眼角滑落了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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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个宿醉的凌晨。

　　十二点，萧璟踉踉跄跄地从酒吧走出来。

　　“先生，您没事吧？”酒保看他站不稳，忙扶了他一把。“我帮您叫车吧。”

　　“滚开，不要你管。”萧璟推开他。

　　“唔——”他扶着墙激烈地呕吐起来，如同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胃里一阵绞痛，痛得全身冰凉发抖。

　　她掉进海里的时候也是这么冷吧？

　　深深的罪孽感和痛苦在萧璟心头肆虐，他恨不能代替她去死。闭眼，他眼角已闪出泪光。

　　他靠着墙坐了下来，酒熏得眼睛模糊。

　　一道熟悉的身影从他眼前掠过。

　　披肩直发，长长的青色乌黑柔亮。

　　“乔乔……”

　　是她。

　　萧璟困难地撑起身体，踉跄着朝她跑去，就像飞蛾追逐着最后一道亮光。

　　“乔乔……”

　　一手狠狠抓住她的肩头，他转过她的身体，眼神激动得如同波澜汹涌的海面。

　　女人错愕地望着他，受到了惊吓。

　　不是她。

　　萧璟的心瞬间往下沉，跌入谷底，失望地松手。

　　他们都说她死了，他不相信，他总觉得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在他身边，他还能闻到她身上的气息，他不相信那只是他的错觉。

　　“乔乔……你在哪？回来好不好？我不会再那么对你。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

　　他站在街头，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沮丧无助，不知该去哪儿。

　　手机震动起来，那头的助手说道。“总裁，已经调查清楚了，叶乔小姐的死不是意外，她是被叶莹推进海里的。”

　　叶莹。

　　萧璟赤红的眼透出强烈的恨意，咬牙如同要把她吞了。

第25章 下半辈子在疯人院过

　　叶莹刚泡完澡，门铃突然疯狂按响。

　　“来了。”她打开门，惊讶地望着门外的男人。“你怎么来了？”

　　“你又喝酒了？”

　　萧璟什么也没说，只是用那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她心里直发毛，但还是忍着恐惧退了一步。“快进来吧。”

　　“你浑身都是酒味，要不先去洗个澡？”

　　“阿璟？”

　　“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叶莹笑得很僵，头皮都麻了。

　　恐惧让她本能地找着话题。

　　“今天酒店那边还打电话给我，问我婚礼具体推迟到哪一天，那些玫瑰都枯萎了，重新订需要一个星期。”

　　她吞了口口水。

　　他的眼神越来越恐怖了。

　　“对了，我已经把婚纱取回来了，我先试试，你看看喜不喜欢……”

　　她转身向往房间走。

　　“啊！”

　　步子还没来得及迈开，她就被萧璟一把拽了过去。

　　他的手像冰冷的铁钳，痛得她惨叫。

　　“阿璟，放开我，我的手要被你弄断了……”她疼得说话都在抖。

　　“叶乔是你杀的？”

　　叶莹眼中掠过一抹恐慌。“你、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然而恐惧的眼神已经让罪恶无处遁形。

　　“该死！她是你亲姐姐，你竟然杀了她！”萧璟像怒兽一般咆哮。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掉进水里的……”

　　“如果她掉进水里，还有机会救她，就算你不会游泳，周围还有路人……你这个谎根本圆不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冷静后一想就觉得有端倪……所以派人去调查，但真相远比他想的残酷。

　　“我……我……”叶莹又痛又慌，被逼得没办法了，只好说道。“我没想过要杀她，我只是打掉你们的孩子，没想到她会跳海。”

　　“还在说谎！是你把她推行下去的。当时你明明有机会救她，你为什么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她死？为什么？”

　　他抓着她的肩膀，快将她摇碎。

　　叶莹哭了起来。“我只是保护我的爱情，我有什么错？她明知道你是我男朋友还勾引你，她该死……她活该。”

　　“该死的人是你！”萧璟双手掐住她的脖子。

　　咽喉被扼住，叶莹喘不过气，“放……放手……”她无助地推他的手。

　　呼吸被阻断的感觉太痛苦，她全身止不住痉挛起来。

　　“唔……”

　　叶莹眼前发黑。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掉的那一刻，萧璟一把将她摔在地上。

　　她趴在那里，激烈地咳嗽，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掉。

　　“如果不是你身上流着和她同样的血，我一定会杀了你。”萧璟残酷地说着。“你必须为她的死负责，下半生你就在精神病院里度过吧。”

　　“精神病院？”叶莹慌了。“不要，别把我送到那种地方去……求你了……”

　　她爬到他脚边，抱着他的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哀求。

　　“我宁愿死也不去那种地方……”

　　她不要和一群疯子被关在一起，那比死更痛苦。

　　萧璟一脚踢开她，不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两名保镖走进来，连夜将叶莹关进了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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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的雨天，雨水冰冷连绵，寒冷入骨。

　　叶家的老房子里，萧璟正在帮叶乔收拾遗物，他已经在这里待了整整三天。

　　看着照片上她笑靥如花的脸，他的心抽剧烈抽痛着。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不曾出现在她的生命中，那样她至少还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