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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当做自己，为何同样是皇子，他只配做燕君曜的替身。

可就在这时，门再度被推开。

燕君曜冷着脸出现，看到的便是两人抱在一起的情形，他正要发怒，却在看到燕清怀中那人的面孔时戛然而止。

“放开她！”

燕君曜冷冷的话语，带着命令。

月光皎洁，照耀在两人身上。

燕清贪婪怀中的温柔，竟然有些舍不得，可最后还是放开了，将她放到了给了燕君曜。

燕君曜刚接过顾清颜，却听到昏迷的顾清颜嘴里嘟囔着：“君清。”

他当即脸色便更黑了，从来没一刻觉得燕清的名字这么碍眼。

但他还是恩耐下来，柔声哄道：“清颜，醒醒，我带你去休息。”

顾清颜睁开双眼，看见是“君清”，便放心的睡了过去，还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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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清只能站在身后，看着自己的皇兄抱着她离去的背影。

目光紧随，逐渐深邃，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翌日，燕君曜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了顾清颜，但是出于私心和嫉妒，并未将今日之事提及。

她也不知道有燕清的存在。

翌日夜晚，顾清颜刚从军营述职回到顾府，站在顾府门口，忽然背后被人拍了一下。

顾清颜转头，燕君曜那张一如既往冷峻的面容出现在她面前，开口嗓音温柔的唤道：“清颜。”

第三十八章 破镜不可重圆

后来，每个夜晚，顾清颜都会碰到燕君曜。

那时的顾清颜从来没怀疑过，自己是在和两个人见面。

直到有一日，三人撞见了。

那时，顾清颜才知道，两人是如此的相似。

燕清被撞破自己假扮燕君曜后，并未慌张，依旧一派镇定的站在顾清颜身边，嗓音也是一如既往温润的对燕君曜道。

“皇兄，我也心悦清颜。”

“但是我只有用你的身份，才能和她多相处片刻，你也曾用我的身份，和她相识，现如今，我用你的身份和她相知，我们二人扯平了。”

自此，燕清彻底变了，在他们的父君面前崭露头角，拉拢朝臣，意图谋夺皇位。

只可惜，最后赢的，是燕君曜！

燕君曜痛恨燕清，或许是大男子主义作祟，他总觉得顾清颜喜欢的是在军营里那个温柔的燕清。

所以后来，她才没分清楚两人。

他登基后，便下令将燕清杀掉了，而燕清也不知和他那些逆臣逃去了哪里。

此时。

瑞庆殿。

顾清颜在燕君曜的讲述下，那些因蛊虫混乱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下蛊的是燕清，想要离间我们的感情，然后在某处伺机而动。”

“他在宫中，依旧有残留的势力，否则怎能将手伸进后宫？”

燕君曜想到前世，最后收到了一封东陵国来的信，还有皇陵外，总有些国外人在徘徊，饲机想要潜入皇陵，一切忽然都解释得通了。

“我知道他躲到哪去了！”

燕君曜豁然开朗，眼前一亮。

顾清颜的视线，已经转移到其他地方，看着这里的一砖一瓦，都带着怀念。

才被封禁几月，杂草丛生，满地灰尘，却还能看出当初生活的痕迹。

那段时间两人刚成亲，于顾清颜而言，是最美好的时光。

燕君曜见状，柔声道：“清颜，只要待我将燕清残留的势力连根拔起，再也无人能破坏我们，我们会回到从前的。”

顾清颜眼底毫无波澜：“破镜不可重圆，君上，你应当是知道的。”

燕君曜心中一慌：“不会，我不会让任何人阻在我们中间，我们还有一辈子，慢慢来，可好？”

顾清颜朝他淡然一笑：“一辈子，谁又说得准呢。”

那笑容，虚无缥缈，让人难以捉摸。

燕君曜心沉入谷底。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还是顾清颜率先打破沉默：“先回吧。”

燕君曜将顾清颜送回了关雎宫。

“你进去吧。”

他并未跟着进去，只是站在宫门口目送着她进去。

顾清颜松了一口气，头也不回的进了宫门。

身后，看着她的背影消失，燕君曜柔情的目光瞬间消散，眉宇间，杀意凛然。

“走！”

燕君曜转身，风吹起他的袍子，身后跟着一众宫人，威风凛凛。

第三十九章 一反常态

这一夜，顾清颜一夜未眠，她心中的烦闷实在难以纾解。

其实她一直有一个念头，可是她知道，现在这个关头，燕君曜一定不会答应。

天还未亮，顾清颜就提着剑在宫院里舞剑。

心中存着事，她只有精疲力尽，才能让她不要想那么多。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渐渐亮起来，天空泛起鱼肚白。

顾清颜也在白凝的劝说下停了下来，换上了凤袍，等着众宫妃嫔朝见。

妃嫔们按时前来向顾清颜来请安，只是每个人都愁容满面。

关雎宫内，顾清颜端坐凤椅之上，看着众人愁容满面：“你们都是怎么了？”

“多谢皇后娘娘昨日替我们求情，只是我们还是决定出宫了。”

顾清颜眨眨眼，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按照燕君曜的性子，昨夜肯定铆足了劲要缠着她，却忽然一反常态，原是去做这些事了。

顾清颜也不劝：“那你们要去哪？”

“君上已经帮我们安排了去处，今日，妾等是来向皇后娘娘辞行的。”

众人说了几句道别的话，顾清颜也赏赐了大家许多东西，送走了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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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留下来的，是德妃。

清冷的室内，顾清颜看着她：“你有话要说？”

“顾清颜，你很幸运。”

“你知道吗，我从小见到君上第一面之时，就爱上了她，能有机会入宫，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我本来是不想离开的，后来我想想，若是我不走，应该会亲手死在他手里，死在自己爱的男人手里，那种痛，不是我能承受的。”

“所以，为了命，我选择离开。”

德妃留下来，是归还凤印的，她亲自将凤印交到了顾清颜手上，转身就走了。

最后，关雎宫只留下了顾清颜一人。

她看着大家的离开，忽然就想明白了一件事。

顾清颜带着白凝，端着凤印，来到了朝阳殿。

燕君曜下朝回来，就看到顾清颜，面上一喜：“清颜，你怎么来了？”

顾清颜认真的看着他，在他愉悦的视线下，双手交叠，行大礼：“君上，我有一个请求，请您应允。”

燕君曜连忙将她扶起，他看着她的模样，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沉着脸道：“何事？”

“在宫中待了许久，又发生了这么多事，我觉得我已经逐渐忘记了我自己。”

“我，顾清颜，若不是遇到了你，若不是一道圣旨，不得不嫁，我或许一辈子都是男儿身，顾少将军，一辈子不嫁，建功立业，和许多男儿一样，可你的存在，让我体会到了完全不一样的生活。”

顾清颜眼中是对外面的向往，对保家卫国的热情和决心。

话音落下，她看着他，缓缓启唇：“我想离开，我想带兵，我想找回我自己。”

朝阳殿内响起燕君曜失态的声音：“不行！”

第四十章 结局

顾清颜早就预料到了是这样的结果。

“清颜，你不要我了吗？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别离开我，好不好？”

燕君曜将她抱紧怀中，这是第一次，大胆的将她抱住。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卑微，那个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在她面前也只不过一个寻常的无助男子。

顾清颜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阿曜。”

一声温柔的‘阿曜’，仿佛将他带回了从前的时光，让燕君曜以为，自己是能被原谅的。

顾清颜第一次对燕君曜有了冷静以外的情绪。

她看着他的眼睛，无比认真道：“我爱你。”

燕君曜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去，就怔怔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听她说完。

“但是，我向往的是保家卫国，是热血，我不想我的生命，一辈子都是在深宫度过，让我去找回自己，再做你的皇后，可好？”

燕君曜脸上血色尽失，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只能这样吗？”

顾清颜点头。

燕君曜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他拦不住！

他想她开心，也不想拦！

最终，燕君曜还是放手了。

两日后。

顾清颜带着顾家军，气势浩荡的出发了，前往嘉庸关，攻打东陵。

她穿着铠甲，骑着赤霄马，在最前面，意气风发。

燕君曜站在远处高高的城墙上看着，他知道，他的决定做对了，她很开心！

他看着顾清颜的身影在他的眼底越变越小，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这场景，和前世他站在雪中送行的场景一模一样。

当时他的心中想的是什么呢？

他在想，要是顾清颜回不来，他便能顺势将功高盖主的顾家连根拔起。

可现在呢，只要一想到顾清颜在战场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他的心便不可抑制的疼痛，疼到不能呼吸。

这两日，他们就像是寻常夫妻一样相处，他们之间也有过一场告别。

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