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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模糊的轮廓。但她认知障碍后最大的一点好处在于,不会有成年人的隐瞒,会将一切如实告诉。
“只有一点,没有很多讨厌。”苏染霜很小声补充,音量不高,却仿若唤来复又绵密的喧嚣地欲吞灭一切的雨。
心跳剧烈紊乱,季枭寒感觉鼻子一酸,他迟半拍,才慢慢地垂下头,尾音的艰涩战栗懊悔都被掩饰得很好。
他牵起她细细的手指,勾住苏染霜的右手小指处,轻轻晃了晃:
“都过去了霜霜,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第八十四章真相刺激
半夜,苏染霜突然敲门,她赤脚站在卧室门外,没头没尾地轻声道:“季枭寒,我想看烟花。”
她是做了个梦。梦里,漆黑天幕中有场盛大的烟花表演,明明很热闹很漂亮,但她看得莫名难过,直到从梦里醒来,静坐,心里的那股难受还是挥之不去,甚至让她的心脏都感觉到痛。
太晚了,不可能去燃放大型焰火,但季枭寒尽可能地满足她的愿望,想到个折中的办法,用拿在手里的那种仙女棒代替。
离过年还有段距离,很多店都没有库存,他驱车十几公里,跑了京都最大的三家超市,才找出去年的滞销存货,全部买下。等折返的时候已经到了后半夜,苏染霜的脸对着玄关处,整个人闭眼缩在沙发上的毯子里,正浅眠。她听到动静后醒来,绵软声线跟猫一样:“你回来了。”
“买到了。”季枭寒举了举手里的袋子。他很好地藏起因睡眠被打扰产生的倦意,五官在这样的暗夜显得格外深邃浓稠,他笑,只是走得离苏染霜远些,怕把外面的寒气带去,叮嘱道:“把外套拉好,外面冷。”
小花园里安静得仅可听见呼吸。苏染霜被他裹得像只圆滚滚的兔子,睡衣帽子上两条长长的耳朵拖在后面,随动作轻晃。她指尖夹着仙女棒,一点零星的火花让它噼噼啪啪地亮起成簇,燃起时像星辰遍布的浅浅天空,火花呲起的瞬间,也照亮了她漂亮的侧脸。
垂下手时,那些火星便成串地跌下,像一场金粉色流星的瀑布。
季枭寒偏头,无暇顾及这场瀑布,他专注地看着苏染霜,看着她的眼底像被星星照亮,火光从指间跌落撞上寒冷的夜色,很快熄灭。
许多遥远的画面渐渐清晰,一点点钻进苏染霜的记忆。她平静地见证火花燃到尽头,左右手上各拿的一根没有再点,忽地轻声问:“给我放烟花看的人,是你吗?”
“可你好像的确很坏。不愿意拒绝就好,为什么答应了却去见别人,为什么要撒谎呢?雪很大,周围也很冷,你去见的那个女人后来找我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让人很难过的话。”
“所有的一切都像距离我好远,不应该是这样的,我说不清。混乱、复杂,有很多事都跟我想的不一样......”她断续地低低讲着,语调里失落与烦躁交替。

话音未落,她肩膀因外力晃了晃,整个人猛然落入了季枭寒的怀抱。双臂收得很紧,贴得很近,他能感受到对方冰凉的指尖,和一下一下灼热跳动的心跳。
苏染霜微微侧过脸,手松垂了下来,没有推开。她脸上的神情很淡很空,怔愣着,有些茫然:“订婚......谁订婚了,叶鹤哥哥订婚了......他身体不好,这里的昼夜温差这么大,他还好吗?”
每次试图去拼凑更多的记忆,就是推开重重掩起的未知大门,每次她的呼吸都会变得沉重万分。
苏染霜自言自语,冰凉的液体不自知地失控从眼角滑落:“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叶鹤哥哥啊?”
那晚的后半夜,漆黑无星,风却似突然呜咽得厉害。好不容易将苏染霜哄睡着,季枭寒坐在客厅里彻夜未眠,天亮时,他给上官和翟医生各拨了一个电话。
“那就是到时候了,你得告诉她,让她去分清真假,分清过去和现在,什么方式你自己把握......”
“这对恢复很关键,就像她之前已经缓慢将拼图的四角拼了起来,有了大致轮廓,现在的每一块都是缺一不可的中间,你.......”
无法逃避,当他完全取得信任,就意味着该再由他当那个残忍的刽子手,去告诉苏染霜真相。无止境的三缄其口和隐瞒,不是永远能解决问题的办法。
于是在晨曦初露的分界,苏染霜从古怪的梦中醒来,执着追问“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叶鹤哥哥?”时,季枭寒一反常态地开口:“已经见不到了。”
一切都是半明半暗,一切都是山雨欲来。
客厅里没开灯,窗帘拉着隔绝外面的光线,室内黑漆漆。季枭寒沉默地站在玄关处,沉默地站立了很久,久到疼痛和心悸由血液传输,带来的麻痹经沿神经,一直蔓延到指尖,“约好了,要考Z大,要去京都读书。”他平缓念出曾被苏染霜作为目标的,叶鹤说过的话,一一揭露:“你早就是Z大的学生,这里就是京都。你来找叶鹤,但是他回归亲生父亲的家族后就失去踪迹,去了英国,回来时已经为了利益跟别人订婚。他的很多做法你并不赞同,为此你们划清过界线......”
“我不是他的朋友。甚至某种意义上而言,我是他的竞争对手。”
“......不可能。”苏染霜瞳孔骤缩,表情不可置信。她的第一反应果然是往外走,不顾一切地冲去开门,情绪明显起伏,从最开始的勉强平稳逐渐拔高,显出茫然的错乱,“你在骗人。”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个玩笑不好笑,不可能的,我要去见他,他会当面跟我说——”
“霜霜!”话音被打断戛然而止,季枭寒拦在门前,厉声喊她回神。他一把抱住她,抚了抚她冰凉的侧脸,“你听我说,叶鹤已经去世了。”
“他死了!”
季枭寒思考静坐了大半个夜晚,打出无数个腹稿,他总擅长在准备充足的情况下解决难题,试图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