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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遥不可及、根本没上演过的迷情画面，比真实存在还令人发痒。

　　“等华尔倒台，我同你的牵扯两清。”他笑着，“协助万家上位，是补偿你。我不愿亏待女人，毕竟有过名义的关系，体面聚散，日后好相见。”

　　分明是挟持人质，防止万宥良中途退场，或是战败，向华尔出卖他。

　　有她在手，万宥良即使有心背弃联盟，权衡之际，也会服服帖帖。

　　万喜喜并非商场中人，也清楚华尔的根基有多么扎实，连秦政也敬三分。

　　何况，何家与二房联姻，这场商战升级为内讧，万家赢，秦渊削弱了二房的势力，的确得利，但随之而来的解除婚约，也割裂了万家与秦家的情分，何鹏坤才是秦政唯一的亲家，万宥良的胜利无异于斩断了秦家羽翼，双方就此结怨，万家来不及恢复元气，又要面对富诚的报复。

　　秦、万博弈，最有力的先锋军恰恰是秦渊，万宥良从没防备过这个准女婿，他早已摸清华研集团的漏洞，万家的价值是他继承富诚的垫脚石。

　　万家若是输，秦渊照样得利，西郊的地皮，工程的应急款，这段时期，他不间断的贴补人脉与金钱孝敬万宥良，一旦华研爆发危机，凭何鹏坤的地位手腕，万宥良很可能由于决策的失误导致下台，他欠下的债务，以股份抵给秦渊。

　　他便是真正的操盘手，牢牢把一所雄厚的国企扼在手中。

　　万喜喜深谙秦渊的可怕，所以识破了他的初衷，然而万宥良不知情，在糖衣炮弹的蛊惑下，钻进他的圈套。

　　秦渊示人的一面，太过温润美好，黑暗，阴谋，诡谲，他掩藏得那么深。

　　“如果失败了，激怒何鹏坤，万家会垮的。”

　　他神色阴晴不辨，描完左眉，又描右边，“可如果得手，万家的显赫将今非昔比，你父亲很渴望，何必扫他的兴。”

　　“秦渊。”万喜喜整个人颤抖着，“我承认不该算计你，不该栽赃闻伊，我认罪，我配合你演戏，也赎罪了，你放过万家，我求你——”

　　“乖点，行吗？”他俯下身，挨在她耳畔，“我讨厌不够驯服的人。”

　　她顿时僵住。

　　秦渊从卧室出来，万宥良换了正装，准备去公司。

　　他恭敬谦和，“伯父，我捎您一程？”

　　“也好，路上详细谈一谈。”

　　撞击的巨响在门内炸开，万喜喜惊慌跑出，攥紧扶梯的桅杆，“我听秦渊说，您要对华尔下手？”

　　“你向来不关心公司。”万宥良蹙眉，“今天冒冒失失的。”

　　万喜喜情急阻止他，“可秦南山是何鹏坤未来的女婿，撕破脸合适吗？”

　　秦渊若无其事侧身，没有半分表情盯着她，她感受到一阵强烈的寒意，从他的毛孔，眼神内溢出，直刺她肺腑。

　　这一眼，是最后的警告。

　　万喜喜不由腿一软，脸也煞白。

　　永远不要招惹嗜血的恶狼，更不要妄想征服一匹无心的野马。

　　***

　　周六，秦南山如约送闻伊去市人民医院。

　　进入2诊室，廖坤在吃早餐，立着接诊的牌子，松了松衣领，“你没歇班？”

　　他抬起头，一怔。

　　别说，迷倒过已婚的，未婚的，少女和中老年妇女通吃的秦老二，西装革履的打扮，是帅。

　　天生的好皮囊。

　　“你不是休事假吗。”

　　“打算辞职。”秦南山摆弄他的笔筒，“回公司干。”

　　廖坤诧异，“你大哥呢，废了？”

　　秦渊在业内的行情，实打实的道行杀出重围，港圈二代的佼佼者。

　　要是败，也未免太快。

　　秦南山轻描淡写，“不一码事，各自为营。”

　　闻伊坐下，脱开衫，“到底做不做？”

　　廖坤一激灵，“做什么啊。”

　　“流产手术。”

　　他彻底懵了，看秦南山，“不是你的？”

　　“是你的。”闻伊恼了。

　　“你嘴下留德啊。”廖坤指着她，如临大敌，“我连你手都没碰过！我戒女色了。”

　　她反驳，“涂药你没摸我吗？”

　　他脸红脖子粗，“我是医生，医生眼中不分公母。”

　　“通知乔藤。”秦南山脸上没丝毫起伏，“陪她去妇科。”

　　说完，解着大衣扣。

　　廖坤拿起座机，拨401内线，不一会儿，乔藤过来，他迎上去窃窃私语。

　　乔藤一边听，一边打量闻伊，求证，“秦主任？”

　　男人背对，“无痛，全麻。”

　　“检查了吗。”

　　“没有。”

　　乔藤点头，“先查体。”

　　墙下的男人这时转身，神情讳莫如深。

　　多年的同行，尽管不同科室，也有相当过硬的默契，乔藤不露声色，“闻小姐，走吧。”

　　闻伊手一紧，“有危险吗...”

　　“有啊。”廖坤吓唬她，“后遗症嘴歪眼斜，还痴呆。”

　　秦南山不凉不热瞥他，他乐了，“有秦主任坐镇，总医院的院长都买他面子，医生肯定先抢救你。”

　　她横了横心，尾随乔藤离开。

　　折腾半天，检查结果是不适宜手术，除了交待的专业术语，最直白的一句，以后有不孕风险。

　　秦南山接过报告单，浏览着，皱眉。

　　许久，他问，“必须生吗。”

　　乔藤摘下眼镜，“不生怀什么？你们男科接诊过多少不孕不育的？巴不得有孩子。年轻也不能任性流产啊，万一发生意外，后悔一辈子。”

　　秦南山合住病历，看向闻伊，“先回去，再商量。”

　　去富江华苑的途中，她一直没说话。

　　临近小区，她开口叫他，“秦南山。”

　　他专注开车，没应声，也猜到她要问什么。

　　“你事先打招呼了，对吗？”

　　“没打。”

　　闻伊继续问，“省里任何一家医院，都做不了，对吗？”

　　秦南山风平浪静，“你体质问题。”

　　“我信吗？他们是你的同事，谁不卖你人情？”

　　他调头，开进车库，没忍住笑，“你也知道。”

　　闻伊眼眶发红，冲他大吼，“你让我生下来，过继到何时了的名下抚养吗？”

　　秦南山猛地刹车，泊在黑漆漆的地下车库，不语。

　　她推门下去，“我不生。”

　　整整一天，闻伊躺着一动不动，不吃不喝。

　　傍晚，秦南山端了饭菜，站在床边，“吃吗。”

　　她撇开头。

　　他脸色骤冷，“用这种方式抗议，你自己受罪。”

　　闻伊不理，翻了个身。

　　秦南山的性子，哄不哄女人全在于心情，心情好，低头哄了，也看对方识不识趣。

　　明显，她不识趣。

　　他耐性殆尽，一把扯落被子，从床上拽起闻伊，掰开她嘴。

　　“你言而无信！”她狠狠抡打，将碗打碎在地，“三天到期，你骗我。”

　　四分五裂的瓷片到处迸溅，秦南山脸色又阴沉了一度。

　　“我是给你三天考虑，没想到你心这么狠。”

　　闻伊气喘吁吁，“什么时候手术，我什么时候吃。”

　　“较劲吗。”他西裤湿了一片，冒着温热的白雾，旋即逼近床沿，手扣在她脑后，力道控制住她挣扎，“决心打？”

　　她哽咽，“打。”

　　“很好。”

　　秦南山松开手，扬长而去。

　　半小时后，一辆奔驰缓缓停住，司机下车，拉后门，带领后座的两名女人上楼。

　　入户门虚掩着，穿过玄关，司机很客气，“宋小姐，乔小姐，先生在书房等候二位。”

　　他轻轻叩门，“秦总。”

　　里面声音磁性低沉，“进来。”

　　扑面的空气，是浓郁的油墨香。

　　浸了茶水，再研磨，泻开的墨汁格外好闻。

　　男人穿着高领羊绒衫，米白的长裤，短发梳理得蓬松整洁，阳光射过百叶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