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推新书)主人公叫(盛棠宁贺景铖)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 盛棠宁贺景铖免费阅读最新章节精彩免费阅读_笔趣阁
又看着盛棠宁,面无表情道声“恭喜”。
“早便知道这个消息,只是我不爱出门,一直未来得及和你贺喜。”
——她说的是贺景铖和盛棠宁的亲事。
盛棠宁笑了笑,抿一口清茶,再来问她,“伯母也觉得这是喜事吗?”
“自然。”江婉道:“能成为承平侯府的少夫人,应当是上京城里很多姑娘期盼的事吧。既然如此,怎么不算喜事呢?”
盛棠宁又问,“那江伯母当年嫁过来也是喜事吗?”
江婉看着她,洞悉一切的眼里有细微触动,很快又沉寂下去,一字一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伯母不必紧张。”
盛棠宁眉眼皆善,温和浅笑,“只是从前偶然听府里的丫鬟说了些旧事,便记在了心上。方才听琴声悲戚,似有无尽遗憾,这才有此一问。”
江婉自然知道她话里有话,屏退了赵嬷嬷,目光锐利地看着她,“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
盛棠宁看她骤然惨白的脸,缓缓道:“望安寺的住持,伯母当年的亲事……”
她轻轻一笑,“还有去岁,那道签文,是伯母特意给我求的吧?还劳烦无生师父亲自为我解签,真是过意不去。”
江婉强装镇定,声音带着微微颤抖,“那道签文不是我本意,你怨不得我。是他不同意你与平南王府的亲事,过来要挟我。”
“我没怨过伯母。”
盛棠宁垂下眸,轻轻叹,“我知道,伯母也是身不由己。我也知道,方才归崖院里的鸢时姑娘是伯母派去的吧?”
鸢时并不是归崖院的丫鬟。
熟识贺景铖的人都不会有那样大的胆子,更何况她眉眼打扮都像极了一个人。这是江婉安放在贺景铖身边,用来替代盛棠宁的人。
——她想在盛棠宁心里扎一根刺,让她纵使嫁过去,也和贺景铖夫妻离心,不得善终。
就如贺景铖所言,如果这府里每一个人都不能如意,那为何他可以成全自己,不如索性都下地狱。

“可是伯母失算了。”盛棠宁说着话,眉眼很平静,“我并不在意他身边有谁无谁,这与我都没有干系。”
“你不想嫁他?”江婉一眼看穿了她,紧接着又问,“你想离开承平侯府?”
“可惜你找错了人,我帮不到你。”
——她自己都被困在这侯府里,出不去,更焉谈帮盛棠宁。
“我没想伯母帮我。”
盛棠宁从袖中取出一支珠钗,是那支她送的宝蓝吐翠的乌金珠钗,“这支珠钗,伯母还是收回去罢。这实在太过贵重,清棠无福消受。”
她没想江婉帮她,但是江婉决不能成为她离开侯府的阻碍。
“清棠不管伯母想做什么,与他有什么恩怨。”
她抬眸看着江婉,目光定定,“伯母都不能牵连到我身上。”
那乌金珠钗里藏了燕草。
燕草性寒,叶子烘烤干燥,可制成零陵香。这是烟花之地女子避孕的法子。
江婉早知她会嫁给贺景铖。
于是准备这支珠钗送给她,若是她怀不上贺景铖的孩子,反叫那鸢时怀上,那她就可以借着那孩子把控住贺景铖。
只是可惜。
采薇一次收拾镜台时无意将这支珠钗跌在了地上,那钗子里藏着的燕草露了出来。
第83章难道,裴公子就从未曾欢喜过我吗?
盛棠宁这才知她心机如此深沉,竟然那般久之前就算计上了自己。
后来她将这珠钗收了起来,也没有声张,叫贺景铖知晓。
直到这一次,鸢时出现。
盛棠宁知道,她该将这珠钗还给江婉了。
她看江婉强装镇定的神色,轻声问,“伯母不觉得这法子太过狠毒,有损阴鸷吗?”
一个不能孕育子嗣的女子,在这庭院深深中,要如何苟延存活?
江婉眼眸颤了颤,蠕动着唇低声道:“我的本意不是害你……”
她不过是想要个自己能有所控制的孩子来牵制贺景铖。
她只是想借着这个孩子离开承平侯府。
“可是伯母还是牵连上了我。伯母无奈,我又何其无辜。”
盛棠宁抿了抿唇,终是开口道:“想必伯母也不想您与无生大师的事被旁人知道吧?”
她在赤裸裸地要挟江婉。
若她再敢对自己起歹心,她便将江婉和无生的私情公诸于众。
江婉先是叫她这明晃晃的威胁怔住,而后才回过神来,扯着嘴角轻轻一笑,“我说错了。”
她看着盛棠宁,一字一句道:“你不是下一个我,你是另一个他。”
——就连威胁她的手段都一模一样。
盛棠宁并不在意,浅浅微笑,“我和江伯母一样,都只是想要过自己想过的日子罢了。”
她辞了江婉,再回衔雪院去,贺景铖早已在这儿等着她。
郎君端坐镜台前,那妆奁匣子打开来,里头一应首饰俱在,只少了那个宝蓝吐翠的乌金珠钗。
贺景铖落在眼里,明知故问她。“妹妹这是打哪儿来?”
盛棠宁方才喂了野猫,挽袖在雕花面盆架前净手,回他的话,“刚从无沁斋回来。”
她并不瞒他,又故意回首问,“哥哥怎么有空过来?鸢时姑娘伺候哥哥伺候得不满意吗?”
“妹妹瞧见了?”贺景铖面含浅笑,撩开珠帘走过来。
“自然瞧见了。哥哥不是也瞧见了我么?只是我见哥哥佳人在侧,有些雅趣,实在不忍进去打搅。”
她笑意盈盈,瞧不出半点不郁,当真是个不妒不嫉的好姑娘。
“哥哥若是喜欢她,等我们成了亲,哥哥便将她纳在身边罢,也算给我做个伴。”
贺景铖没忍住,捏了捏她绵软的颊,有些咬牙切齿,“妹妹可当真是大度,不如到时连采薇也一并纳了,再多个人给妹妹做伴?”
“好啊!”
盛棠宁半点不在意,眉眼弯弯道:“只是哥哥要待采薇好一些,她可是我身边的人,哥哥总得给她体面。”
两人一来一回,都半点不输对方。
也只有在榻上,她才稍微软和些,咬着牙低低骂,“混蛋!”
他上来亲她的唇,模糊出声,“我今日来,是有件喜事告诉妹妹。”
她咬牙喘息,“什么喜事?”
昨日昭和公主在校场骑马,那马不知怎的忽然惊了去,把昭和从马背上甩了下来,还无意踩折了她一条腿。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个局,妹妹可还满意?”
“哥哥就不怕被她发觉?”
“怕什么?”
那马当场就叫他派去救驾的羽林军射死了。死无对证,和昭和从前设局害她的法子一模一样。
“只是这还远远不够。妹妹放心,她加诸在妹妹身上的,我会一点一点替妹妹讨回来。”
他睚眦必报,却浑然不觉纵容这一切的幕后推手是谁。
——是他啊!
是他推波助澜,是他袖手旁观,是他将她置于死地又将她从泥沼中拉出来。
要她俯首称臣,要她心甘情愿。
就像现在。
他也要牢牢操控住她,观她朦胧潋滟的眉眼,看她难耐忍受的神色。
他要这朵不甘心低头的娇花,在他手下沉沦绽放,永不逃脱。
翌日贺景铖休沐。
他还记着之前答应盛棠宁的事,陪她去望安寺祈福。
是微雨朦胧的天,马车停在山道边。素手撩起车帘,姑娘提裙走下来。
自有妥帖周全的郎君为她撑伞,“妹妹小心,雨天路滑,我牵着妹妹走。”
他们去佛前求愿,请一道平安符。盛棠宁又起了兴致,跪佛摇签筒,亲自求了一道签来。
“是什么签?”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