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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礼。”萧沉韫接过管家递来的香烛,走到灵堂前,插进香坛中,微微鞠躬。
萧沉韫亲自烧了三炷香、一些冥钱。
待到祭奠结束,孙思淼走来递给萧沉韫一方擦手的干净手帕。
萧沉韫婉拒,从袖中抽出丝绢擦手。
“王爷,思淼有几句话想同您说,请您移步内堂。”
萧沉韫俊眉微蹙,跟随她去了内堂。
内堂,屏退了下人。
孙思淼跪伏在萧沉韫脚下,泪水盈满眼眶,还未开口,便以泪流满面,那娇细的女声里裹着无数酸楚和委屈:“祖父说,从此以后,思淼就该以王爷为天。请王爷庇佑……”
萧沉韫掐了掐眉心,外头哀乐震天,吵得他脑袋疼。
“咳、咳。”萧沉韫犯了咳疾。
孙思淼连忙倒好热茶,递给萧沉韫,关怀道:“王爷患有咳疾,身边理应有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照顾您的身体。您是万金之躯,是否康健,关乎国运。”
萧沉韫嗓子难受的厉害,犹豫了下,没有受她的热茶,自己倒了杯热茶灌下,热水烫过嗓子,终于好了些。
“你先起来吧。”萧沉韫还没想好如何安顿孙思淼,娶她是不可能的,只能另想他策。
老师的丧事为重,萧沉韫今日推掉所有事情,亲自为孙太傅操办丧事。
等到丧事结束,萧沉韫才回到王府。
他这段时间,给苏南枝写了很多信,至于写了多少封,连萧沉韫自己也记不清了。
久而久之,没有回信,他也就写的少了。
不是他不想写,而是他担心,他会惹苏南枝厌烦。
萧沉韫将揉皱了信纸,砸在了地上。
满地都是他写了一些字之后,揉皱扔掉的纸团。

孙思淼熬好了梨膏端到书房时,正好看见一个纸团滚了出来。
孙思淼拆开纸团,便看见上面写着:爱妻南枝,见字如面。
工整遒劲的八个字……
可想而知,他有多么想那位南枝姑娘。
孙思淼叩响房门:“王爷,思淼今日听见您犯了咳疾,给您熬了点老梨膏,功效很好,从前祖父咳嗽时,臣女每回都给他熬老梨膏,对咳疾很管用。若您不嫌弃,也可尝一尝。”
“有劳,多谢,不必了。”
萧沉韫烦躁地按了按太阳穴,握拳轻咳:“咳、咳、咳咳……”
咳得难受极了,心肺也跟着火烧火燎似的。
“王爷……”孙思淼垂眸,“难道是嫌弃思淼?”
萧沉韫抬眼,看向门口处那抹鹅黄色裙裳,扫了眼南北城。
南北城去将老梨膏端了进来。
“本王还有要事处理。”萧沉韫算是婉拒,不再与孙思淼过多聊天了。
孙思淼轻声叹息,转身离去。
屋内。
萧沉韫吃了一口老梨膏,润了润火辣辣疼的喉咙,随后道:“本王要去北狄皇城一段时间,京城之事,先交由你们处理,若有紧急之事,再千里加急找本王。”
……
第二日,萧沉韫刚要出门时,便撞上了孙思淼。
孙思淼的丫鬟背着包袱,而孙思淼一袭裙裳披着大氅,款款走来,朝萧沉韫盈盈一拜:“王爷,思淼是来告别的。”
“嗯?”
孙思淼看上去精神很不好,胭脂也掩盖不了的憔悴,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艰难道:
“自从父亲战死渊城,思淼还未曾前去父亲坟前磕过一个头。臣女要去渊城,找到父亲的墓碑,磕头尽孝。此去山水迢迢,特来拜别王爷。”
萧沉韫紧皱眉头,坐进马车,想起老师临终前的嘱托,便道:“随本王一起吧,本王正好要去北狄。”
“王爷要去北狄?”孙思淼眼中有些欣喜,感谢道,“山高水远,思淼从未出过远门,还很担心一路上会遇到危险,也担心去了渊城之后不安全,找不到父亲的下葬之地。若有王爷同行,思淼就安心了很多。”
“对了,王爷此去北狄,是有事要办吗?”孙思淼有些好奇。
“去找本王的王妃。”萧沉韫正襟危坐,在马车中气质凛然。
他此去,只带了元襄知。
他坐不住了。
所以去北狄,是临时决定,也是微服私访,并未对外公开。
孙思淼点头,了然道:“原来王爷是要去找王妃啊……”
“嗯。”
“王爷对王妃,真好。”
……
八日后,萧沉韫还在路上。
而苏南枝正在为春盛操办婚礼。
两日后便是春盛大婚。
苏南枝凡事都要亲力亲为,大家聚在一起,都在为春盛操心,就像嫁亲妹妹一样。
苏南辕和冯清琅一左一右踩着高凳,在裴家村为牌匾挂红绸缎。
“枝枝,你看看,挂的位置端不端正。”
“再往左边一点,我觉得有点偏。”苏南枝比划着。
“诶裴兄,到时有多少客人,这菜是否少了些?”温言斐拿着酒楼菜谱说道。
第六百三十七章 皇家狩猎,押她
“够了。多谢温兄操心。已经很麻烦你们了。”裴墨之有些不好意思。
本来这些都该是裴家操心的事,但裴墨之家庭条件有限,尽管他已经掏光家底想要给春盛最好的,可还是不够。
裴父裴母为人老实淳朴,很是过意不去,这些本都该是裴家操劳的……
裴父裴母热情地端着自家做的肉饼,走来劝道:“小伙子你歇一歇,辛苦你了。”
苏南辕走下凳子,搀扶冯清琅下凳子,笑着擦了擦额前热汗说道:“没关系,不累。
在众人的帮助下,很快成婚宴便已经初见雏形。
苏南枝揉了揉春盛的脑袋,笑着问道:“小春盛,对我们给你布置的成婚宴还满意吗?”
“多谢姑娘。”春盛鼻尖红红的,很是感动。
出门在外,人多眼杂,所以春盛喊得是姑娘,而不是王妃公主。
“傻丫头,说什么谢谢。”苏南枝见收拾的差不多了,便带着春盛他们离开了裴家。
苏南枝又去街上给春盛打了几套首饰。
冯清琅和苏南辕他们回了子桑怀玉的宅邸。
苏南枝则回了皇宫。
坐在马车上,苏南枝摩挲着今日为春盛新打的那几个头面,笑着问素图雅:“女孩子都喜欢这些首饰簪子,你说春盛也会喜欢的吧?”
“春盛姑娘一定会喜欢的。”素图雅温和一笑,“微臣还是头一次看见这般对丫鬟好的主子。”
“春盛不是丫鬟。”苏南枝笑着回忆道,“春盛小时候命苦。我第一次在教坊司见到她的时候,她才只有十六岁,刚及笄,便被她黑心肝的舅父舅母卖进了教坊司做歌姬。”
“这丫头,没见过我几面,便帮我定罪。后来我带她出了教坊司,便一直跟在我身边做事,上进乐观、忠心耿耿,最开始她把我当做主子,但我从未把她当做丫鬟。现在她把我看做姐姐,我也把她看做妹妹。”
这一路走来,苏南枝希望春盛能够幸福。
她忽然想起了鸢雅和萧仁明,不知道这二人又在何处浪迹天涯,不知道后日春盛成婚,他们是否能来?
苏南枝回宫之后,用上次鸢雅留下的地址,给鸢雅寄去一封信。
也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
素图雅正在院中清点苏南枝明日狩猎要用的器具。
每年腊月二十四,北狄皇宫都要举办一年一次的狩猎比赛。
十位皇子公主都要参加。
北狄女子男子皆擅骑射,而苏南枝从小在大庆长大,今年才回北狄,众人笃定苏南枝明日狩猎比赛,必定会名次垫底。
比赛时间为两天一夜,夜宿皇城郊外的月森林。
猎得鹿、狼、野猪大型动物,记三分,若是猎得老鹰之类的难猎之物,记两分,野兔、野鸡诸如此类,便是记一分。
到最后,分数最多者胜出。
北狄百姓更为崇拜能文能武的将领。
每一年,但凡能在狩猎比赛中大显身手的,既能收揽不少民心,还能得到陛下重赏,引来文武百官的刮目相看。
能在争储中,获得不少优势。
素图雅见识过苏南枝的武功,不算差,但要说能在这一批公主皇子中脱颖而出,还是有些难。
“殿下,明日比赛开始后,您要小心些。微臣担心有人使绊子。”
苏南枝坐在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