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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太妃紧皱眉头,又听钱氏道:“不过太妃放心,再怎么着,那也是两个庶子,比不上咱们大少爷四少爷,只要奶奶封了王妃,他们便是嫡长子,六少爷如何能比?”
“嗯。”廖太妃慢慢点头,轻声道:“那也得佳如能封妃……”
不等说完,忽听门外小丫头的声音响起:“王爷过来了。”
接着顾长亭进门,行礼笑道:“给母亲请安,您今天觉着身上如何?嗓子还痛吗?身子可大好了?”
廖太妃点头笑道:“喝了陈太医的药,嗓子不痛了,身上也觉着松快许多。你这是刚从衙门里回来?”
“不是,我刚从京郊大营回来,过两日又要带兵操练,怕是要过年前才能回来,所以今天特意来瞧瞧母亲。”
廖太妃爱怜地看着儿子,无奈道:“你啊,真是和你爹一模一样,一心为了朝廷。唉!别的我也不求,只求你能平安顺遂就好。”
顾长亭听母亲提到父亲,心中涌上一阵伤感,惭愧道:“父王逝去,我本该在母亲身前好好尽孝,奈何忠孝不能两全,儿子实在愧对母亲。”
“罢了罢了,家国天下,我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么?”廖太妃拉着顾长亭的手在自己身边坐下,语重心长道:“你身为皇亲国戚,为朝廷操劳也是应该,何况皇上又这般倚重信任你,你当尽职尽责,不负皇恩。”
“是。儿子谨记母亲教诲。”
廖太妃点点头:“不过在去京营操练之前,你得把请封王妃的奏章递上去。这么多年,佳如跟着你只做个平妻,也是受委屈了。如今王妃已逝,偌大亲王府不能没个女主人,你给她请封一个王妃,也是合情合理。”
顾长亭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才淡淡道:“王妃刚刚仙逝,儿子就急着请封王妃,岂不叫人说我薄情寡义?还是再等等吧。”
廖太妃紧紧盯着儿子,忽地一笑,轻声道:“你虑的也是,再等等也无妨。只是有一条,你要等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三年?总不成你是拿话应付我,要委屈佳如做一辈子平妻吧?”
顾长亭坦然看着母亲,沉声道:“母亲觉着,封表妹做王妃,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
廖太妃豁然坐起,声调都拔高了些许:“佳如是家世配不上?还是人才配不上?更别提她为你生了两子一女,是府里最大的功臣。叫我说,就算这会儿封她为妃,也没什么,民间也没有为妻子守孝的,前妻一死后脚续弦的有的是。你若是怕皇上不喜,我就让皇后和太后同皇上商议,等明年也可以。总之,这件事你不要想着糊弄我,佳如一定要做王妃,不然我没脸见她爹娘。”
顾长亭看着母亲,忽然笑了,站起身慢慢踱着步子,一边道:“是啊,表妹乃是高门贵女,廖家女儿。即便我是皇亲国戚,也没资格娶她做一个平妻。”
廖太妃听儿子这话有些不对味儿,咳了一声,淡淡道:“那倒也不至于,我儿的家世人品,那也是万里无一。”
“是吗?”
顾长亭停下脚步,看向廖太妃:“母亲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吧?不然也不会一直说,表妹给我做平妻,实在委屈了她。只是,既然这般委屈,那当初舅舅为什么又要和咱们家结亲,宁可让表妹做平妻,也要她嫁过来呢?”

第九十八章:王爷不答应
“你这孩子,怎么能说这样无情的话?那不是……你舅舅知道你不喜欢秦氏,你和佳如又是青梅竹马,这才忍痛割爱……你,你如今怎能说这样话?难道你当真不想让佳如做王妃?那你想让谁做?那个辛念吗?”
廖太妃说到这里,脸都气白了,捶着床叫道:“好!好啊!整日里只听人说什么宠妾灭妻,我还当真没见谁真敢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不成想今日在我儿子身上见识了,你……你怎么敢兴起这样念头?亏你刚刚还说什么薄情寡义,我看你对佳如,才是真的薄情寡义。”
“太妃,太妃别生气,王爷不是绝情之人,他也只是谨慎些,您可千万别生气,这病刚好了一些,禁不住气恼啊。”
顾长亭叹了口气:“母亲,这件事关系重大,你容我再想想吧。“
“这有什么好想……”
廖太妃紧握心口,钱氏忙用力帮她揉着,顾长亭苦笑一声:“母亲,你别胡思乱想,不给表妹请旨封妃,并不是我有宠妾灭妻之心,我从没有半点儿这样心思,不然天打雷劈。”
“那是因为什么?”
廖太妃面色缓和了些,语气却更加急切:这儿子做了王爷,却越来越叫她这个当娘的看不透,这让廖太妃没来由地感到心慌。
顾长亭定定看着她,忽地轻声道:“母亲不觉着,外祖家的势力,实在是太大了么?”
“啊?”廖太妃完全没想到顾长亭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不由愣住,好半晌才直起身,紧张道:“我儿何出此言?莫非是有什么消息风声透露出来,被你得知了?”
“这倒没有,母亲不要多想。”
顾长亭起身,扶她靠坐在软枕上:“这也不过是我白操心,想着历史上那些轰轰烈烈的家族,昌盛时当真是烈火烹油,鲜花锦簇,可到头来,终成过眼云烟。如今廖氏一族,因为太后皇后和太子,俨然京城第一大族,现下虽人人得意,但正所谓居安思危,不可不防啊。”
“你是不是谨慎过头了?”
廖太妃皱着眉:“虽然廖氏势大,但从来也不出什么风头,又处处与人为善,哪有人盯着它?何况皇上对皇后太子都宠爱有加,以你和太子的关系,皇上还将京郊大营交给你,这是何等的圣眷和信任?”
“正因为皇上对皇后太子和我们都如此信任倚重,所以我们才更该小心自省。廖氏已经有一位太后一位皇后一位亲王太妃,若再出一位亲王妃,未免太过瞩目了。”
顾长亭说完,也不等廖太妃再说,便行礼道:“请母亲好好想想,儿子告退。”
待他离去后,廖太妃在榻上也是坐卧不宁,钱氏为她揉着太阳穴,就听她轻声道:“你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你说,他这番话是真为廖氏一族着想?还是不愿佳如做王妃,所以扯着幌子来糊弄我?”
钱氏笑道:“都说知子莫若父母,偏偏咱们这位王爷,从小到大有一千个心眼子,连太妃都不能看透,奴婢何德何能?不过,以我的粗浅想法,就觉着一个王妃,似乎也不算什么吧?太后皇后太子都有了,难道还差个王妃不成?”
廖太妃一拍巴掌,恍然道:“就是这么个理儿,我就说哪里不对。”
钱氏陪笑道:“是不是这个理儿奴婢也不敢说,但还有一样,奴婢得提醒太妃,依着王爷的说法,咱们奶奶难道一辈子都不能封妃了?这可不是太委屈她。”
“这不行,我不能容许这样事发生。”
廖太妃斩钉截铁,态度十分坚决,但旋即又疑惑道:“只是……长亭虽然心里有主意,我和先王都难扭转他,但他是个重情义的孩子,和佳如也是夫妻恩爱这么多年,为何如今这样薄情?这不应该啊,除非……他是想和廖氏割席,可这怎么能割得了?我和皇后是姐妹,他要同廖氏割席,那岂不是要与皇后和太子……”
“太妃想太多了,这不是钻进牛角尖里去?王爷怎么可能和廖氏割席呢?您和皇后是姐妹,这是怎么都断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