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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死地咬住下唇,半晌后,从唇里冒出三个字,“不准接。”
沈从安对我皱了一下眉,却还是按掉了手机。
就在我身心宽慰时,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沈从安又望向我。
这一刻,我突然万分迫切地想见见这个天天倒底是何方神胜。
我负气地去取餐台取餐,可当我端着食物再回头时,早餐店里已经没有了沈从安的身影。
我不死心的在店里用眼神寻找沈从安,自然是找不到。
这时,我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我随便找了个位置放下托盘,取出手机看屏幕,打来电话的不是沈从安,而是一支陌生号码。
我接了起来,郑芸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听不出喜怒,却挂着一丝淡淡的嘲弄似的。
“魏同学,如果不能参加比赛,我可真为你感到可惜呢。”
我冷笑一声,“不劳烦您担心。”
说完,我毫不客气地挂断了手机,脑海里,却莫名地闪过了「天天」那个名字,与郑芸这个人...
我用力地甩甩头,感觉自己可能有点多疑。
第23章 归期不定
我的生活开始两点一线,家与医院,来回奔波。
我母亲的病情并没有好转,从父亲与沈从安不算太愉快的谈话中,我感觉父亲的公司也出了很大的问题。
父亲明显的变老了,头上添了白发,人也消瘦,佝偻了。
我急得嘴里起了很多泡,开始拼命地联系国外有名的医院,可医院的医生并不建议我母亲转院。
除了家事,我再没有心情练琴,更没有多余的时间抽出来留给沈从安。
即使,我们同样住在兰城的别墅里,很多时候,抬头能见,低头也能见……可,我们一天说过的话,从没有超过三句。

他忙公司。
我忙母亲。
这样过了半个多月,有一天早晨,沈从安堵住了我。
当时,我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收拾背包,准备九点左右去拜访一名退休的医学老教授。
沈从安拖着行李箱来跟我道别,说是国外的分公司也出了些问题,而且事情有些紧急。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忙回身去看沈从安,他淡淡地望着我,薄唇缓缓地吐出四个字——
“归期不定。”
我压下心底的不舍,为他整理了下衬衣的领口,细细嘱咐,“别忘了你我之间的守身约定,到了那边给我打电话,我...会想你的。”
沈从安轻声回了我一个「嗯」字,突然扳起我的下巴,狠戾地吻着我,吻着吻着,就将我压到了床上。
他吻着我的脖子,气息颇重,我抬手看了眼腕表,忙推拒他。
“亲爱的,别闹了,我约了人,快迟到了。”
沈从安对我停止了亲吻,脸埋在我的颈窝,好半晌才呼息平复。
他重新站起来,拉平了衣服上的褶皱,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才说了一句。
“那我先走了。”
我心里倏然升起浓烈的不舍,但想起重病的母亲,跟沈从安的正事,便赶紧对他挥手。
“好的,早去早回,从安哥哥。”
沈从安转身离开,过了一分钟后,我也拿着装满母亲病历与检查单的背包下了楼。
楼下,我的父亲正坐在餐桌前,面前摆的早餐一口没动。
见我下来,他拿起一旁新买的拐杖,步履蹒跚地向我走来。
我刹住步子,望着更显老态的父亲,鼻子猛然泛酸,反应过来时,眼泪已经掉下来了,我忙用手背抹掉,装得一脸阳光明媚,朝气蓬勃。
“爸爸,你先吃吧,我不饿,一会在路上...”
父亲叹口气,让保姆递给了我一个装着牛奶跟面包的纸袋。
“昨天那么晚才回来,你应该也没吃晚饭吧?今天早点回来吧,你妈妈她怕是...”
我不想看到父亲的悲观,便不想让自己观悲,忙一手拿着背包,一手拿着食物跟父亲道了别。
由于我没有驾照,只能让院里的司机送我,坐在后车座上……我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医生关于我母亲的病情阐述。
我母亲的颅内血管破裂十分严重,生命指标越发微弱...
我不敢想,也不允许自己多想,我将面包拿出来,可不知道是因为连日里休息不好,还是实在不饿,看着似乎有点油腻的面包,我有点反胃。
最终,我只将父亲让人为我准备的早餐,匆匆吃了几口,牛奶更是一口没动。
第24章 回到学校
那名退休的老教授告诉我,一般人如果像我母亲一样……多次出血治疗,多次出现并发症并且再度溢血的情况,怕是早就撑不住了。
他表达的很委婉,病人很痛苦,我们即使有再多钱,怕也不能挽救我母亲的性命,只是能拖一刻是一刻。
我突然像被放空了气的气球,别了老教授,在他家门外的走廊上靠了好一会。
我望着走廊房顶,大脑呈放空状态,人没有哭,却好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我不知道沈从安靠着墙壁时,是什么状态,我只知道,我好像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绝望与无力感,只有身后冰冷结实的墙面能让我感觉自己还站着。
良久,我才抹了把并不存在的眼泪,强打起精神去了医院。
重症监护室里,我母亲仍然戴着呼息机,浑身插满了用于维持生命的管子。
我穿着无菌服,嘴上戴着口罩,坐在床头拉着我母亲的手。
“妈妈,对不起。”我说:“我该早些回来看看的。”
我母亲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我先是呆怔,后是喜极而泣,忙呼叫医生护士。
医生过来,我母亲出现了短暂的清醒,隔着呼吸机,她的声音几不可闻,我听了几次才听清楚,她问我——
宝贝,比赛得奖了吗?
我热泪上涌,重重地点头,说了一个「嗯」字,即使,省级的还没开始。
我母亲的眼泪里擒了泪花,嘴又张了张,一个字没说完,人就又昏迷了过去。
医生跟护士忙上前,进行新的一轮抢救。
我想,我的母亲即使再痛苦,我也不能放弃啊,她还等着看我抱回金灿灿的奖杯,等着为我庆贺。
所以,除了去医院陪母亲,我又开始回家练琴,练到几近魔怔。
期间,沈从安只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说他到了国外。
我嘱咐他两句,便沉浸在了自己的疯狂里。
我几乎没有什么时间休息,人也瘦了很多,胃口更是差了。
终于,在一周后的一个早晨,我坐在餐桌前刚吃了一口早餐,就捂着嘴,冲进最近的厕所里,吐了。
我清理完,再回餐桌前时,我父亲满脸诡异地望着我。
“心心,你...”
我实在没什么胃口,感觉父亲有点担心,便回,“爸爸,没事,估计是休息一直不太好。”
“嗯,那...那就好,你还小,应该不会...”
那时候的我,着急着回房练琴,并没有听懂父亲的弦外之意……直到几天后,我在母亲的病房外昏倒,医生拿出我的检查结果后,我才知道我怀孕四周左右了。
而四周前,我与沈从安只在练琴室...
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也或者说他根本就不该来,而让我打掉,我打心底是舍不得的。
怕沈从安与父亲知道,我暗暗塞给了医生一个大红包,随后听着她的叮嘱,去药店买了一瓶叶酸来吃,并稍微注意了些饮食。
但我的孕反应来得很强烈,几乎一天需要吐上很多回。
怕父亲发现我的「秘密」,再加上省级比赛的日期将近,我将母亲的主治医生与护士打点好后,便辞别了父亲。
司机送我回了北城,学校门口,我望着穿梭其中的学生与老师,一时之间,竟觉得有点恍若隔世。
即使,一切跟我离开前,好似并没有什么不同。
第25章 父亲被捕
我的室友林雨依然不喜欢我,我依然是学校的焦点,那个曾跟追我追得凶的周诚,却总是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