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岁裴尘赋新上热文小说(晏岁裴尘赋)讲的是什么-晏岁裴尘赋全文完整版免费阅读
“我若拒绝呢?”晏岁问道。
“点神灵本君已经写好了。”胥止行道,“一人一生只有一次登仙机缘,若是舍了这次,那么天门就再也不会为你而开了。”
“不再开那便不再开,我早不求登仙问道了。”晏岁道。
“那裴尘赋呢?”胥止行问,“你是要他也在尘世中与终其一生,还是要将来看着他独自飞升,与你天人永隔。你们皆有登仙命数,不过早晚而已,你先飞升仙界等他几百年不好吗?”
晏岁沉吟了片刻然后问:“你是不是不敢让我们一起飞升?”
胥止行盘着手捻的动作一愣,而后被晏岁气笑了:“晏岁,事不过三,你给本君适可而止。”
晏岁垂下眼帘将那一串白玉髓的手捻还给胥止行:“可以让我再想几天吗?”
胥止行收回白玉髓手捻,与手上的青玉髓手捻缠绕在一起,青青白白,纤尘不染。
“你想要几日?”
晏岁问:“帝君能给我几日?”
“明日就给本君答复。”胥止行眸色淡雅,漫不经心之中却也流露出身为仙帝的威仪,“晏岁,本君已经够宠你了。”
扰乱命格,胥止行完全可以强行剖了朱雀脉处决晏岁了。
不仅动笔改了命格还多次出手相助,胥止行确实是对晏岁够仁慈了。
晏岁回到浮闲境的时候,裴尘赋正抱着胳膊靠在门边等着晏岁。
晏岁愣了一下停下脚步:“你怎么在这里?”
裴尘赋盯着晏岁看了半晌然后不咸不淡地开口问:“一直没找到你,你去哪了?”
“随便走走。”晏岁抬步走入浮闲境,“进去吧,别站在门口了。”
裴尘赋眼帘微垂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只是跟在晏岁身后道:“那位公子又是何人?”
晏岁脚步一顿。
“你不是不喜欢喝茶吗?”裴尘赋盯着晏岁,“怎么与他就喝得下去了?而且你从未与我提及过,你身边还有这么一个人。”

登上仙界就不得轻易干预人间事,更别提晏岁做的是违逆天道之事,神罚天谴在上,晏岁就是想说也被扼住咽喉没法说出口。
“你连解释或是说辞都不肯给我了吗?”裴尘赋望着晏岁的目光逐渐落寞,“冉约你还跟我解释几句,到了他就一句话也没有了吗?”
晏岁开口想要说话,可喉咙就像是吞了千万把刀子一般,被刺得生疼,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呵。”裴尘赋嗤笑一声,目光复杂得让晏岁心疼,“我是来娶你的,不是来看你在我之前就有什么青梅竹马,然后被你退婚的。”
晏岁急切摇头,拼了命想要解释,却是半句话都说不出口,喉间被尖刀划裂的痛感越发强烈。口腔之中甚至已满是血腥之味。
“晏岁岁!你能不能说话!”裴尘赋忍无可忍地捏住了晏岁的下巴提高音量喝道。
而晏岁再也忍不住喉间的刺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温热的血喷溅在裴尘赋的手上,裴尘赋瞬间傻了眼。
“你……”裴尘赋慌乱地伸手去擦晏岁唇角的血迹,才提高的声音此刻又低得几乎听不见,“怎么会吐血?你受伤了?是……要死了吗?”
莫非是在战时受了什么伤,已经药石无医,所以才故意做戏要逼走自己,其实一切都是自己误会了。
晏岁沙哑出声:“以后你要记得一天三炷香供我,我日日给你赐福。”
第97章 哥哥想杀人灭口
裴尘赋还没问出晏岁那人是谁晏暮就赶回来了。
带着沉年一起赶回东隅山的晏暮,前脚刚刚踏进浮闲境,后脚就被裴家主拉去喝酒,沉年也没能幸免。
按照裴家主的话来说,几杯酒下肚之后,什么事都好谈了。
几杯酒下肚后婚事到底谈没谈成不清楚,但是裴尘赋觉得自己可能要多一个叔了。
“你我三人真是相见恨晚啊!今日既然有缘,裴某愿与你结做异姓兄弟,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晏贤弟!沉贤弟!”裴家主不知道是喝了多少,举着酒杯就要和晏暮结拜。
晏暮扶着头撑在桌边,一言不发地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沉年木然地坐在另一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裴尘赋皱眉:“爹,你们在干什么?”
裴家主回头挥手招呼裴尘赋和晏岁:“儿子!贤媳!快来见过你义叔!”
晏岁看向晏暮,迟疑地开口唤道:“哥哥?”
晏暮闭着眼睛没有反应。
裴家主大喜:“哦?贤媳竟然是晏贤弟的妹妹,那这岂不是亲上加亲,喜上添喜?儿子,快来一并见过你义姑。”
裴尘赋忍无可忍上前一把扛起裴家主就走:“行了爹,回去睡了。”
晏岁留在原地看了看晏暮又看了看沉年,一时间不知道要先管他们哪个好。
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晏暮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向晏岁,眼神带着些许迷茫。
“哥哥,回去休息吧。”晏岁一边说着一边向着晏暮伸出手,然后看了看呆坐在一边的沉年递出另一只手,“我给你安排一间房间。”
沉年听到晏岁的声音,猛然抬起头看向晏岁,片刻后对着晏岁勾起了唇角:“母亲。”
晏岁连忙摆手:“当不起,当不起。”
晏暮听到这一声“母亲”也猛然扭头看向沉年,眉峰紧拧,然后迟疑地开口:“大外甥?”
沉年异常乖巧:“舅舅。”
晏岁要扶二人的两只手都拍到了脑门上,这搞得什么东西。
“你多大?”晏暮猛地抓住沉年问道。
沉年含含糊糊地言语:“二十有……”
晏暮猛地蹿了起来,怒发冲冠:“二十已过!裴尘赋!你二十多年前竟就染指了我的妹妹!我妹都没二十岁你们的孩子就二十多岁了,拿命来——”
晏岁一把抱住要往外冲的晏暮:“哥哥!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这话合理吗?”
沉年扶着桌子晕晕乎乎地也站了起来,然后对着晏岁就是一拜:“母亲,沉年想母亲了,母亲可否多陪陪儿子。”
没法去打裴尘赋的晏暮转过身就冲着沉年发火:“裴沉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跟你那个父亲一样无耻!”
沉年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连连点头:“嗯,无耻。”
“哼,还算有点良心,既然你我英雄所见略同,那我便与你结拜为异姓兄弟,三弟!”晏暮一抱拳喝道。
沉年还礼,气冲山河:“二哥舅!”
“这是我的妹妹。”晏暮拉过目瞪口呆的晏岁向沉年介绍,“也是你的母亲,以后你就叫她……”
沉年恍然大悟地看向晏岁:“原来是母亲妹妹,儿子哥有礼了。”
晏岁:“你们俩明天别来求着我忘记今天的事。”
“三弟,你可知有一个叫裴尘赋的贼人觊觎我们的妹妹?”晏暮问道。
沉年震撼:“什么?师兄竟然对母亲有所企图。”
晏暮一本正经地点头:“正是!他亦是你的父亲,你的父亲妄想玷污你的妹妹,简直禽兽不如!今天我便与你同去,将他斩于剑下!”
沉年二话不说抓起酒坛就要跟晏暮走:“斩于剑下!”
晏岁已经完全不想管那两个醉鬼了。
裴尘赋才把裴家主送回去绑在床上,回来想帮晏岁把晏暮和沉年送回房间。
可刚回来就见晏暮和沉年一个拿剑一个拿酒坛,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
晏暮大喝一声:“奸贼!”
沉年紧随其后:“逆贼!”
“休伤我妹妹!”
“休伤我母亲!”
裴尘赋求助地看向晏岁:“啊?”
晏岁嗑着瓜子跷着二郎腿:“辛苦你了,快跑吧。”
裴尘赋又被撵着绕浮闲境跑了三圈,三圈后,晏暮和沉年的酒气跑散了,就近一人躲进了一间房间,打算就地闭关,如果可以一辈子就不出来了。
晏岁慢悠悠地跟了过来,敲了敲门:“二哥舅,晚上要不要准备你们俩的饭?”
“不用了,我这几天辟谷。”晏暮闷闷地回答了一句。
晏岁又敲了敲沉年躲的房门:“三弟儿,你呢?”
沉年:“不用……”
晏岁转身看向裴尘赋,裴尘赋靠在一旁的墙上微微喘息,与晏岁对视了两秒后两个人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晏岁和裴尘赋的笑声太喜悦,晏暮恼羞成怒地隔着一道门吼了一声:“别笑了!”
“生气了,快走。”晏岁笑着拉住裴尘赋的手,赶在晏暮灭口之前一溜烟地跑走。
听到外面的人已经走了,晏暮才缓缓地推开了门,恰巧,沉年也推开了门要出来。
二人两两相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缩回了房里,“啪”的一声摔上了门。
再等等,等月黑风高的时候就去把沉年杀了!
裴家主灌的什么假酒!
明天就把婚期推到二百年后,父债子偿!
“嗓子不疼了?”确认已经跑到晏暮一时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