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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二弟二弟考得第十八名,明年拼一把或许能中进士,而他不行,顺天府总共才录取一百二十六人,他都排到一百二十名了,会试的时候,来自全国各地的举人前来参加,他基本上没有任何希望。
薛北离见他如此沉稳,不骄不躁,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回道:“这样也好,先沉淀三年,厚积薄发。”
家宴结束,大家酒足饭饱,各自回各自的院子。
许长莺已有几分醉意,脑子有点沉,出了屋子后,秋风夹裹着丝丝凉意,迎面吹来,她瞬间清醒了不少。
见薛北离沉默地望着顾修明离开的方向,她若有所思,迟疑道:“夫君上去安抚两句?”
薛北离收回目光,微微摇头,淡声说:“我的话如果真的有用,他就不会参加这次秋闱了,我曾劝过他先别参加,万一落榜会影响心态,让他好好沉淀一下,但他没听我的,一意孤行。”
许长莺又问:“你当初就已经预料到他会落榜?”
薛北离无奈道:“他那段时间是很勤奋,时常向我请教,但心有杂念,学习也并非为了自己,只为做给我看,囫囵吞枣将知识塞进脑子里,却没能融会贯通,我也跟他说过这个问题,但他没听进去。他这样的情况就算上考场,那也只是个绣花枕头,会落榜也正常。”
闻言,许长莺瞥了眼顾修明离开的方向,淡淡道:“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过于自信就是自负。”
薛北离也不想管,对不听话的孩子,说再多都没用,伸手牵她的小手,温声说:“走吧,我们回去。”
许长莺点了点头,迈开脚步,眼角余光观察着身边的男人,见男人神情寡淡,似乎对顾修明落榜的事满不在乎,看来是真的心淡了,不在意了。
精心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竟然是ᴊsɢ个不懂感恩、德行有亏、心胸狭隘、有错不改的玩意儿,一次又一次败坏家风,从不反省自己,只会把错误推给别人,你教育他,他还会埋怨你。
这样的糟心儿子,别说是薛北离了,换作是她也会心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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葳蕤轩。
回到葳蕤轩,许长莺吩咐丫鬟煮醒酒汤,然后去沐浴更衣,喝了醒酒汤,没多久就开始犯困,拽着薛北离去睡觉。
薛北离瞧她哈欠连连,笑问:“时间还早,怎么就困了?”
“大概是酒喝多了,昏昏欲睡。”
许长莺说罢,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然后往床上一躺。
薛北离无奈失笑,在她身边躺下,言笑说:“瞧你那兴奋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的儿子中举呢,跟大嫂和二嫂喝多么多酒。”

许长莺也不装什么慈母了,毫不避讳道:“看他落榜,我高兴啊,他这种没有德行的人,就算步入官场,也不会是什么好官。”
薛北离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透着几分无奈:“小坏蛋。”
“这就坏了?”
许长莺白了薛北离一眼,轻哼道:“比起他对我所做的事,我这都算不得什么,我不过是说几句戳他心窝子的话,他就难受了?我因为他,现在都还被人嘲笑,我若是软弱一点,将就嫁给他,一辈子都被毁了。”
她说着顿了顿,又道:“你虽然是个是非分明的长辈,但我若真的嫁给他,他让我受尽委屈,你是做父亲的,最多是教育他几句,毕竟晚辈的房中事你不好插手。而我得不到夫君的尊重,受尽屈辱,没几年就郁郁而终。”
薛北离心头一紧,将人搂进怀里,温声说:“阿瑶会长命百岁的。”
许长莺伸手抱住他的腰,回道:“百岁不敢想,五十知天命,能活到五十岁我就满足了,最好能熬过那逆子,这能让我有点成就感,大不了我这老母亲给他上柱香。”
闻言,薛北离忍不住笑了出声:“你怎么就跟他过不去?”
许长莺老实巴交道:“我这人记仇,当初嫁给你就两个原因,其一是不想让顾修明欺负,其二是拥有长辈的身份,欺负回去,让他见了我乖乖向我行礼,喊我做母亲。”
薛北离听罢,语气幽幽地问:“那为夫呢?”
第二百四十三章 画中女孩
“夫君怎么了?”
许长莺看着他,满眼无辜,神情茫然。
薛北离语气越发幽怨:“现在你嫁给我,成了他的长辈,只有你欺负他的份,也把场子找回来了,你难道就没有别的想法?”
许长莺听罢,马上明白过来,忍不住笑了出声,声音里透着笑意:“夫君长得好看,看着就赏心悦目,我很喜欢。”
“你就只喜欢我这张脸?”
薛北离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不免有几分失落,再好的容颜,也有年老色衰的时候,他都快三十岁了,这副容颜还能保留多久?再过十年八年,他脸上估计都长出褶子了。
许长莺如实回答:“刚开始是的,若夫君长得丑,我当时估计会选择比我年长一岁的修宏,修文比我还小一岁,我不想嫁个弟弟。”
她说着,察觉到男人的目光越发幽怨,剑眉微微蹙着连忙把话锋一转:“总的来说是始于容貌,陷于才华,忠于人品。我去过书房,也看过夫君的手稿,有不少诗作、文章,果真如传闻中那般才华横溢、文采斐然,夫君画画也不错。”
闻言,薛北离脸上有了笑意,温声道:“葳蕤轩的书房?那些大多数都是年少时的作品,后来公务繁忙就少折腾这些了。”
许长莺回道:“能看得出来,有些纸张都已经泛黄,瞧着是有些年头了。”
除了纸张能看出有些年头,她还看出里面的行文透着一股忧郁,那应该是他受伤后心里难受,不能在人前表现出来,只能通过文字去抒发,虽然没有直接写这件事,但通过写景抒情。
那么优秀而骄傲的一个人,却有了伤男人自尊的病,被未婚妻抛弃,被旁人嘲讽,又怎能不难受?
不过,在往后的一些诗作里,那股郁气已经淡了,到后来也是真的放下了,不再在意此事,字里行间透着一股阔达之意。
薛北离看了她一眼,忽然想到什么,迟疑地问:“那些文章和诗你都看完了?”
许长莺坦诚道:“当时闲着没事做,都看完了。”
薛北离沉默了,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那些少年心事,连母亲都不知道,被他媳妇全部看了去,心情瞬间就变得微妙起来。当初年纪小,还有些拧巴,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接触的案件多了,见多了世态炎凉,发现那都不算什么问题,自然就看开了。
许长莺又道:“除此之外,我还看到夫君的画作,夫君画的一手好丹青。”
那些画作基本上都是山水画,其中有一幅画比较特别,落款日期是十二年前的,画的是一个年约四五岁,身穿粉色小裙子,头上绑着两个小揪揪的小女孩儿,只有背影,正在追赶蝴蝶,瞧着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