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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给本公查清楚，派探子去查苏沐颜现在在什么地方。”

秦夜寒的脑海里出现了无数的画面。他仿佛看到这个女人没有地方住索性住在青楼里。

在青楼里，她穿着露骨的衣服，穿梭在不同的男人之间。甚至坐在男人的大腿上面，任凭男人的手在她身上放肆地抚摸。

任何一个给她钱的男人都可以将她带到房间里，然后让她摆放处各色妖娆的姿势。

秦夜寒的喉咙变得干涩，眼神冰冷，“立刻去查。”

东厂密探往日里只会调查六部的机要，还是头一次天地玄黄四大密探同时出动，竟姿势为了调查一个女人。

天色渐亮，天字一号密探回来，“回禀厂公，调查不到公主的消息。她从北漠回来之后的行踪非常神秘，城中所有的客栈酒肆全都追查了一遍都没有公主的踪迹。”

秦夜寒脸色更加难看，“她既然回了京都就不可能没有住的地方。”

三年前端王上位后褫夺了苏沐颜的封号查封了她京都所有的宅子。

她如果不住客栈的话根本没有地方可去。难不成她住在某个男人的家里？

秦夜寒根本冷静不下来，“继续去查，别虚调查到她在什么地方。”

话音刚落就见小太监急匆匆禀报，“厂公，公主来了。”

只见一袭紫色长裙的苏沐颜从外面款款进来，眉间带着一丝慵懒的魅色。

秦夜寒为了追查她的踪迹一整夜没有睡，她倒完全跟一个没事人似的。

“昨天夜里，我去城西的赌馆赌了一夜。千岁爷给的银票都输光了。能不能再给一些？”

秦夜寒握紧了手中的折子，苏沐颜在东宫时最厌恶的便是皇室宗亲那些好逸恶劳之徒，更不会沾染赌博。

她在北漠究竟学了些什么肮脏的东西？

“北漠那些地方什么都没有。有时候就跟那些流寇小赌几把赢了就能好几天不用挨饿。久而久之就养成习惯了。昨天去赌坊本来想赢点小钱，谁知道都输光还到欠了几笔。千岁爷能不能再给一点。”

秦夜寒的脸色覆盖上了一层寒霜。她在北漠的时候赢了就可以好几天不用挨饿，那输了呢？

“你和那些流寇打赌，你输了之后会怎么样？”

“输了啊？”苏沐颜拉长了尾音，薄唇勾起一抹笑容，“输了的话，当然是人家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了。我要钱没钱，可不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苏沐颜自然不会以为秦夜寒是在关心她，他追问到底不过是为了看她的笑话而已。

看到她在北漠里过得那么惨，他应该很得意不是吗？

“苏沐颜立刻滚出去！你要死就死远一点，别再让我看到你！”

秦夜寒只觉得心脏被那无形的网子罩住越来越疼。

第09章

她在北漠的时候用身体和人打赌，他竟然生气了？

秦夜寒，原来你也是有心的？

五年的时间里，她从青楼将秦夜寒救出来，用尽温柔和体贴照顾他，他对她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吧？就算当年他对她只是演戏可是演戏太久了连他自己都入戏太深了。

只是我不是以前的苏沐颜了。

我们之间两不相欠。

秦夜寒，你再给我一个孩子，我们之间就彻底算清了。

秦夜寒整个人栽倒在椅子上，伸手遮住自己的双眼。苏沐颜真是疯了，她是不是不记得她曾经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是最尊贵的女人。

她去了北漠之后，那些低贱的男人随意一点物资就可以上她是么？

心脏被撕扯得很疼。

他因为长得雌雄莫辨，在秦家被抄家时母亲将他扮做女孩。可秦家的女孩也免不了遭难。

他被送去青楼的当天其实就被发现了男子身份。可对于老鸨而言，这样美艳动人的货色百年难得一遇。自然是舍不得让他死。老鸨逼迫他接客，让他和那些妓女一样对人谄媚浅笑。他不愿意就被打断双腿满身是伤。

是苏沐颜将他从青楼接出去的，她治好了他身上的伤，教他武功和政务，她曾经是他暗黑人生中唯一的一缕光。

苏沐颜有多爱他，秦夜寒是知道的。她和言家世子订婚那天，他故意说她为了权势抛弃他。那天夜里，苏沐颜就脱光了衣服上了他的床。

秦夜寒一直觉得苏沐颜就算没有他也觉可能再爱上别的男人。

可现在苏沐颜不止将自己的身体作为赌注，还和不止一个男人有了肉体的关系。

甚至卖身体时还卖到他的面前来了。

秦夜寒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厂公，公主在东厂门口不肯走。她直接坐在门口招客。”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低下头，完全不敢去看秦夜寒的脸色。

“让她进来！”

秦夜寒咬牙切齿：“立刻马上！”

小太监赶忙跑去，可没一会儿又弯着腰进来。

“公主说别的客人脾气比您好，出手还把您阔绰。所以不进来了。”

秦夜寒扔下手中的笔，运用轻功直接飞到了东厂门口。

眼见着苏沐颜勾搭了一个男人，那男人正想尝尝前朝公主的味道。

男人手指还没碰到苏沐颜的胳膊就被一枚暗器钉到手背。

“千岁爷这是做什么？生意都不让我做了？”

苏沐颜一脸气愤。

“跟我走。”

“我可没忘刚才是千岁爷您亲自把我赶出来的？”

秦夜寒直接抱起她。

书房。

一箱子的银票扔到苏沐颜的面前，“这一个月里每天晚上都过来。但是我不喜欢脏的东西，所以在此期间不得和任何男人有不正当的关系。”

苏沐颜立刻露出贪心的笑容，连忙数了一遍银票，生怕秦夜寒后悔似的把银票装好，“放心，我既然收了千岁爷的银票，自然不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这一个月里面每天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地伺候千岁爷。”

苏沐颜正愁找不到机会接近秦夜寒。

连续做一个月，她肯定能怀上秦夜寒的孩子。

秦夜寒看着苏沐颜这平静的模样，不提他们过往的事情，总让他的心里很是不安。

这种不安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从手指尖流逝，他想要抓却抓不到。

苏沐颜在书房的屏风后沐浴，只穿着肚兜和亵裤出来。

她当着他的面打开香囊，再次吃了一颗褐色药丸。

苏沐颜坐在秦夜寒的腿上，双手缠住秦夜寒脖子，笑了百媚生：“我收了千岁爷那么多银票，自然要把事情办得漂亮些。吃了这些避子丸后，千岁爷想怎么玩我就怎么玩我，完全不用担心孩子的问题。”

秦夜寒一把掐住苏沐颜的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下贱？”

“别人不知道难道千岁爷不知道吗？我还是公主的时候就是人家的泄欲工具了。被低贱的太监骑在身下草呢！”

她双手环住秦夜寒的脖子，抬头吻他。

秦夜寒听到苏沐颜的话，脸色发青。

他将她压在书桌上狠狠贯穿她，他如同疯了一样，一下又一下地蹂躏她的身体，“这三年来，你到底被多少男人玩过？”

可秦夜寒越是想知道答案，苏沐颜便越是不说。

一个月的时间，他在这一个月里玩腻了她。等一个月之后，她苏沐颜是生是死都和他秦夜寒无关。

他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发疯了。

第010章

秦夜寒告诉自己，只要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他和苏沐颜井水不犯河水。

所以苏沐颜的事情，他都不会再派密探去调查。

而这一个月里，苏沐颜每天晚上都会来东厂陪秦夜寒上床，但也仅限于床上。两个人都不会问对方任何事情。

每天早上，苏沐颜都会早早地离开。生怕在他的床上多待片刻一样。

从东厂离开之后，苏沐颜都会鬼鬼祟祟地上马车去一个地方。秦夜寒努力压下自己派人去跟踪苏沐颜的冲动。

三年里，秦夜寒如果不是每天熬到深夜都会睡不着。可自从苏沐颜回来之后，他叶黎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便再也不会睡不着了。

而且鲜少的一夜到天亮。

只是当苏沐颜起来之后，他便再也睡不着。

秦夜寒只觉得自己像是疯了，一个月的时间过一天少一天。他竟然开始变得担忧起来。

苏沐颜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如同凤凰一样非梧桐不栖，她甚至还开始好赌。

如果他给她的钱全都输光了，她是不是又要靠身体去偿还赌债？

想到这里，秦夜寒的心情变得更加阴沉。

这天，秦夜寒鲜少比苏沐颜先醒。她穿好了衣服，丝毫没有留恋地从他床上下来。

曾经在东宫的时候，她也会召他侍寝。隔天清晨如果不是他催着她上朝，她是绝不愿意从他床上起来，缠着要他哄。

可如今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眷恋。

‘吱嘎——’

房门关闭，苏沐颜更是没有半点留恋地就走了。

这段时间里，苏沐颜都是像现在这样离开的吧？

胸口的某个地方又开始闷闷发疼了。

一个月期限到了。

今夜是苏沐颜来东厂的最后一夜，苏沐颜迟迟未来。

秦夜寒开始按捺不住想要排除密探去查找苏沐颜的消息。

三更降临，秦夜寒终于忍不住要让密探去找人时，苏沐颜推开了书房大门。

今晚的苏沐颜和往日不同，她穿着一身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