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妧顾洺桁主角叫什么 岑妧顾洺桁全文免费大结局
玄空眉心一拧,“拿把伞,我去看看。”
……
一把明黄色的大伞,遮挡在顾洺桁上方,挡去一片风雨。
玄空低头看着他,“年轻人,跪在雨中,所为何事?”
“我有所求。”
这年轻人,一身华贵。
浑身上下透着上位者的气场,清贵至极,不似凡夫俗子。
他既有所求,想必是,极为艰难无法做到的事情。
玄空眸色清明,了然:“可是关乎生死大事?”
“我想求她平安归来。”
玄空一怔,“她……死了?”
“生死未卜。”
“年轻人,你信佛?”
顾洺桁始终垂着黑眸,眼底,一片死寂,“不信。”
玄空淡笑,“既然不信,临时抱佛脚,也是无用。天快黑了,你赶紧下山吧,执念太深,伤人伤已啊。”
可顾洺桁依旧跪在那儿,不肯离去。ᒐ
飘摇的不安风雨中,那抹矜贵身影,坚定不移。
来者,身上贵气逼人,却杀气深重。
偏执成狂。
玄空叹息道:“你从山下跪到山上,只为求她平安?”

“是。”
“为求她平安,你愿意付出怎样的代价?求,必将是有代价的。”
他没有丝毫犹豫:“我愿意付出一切。”
“包括你的命?”
“是。”
玄空笑了笑,“你所求,必将成真。”
闻言,顾洺桁垂着的睫毛,忽然颤了颤。
玄空又说:“与其长跪于此,不如随我去殿前上一柱香吧。”
顾洺桁这才愿意起身。
他一身湿泞,可步伐,却坚定生机。
他走到殿前,上了一炷香。
玄空在一旁轻叹,“命硬之人呐,佛不渡你。”
“谁能渡我?”
玄空明朗大笑,“佛不渡你,你便自渡。年轻人,随我来后殿吧。”
绕过曲折长廊。
顾洺桁被带进一个幽静禅院里。
玄空拉开门,唤他一同进去。
小屋内,一股淡淡的书香气环绕在潮湿的空气中。
玄空转身,在那面简易的书架上,找了一番。
找出一本略显老旧的祈福簿。
“把你所求,写满祈福簿,方可下山。”
他若不给这年轻人一线希望,这年轻人怕是会……
佛渡,不如自渡。
顾洺桁跪坐到莆垫上,翻开祈福簿,拿起笔,正准备一页一页写下去。
可那祈福簿上,他却看到了其他人的字迹。
那字迹,他认得。
“薄”字下面的三点水,写的很草,像言字旁。
这是……岑妧的字迹。
【还有一更,依旧是老时间,10点18左右】
第106章 劫后余生
那翻开的祈福簿里,写满了“薄”字。
如果说,这是巧合,那么往后翻,全是“相思”二字。
这世上,不会有那么巧的事情。
玄空也看见了,愣了下,道:“我拿错了,这本写满了,我再拿本新的给你。”
他正要收走这祈福簿。
顾洺桁按住了,“写这祈福簿的人,是不是叫岑妧?”
玄空一怔,望向他,“你认识写这祈福簿之人?”
“是,这是她的字迹,我不会认错。”
玄空点头道:“我明白了,你所求之人,便是关乎她吧?”
“是。”
“我对那姑娘印象很深,她那日上山,也是这样,天快黑了。我看她心如死灰,便劝了她两句,她在后殿写了许久的祈福簿。这祈福簿上所写的‘薄’字,便是你的姓氏吧?”
顾洺桁心脏震颤。
他的指腹,缓缓摩挲在那字迹上,指尖缱绻。
玄空安慰道:“那姑娘面善,一定能逢凶化吉。年轻人,你只管静候佳音。”
顾洺桁似信非信,无奈轻笑,“那就借大师吉言。”
玄空又拿了本新的祈福簿递给他。
顾洺桁拿着岑妧那本,念念不舍,他说:“我想再看一会儿她的字迹。”
“好,那你……看吧,我先出去了。”
等玄空离开。
顾洺桁独自坐在小屋中。
他看着那满页满页的“薄”字,胸口钝痛难忍。
指腹,轻轻摩挲过每一页。
他坐在她曾经坐的位置上,写着她曾写过的祈福簿。
仿佛交叠在一起。
指尖,像是从她的字迹里,触碰到了属于她的温度和情绪。
悲从中来。
顾洺桁眼尾猩红。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连见到她都成了一种痴想。
只能对着她的字迹,努力寻找她存在过的痕迹。
他枯坐在那儿,执着笔,在每一页上写下“岑妧”的名字。
“岑妧”这两个字,写满整本祈福簿。
后来,顾洺桁又将墨山寺庙中的那棵大榕树枝丫上,挂满红布条。
每张红布条上,都写着岑妧的名字。хᒝ
玄空从未见过如此偏执之人,一念成魔,一念成痴。
……
一个月过去。
岑妧的丧事,迟迟不办。
顾洺桁像是从岑妧的死中缓过来了,正常工作,正常吃饭,正常加班。
周六周末,甚至会带着小相思去动物园,去游乐园。
他太正常了,正常的让所有人诧异。
直到有一晚,陆之律好不容易把顾洺桁拖出来喝酒。
在不夜港酒吧里,两人喝了不少,但不算酩酊大醉,神志也还算清醒。
酒吧里,男男女女,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一道纤瘦背影,落在顾洺桁视线里。
他情不自禁的起身,朝对方走去。
陆之律愣了下,“老薄,你干什么去?”
那姑娘,黑长发,扎着马尾,穿着一条白裙子。
背影像极了十八岁的岑妧。
顾洺桁就那样跟着对方,跟了好久。
差点被人以为是跟踪狂。
好在陆之律及时出现,也好在顾洺桁那张脸长得帅,两人气质又好,再加上没对对方造成困扰,陆之律赔礼道歉,对方这才松口了事。
可也是那天,陆之律才知道,顾洺桁压根没放下过。
哪怕是一个和岑妧有几分相似的背影,都能让他失了神。
……
岑妧走后。
御景园里,小相思总是抱着派大星坐在别墅门口,土豆蹲在小相思旁边,盼着岑妧回来。
张大厨说,吃饱了才有力气等妈妈回来。
于是,小相思便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异常听话。
她生怕不听话,妈妈就再也不回来了。
南初来看小相思,给她带了一堆玩具。
可小相思每次都会问南初:“干妈,我妈妈有跟你联系过吗?她跟你关系最好了。”
每当这时,南初都心疼极了。
她不忍告诉小相思,岑妧……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
这偌大的御景园别墅里。
一大一小,互相面对彼此的时候,谁也不提岑妧了。
相思知道,提妈妈,会伤到爸爸的心。
因为她有次做噩梦醒了,想去找爸爸,路过书房门口时,发现爸爸坐在书房里还没睡。
爸爸拿着一枚银戒指在看。
她认识那枚银戒指,以前,妈妈总是把那枚银戒指戴在脖子上。
她虽然年纪小,却也知道,爸爸比她还要想念妈妈。
顾洺桁对岑妧,就更是闭口不谈。
可嘴上不提,这御景园里,一念一思,却都关乎岑妧。
岑妧曾经租住的房子,顾洺桁买下来了。
那里面,岑妧用过的东西,生活的痕迹,被顾洺桁完完整整的保存了下来。
他偶尔加班到晚上,路过这里,也会进来坐一坐。
他坐在沙发上,打开岑妧的手机。
她的手机密码很简单,一直是她的生日。|
她手机图库里,存着那张“一家三口”的照片。
那是第一次,他们三个一起合照。
还是在相思的极力要求下,他勉强配合。
可没想到,这张照片,会成了他们三个最后一张合照。
顾洺桁经常失眠。
岑妧走后,失眠症状就更严重了。
他从她衣柜里,取走了一件衣服,放在枕头底下,会好睡许多。
那衣服上,有岑妧的味道。
……
与此同时,南城。
一家高端私立医院里。
严铮和他的义子严琛,在病房外询问医生。
“医生,岑妧的病情怎么样?”
“不太乐观。”
严铮眉心一皱,“这姑娘和我有缘,你要尽力救治。”
“严老,我明白,不过这姑娘是心病,求生意识很弱,她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昏迷,我们也是没办法。严老,你知道这姑娘,到底经历过什么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正说话间,里面的护工出来了。
“严老,乔小姐醒了。”
严铮拄着拐杖,立刻进了病房。
病房上,岑妧脸色憔悴苍白。
她缓缓睁开眼,撑开眼皮看见那张熟悉的脸时,呢喃出声:“严老……”
严铮靠近。
“岑妧,你还认得我吗?”
她点点头,认得的。
“一个月前,我们集团组织周年庆,在我的私人游轮上,你被海浪卷到了我游轮附近,我把你救上来,才发现是你。岑妧,你怎么会掉进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