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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会动了吗?”
“不知道。”
“你做母亲的能不知道?”
“我做母亲的就得什么都知道?”
两人又开始斗嘴。
谢云川刚想反驳,她的肚子却突然动了一下,正好在他手掌触摸的位置。
他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像被吓到一般愕然瞪大眼睛,一时间激动得语无伦次。
“他他他动了!”
沈芯喻还是头一次瞧见他这样的神情,嘴上忍不住笑。
“瞧你这点儿出息。”
谢云川能不激动吗,他不需要经历怀胎十月的艰辛,从一开始的感受自然没有她深。
更何况在最初知晓她怀孕的时候,他是不想要这个孩子的。
原因无他,他这样的人,此生不会有好下场,多一条血脉在世上,此后只会有源源不断的灾殃罢了。
可沈芯喻执意要生,他拦不住。
渐渐的,看到她身上的母亲天性,他也难免受到触动,觉得留下这孩子也没什么不好。
起码在这世上,他们两个之间有了心意相通的东西。
只是对这个毛都没见到的小不点儿,他始终没多大感觉罢了。
此刻感受到孩子的触动,他才终于有了一丝将为人父的真实感,甚至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
她肚子里怀的,是他们的孩子。
他只想将这人世间最美好的一切,都拱手送到他们母子面前。

谢云川深吸一口气,垂下头,轻轻吻在她肚皮上。
“儿子,我是父亲,听到我在叫你了吗?”
沈芯喻伸手推他,“是男是女还不一定呢,万一怀的是个女儿,听见你叫儿子,怕是要不开心了!”
谢云川笑道:“无妨,反正都是我的心肝宝贝。”
沈芯喻轻嗤,“你就贫吧!”
“我认真的。”
谢云川一本正经,就差指天发誓了。
“为了孩子,我以后肯定做个好人,让他生下来就受尽万千宠爱。”
沈芯喻才不信他的鬼话。
“我看你能好几天。”
谢云川啧一声,刚想回话,船舱外却突然传来一记刺耳的尖叫声。
“啊!!!”
谢云川直觉出了事,迅速起身出去查看。
沈芯喻穿好衣服,也跟了出去。
二人来到船头,只见几只小船堵到了一起,绿水清波的湖面上却躺着一具尸体,浑身肿胀得不成人样,也不知在水里泡了多久。
沈芯喻看得有些恶心,胃里忍不住又开始反酸水。
谢云川拍拍她的背,皱眉道:“你先带上丫鬟回城。”
“那你呢?”
“这尸体出现在城外,我身为折冲都尉,自然要把此事查清楚。”男人淡然笑道。
沈芯喻点点头,也不再停留,等船靠岸后就带上泽兰和莫娜走了。
那尸体瞧着实在可怖,也不知是被什么人杀死的。
泽兰陪她上车的时候,也有些胆战心惊的,哆哆嗦嗦抖个不停。
“光天化日之下就生出这种事,奴婢看这盛京城是越发不安宁了。”
“别乱想,城中发生命案是常有之事,相信朝廷很快就会查明真相。”沈芯喻拍着她的手安抚道。
然临近傍晚时分,陆方亭却突然登门造访。
沈芯喻一问才知,他是为了城外的死尸而来。
“听闻三夫人今日也在映雪湖,尸体出现的时候,你可曾发现什么异常?”
沈芯喻抿唇摇头,“我一直待在船舱内,还是听见外面的尖叫声才知道出了何事。”
“那三夫人没被吓到吧?”
沈芯喻再次摇头。
吓到倒是没有,就是那尸体的死状有些可怖。
“陆大人,可有查明死者的身份?”
“暂时还没有,此案不寻常之处太多,所以皇上命城防营、大理寺和京兆府同查此案,十日之内必须破案。”陆方亭沉声说道。
沈芯喻不免意外,“京中每年要审理的案子不少,怎么偏偏这一件惊动了皇上?”
陆方亭凝眉道:“因为仵作在验尸时,发现死者体内中了毒,而他的尸体又在映雪湖泡了几日,映雪湖对盛京城有多重要,三夫人应当比我清楚,所以朝中有人怀疑是域外细作故意杀人投毒。”
“细作投毒?”
这事的性质可就严重了。
只是在沈芯喻前世的记忆中,并不记得盛京城闹过这么一场命案。
不过她那时候远在北漠,不知道也正常。
但若真是域外细作干的,那就麻烦了。
映雪湖连接着护城河,护城河穿过整座盛京城,城中百姓们平日所用之水全来自护城河。
万一水中投了毒,那全城百姓可都活不下去了。
“查出是什么毒了吗?”
陆方亭叹道:“暂时还不清楚,只是在死者的鼻腔和肺里,发现了少量的浓烟,仵作以银针试毒后,发现这些浓烟中夹杂了毒素,但具体是什么毒,还没查清楚,不过我已经请莫大夫帮忙了。”
第114章:助纣为虐
莫大夫医术高明,有他在,查明毒源应该不会太难。
只是这件案子闹得人心惶惶,若是耽误百姓们用水,只怕要生出更大的乱子来。
沉思间,裴澜之突然抱着双臂从外面回来。
多日不见,他整个人瘦了不少,脸色也蜡黄蜡黄的,弓腰低着头,像具行尸走肉似的。
沈芯喻上下打量他,微微蹙起了眉。
陆方亭神色客气的同他打招呼。
“裴令史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莫不是病了?”
裴澜之蓦地一震,如同惊弓之鸟般跳起半米高,待回过神,又连连摇头。
“没有没有,我就是突然觉得有点儿冷。”
冷?
沈芯喻不自觉抿唇。
都六月份的天了,怎么会冷。
陆方亭面上倒没什么反应,寒暄两句后便告辞离开了。
裴澜之随沈芯喻回到听雨轩,捂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随即开口。
“陆世子来干什么?”
沈芯喻面无表情道:“今日出城游玩时,不巧看到了一具男尸,这案子闹得满城风雨,他作为京兆府尹,前来问我发现尸体时可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尸体?”
裴澜之似乎吓了一惊,音调突然拔高。
沈芯喻斜眼瞥他,“怎么,映雪湖现无名男尸,这么大的案子,你还不知道?”
裴澜之摇摇头,表示自己真不知道。
他今天一天都待在玉春楼,要不是老鸨见他还不上钱把他赶了出来,他才不会回家。
最要紧的是,张柳手里的销魂烟没了,他得赶紧让沈芯喻把货运进来。
“我朋友要借你的路子运货的事儿,陈术跟你说过了吧?”
裴澜之边说边打哈欠,鼻子里还不受控制地流下一缕清涕来。
沈芯喻看得恶心,皱着眉一脸嫌弃地扭过头。
“明日正好有批货要运进城,你朋友借我的路子没问题,但若是他的货太多,我可不收。”
裴澜之点头道:“没多少货,只是东西运进来之后,得先放到你铺子的库房中,他过两日自会运走。”
这是张柳晚上才同他说的,说是他那朋友的库房出了点问题,暂时没办法放货,所以就想着借用下九霄的库房。
裴澜之倒不觉得有什么,就怕沈芯喻有意见,所以才同她说了一声。
沈芯喻定定看着他,眨眼一笑。
“好,没问题,不过费用得多收点。”
裴澜之蹙眉,“人家都说无商不奸,这话果然不假。”
沈芯喻也不惯着他,撇嘴道:“不给钱也行,你们另找地方放货去。”
裴澜之见她又发脾气,哪还敢再多说一个字,只得应承下来。
这时,玉珠突然推开院门从外面跑进来,一看见裴澜之就嘤嘤啼哭。
“三爷,您可算是回来了,妾身这些日子都快想死您了!”
她飞扑过来撞进裴澜之怀里,差点把裴澜之撞倒。
沈芯喻冷眼瞥着,不客气道:“带着你的小娇妾出去,少来扰我清净。”
裴澜之也受不了她这脾气,揽着玉珠就走了。
只是一闻到玉珠身上那俗气的脂粉味儿,又觉得她实在是比不上玉春楼的姑娘,瞬间一点兴致都没了,一回到别院就躺下呼呼睡去。
翌日清晨,张柳早早来找裴澜之。
二人一见面,张柳便不由分说塞给他几张单子。
“这是我那朋友的货单,最后两张是别人欠我的账单,都放你这儿。”
裴澜之不解,“这账单上可欠了你几千两银子呢,你怎么让我替你收着?”
“裴兄,咱俩情同手足,放你这儿自是信得过你。”
张柳拍拍他的肩膀,继而又叹口气。
“实话跟你说吧,这欠债的前几天突然跑了,我寻思着这债是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