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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垃圾没错，但你也是垃圾，你的爱更是垃圾。”

秦诚的每个字都犹如一把刀，在言夜的心头不断凌迟，如同钝刀割肉般，无尽的痛苦从心脏深处袭来。

他大口喘着气，她的话如同魔咒般在脑海中环绕播放着，言夜的眼睛满是血红。

但他反驳不出一个字，只能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秦诚：“秦诚，让嫣嫣复活。”

“言夜，如果你疯了，就下去陪苏音好了。”秦诚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我凭什么让她复活？”

言夜盯着她没有说话，他起身，在秦诚身边蹲下来。

“秦诚，你这么有恃无恐，就是因为你是穿书者吧？你身边有个系统，马上就要脱离这个世界了，对吗？”

秦诚看着言夜，她的眼神在这一刻终于有了变化，变得有些惊讶。

言夜死死盯着她的变化，只一瞬间便确定，他猜对了。

于是他笑了：“那我再猜猜，你要脱离这个世界需要时间，你怕出现意外，所以故意配合警察进入监狱，就像安静地脱离，对吗？”

秦诚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盯着言夜，还是没有说话。

言夜从桌上拿起一把剪刀，新买的刚刚拆封的剪刀无比锋利，他拿在手上比划，瞬间大拇指便被划出了血珠。

他终于在秦诚这个疯子的眼里看到一丝恐惧，但她仍然色厉内荏地呵斥着。

“言夜，你就算折磨死我，我也能脱离这个世界，你拿我依然没有办法！我绝不会帮你让苏音重新回来！”

“就算死了也可以脱离这个世界吗？M.L.Z.L.”

言夜的声音很轻，他低声说着，像在问秦诚，又像在自言自语。

但那双凌厉的眼眸中，已经染上无尽的疯狂，他毫不犹豫地抬手，将剪刀狠狠刺进秦诚的大腿里。

瞬间，痛苦的尖叫声彻响整个地下室，伤口处流出汩汩血液。

秦诚的眼泪哗哗直流，疼痛让她在地上疯狂尖叫打滚，但言夜没有丝毫怜惜，一把抽出剪刀，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秦诚，你可以脱离这个世界也没关系，但你还需要多久才能脱离呢？在你脱离之前，所有的痛苦应该都是真的吧？那么我有一万种方式折磨你，让你在脱离这个世界之前，生不如死。”

言夜说着，一脚踩在她的伤口处，用力碾动，阴沉着脸问：“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有没有办法，让嫣嫣重新活过来。”

“啊！！！”

秦诚的尖叫声传递出无尽地痛苦，她抽搐着身体看着言夜，脸上涕泗横流，尖叫着说。

“我有，我有！我可以让苏音活过来！”

第16章

秦诚尖叫着，用几乎变了调的声音喊出了言夜想要的答案。

言夜这才松开脚，将还在不断往下滴着血的剪刀，皱着眉头，嫌弃地随手扔在地上。

他压抑住胸膛的狂喜，看着蜷缩在地上如同死鱼一般的秦诚，满是嘲讽地笑了。

这笑容里还含着几分讥讽和苦涩。

他忍不住想，尽管是疯子，也怕不要命的亡命之徒。

这种伤口，竟然就能让秦诚答应这样的条件。

但在苏音死前，他们却从未想过这样对待秦诚。

他们只是不断迁就她，委屈苏音一忍再忍。

那他的嫣嫣呢？她疼吗？

白血病，化疗，艾滋，猥亵，车祸……

言夜闭上眼，将即将滚落的眼泪憋了回去。

“把她给我清理干净再带上来。”言夜不想再多看秦诚一样，用沙哑的声音，冷漠地吩咐着，“她敢不配合，就把她的右手剁了喂狗。”

说罢，言夜转身走出了地下室。

半个小时后，秦诚哆嗦着出现在言夜的眼前。

“我没办法在现在让她活过来。”秦诚的腿上抱着纱布，面上毫无血色。

“你玩我？”言夜闻言，眯起了眼睛，满脸风雨欲来。

秦诚恐惧地打了个哆嗦，疯狂摇头。

“她现在已经彻底死了，没办法活过来，但是我可以把你送回去，送去她还活着的时空。”

“你能把我送回什么时候。”言夜盯着她，平静地问。

“系统现在的能量不稳定，我也不能打包票。”秦诚很小声的说。

很长一段时间，言夜就静静地坐在那里，没有说话。

他在思考。

嫣嫣无法复活，但他却可以回到过去。

回到那个没有秦诚，只有他和苏音的时候。

嫣嫣，他的爱人不急的一切，所有不好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也都还来得及……

他可以听嫣嫣的话远离秦诚，可以和她结婚，和她组成幸福美满的家庭，阻止一切不好的事情发生，也能将她牢牢护在自己的怀中……

越想，言夜的心跳便跳得越快。

他抬起头看向秦诚，按捺着情绪，用平静的口吻问：“什么时候可以送我回去。”

秦诚低垂着头，突然安静下来。

言夜盯着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抬起头。

“你今天晚上早点睡觉。”

说罢，她便不再多言。

言夜点了点头，在沙发上坐下来。

挥手，保镖上前架起秦诚，如同拖拽一条死狗般将她拽了出去。

房间里很快便安静下来，言夜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包。

那是苏音曾送给他的，他后来几乎让人将整个酒店翻过来才重新找到。

那块浅色的布料上，苏音细密仔细的针脚上，他踩过的那枚鞋印依旧清晰无比。

言夜满心痛苦，将香包盖在心口的位置。

嫣嫣，我终于又能见到你了……

等我……

很快，夜幕降临。

言夜早早上了床，沉沉睡去。

他再次苏醒，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的。

言夜眯着的眼睛缓缓睁开，入目是一片绿意，但精致的布置已经被毁坏得淋漓尽致。

这场景他无比熟悉，因为这就是他和苏音的婚礼！

他居然真的回来了！

来不及狂喜，言夜眼睛一瞟，便发现了倒在血泊之中的苏音。

“嫣嫣！”言夜面色大变，他猛地推开怀中的秦诚，朝着苏音的方向狂奔而去。

第17章

苏音醒来时，便已经在医院里了。

她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只知道胸口处不断传来一阵一阵的钝痛，每次呼吸都像是在凌迟。

但这一切，都比不过此时心脏的闷痛。

她的脑海中始终盘旋着婚礼现场的那一幕。

那个只差一句誓词就要成为她丈夫，与她携手一生的男人，视若珍宝般，将别的女人拥在怀中。

而她为了救他倒在血泊之中，他却未曾投来一眼视线。

苏音的笑很苦涩，她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伏在她床边，哭得双眼通红的妈妈听到了这一声吐息，她抬眼看去，见苏音终于苏醒过来，立刻紧紧地握住了苏音的手。

“嫣嫣，你终于醒了！你这孩子吓死妈妈了！”

看着母亲的朦胧泪眼，苏音想为她擦去眼泪，但身体却完全使不出劲。

她只能费劲扯出一个笑容，尝试着用力回握她的手，让她别再哭了。

“妈妈，我睡了多久了……”

“嫣嫣，你昏迷了整整三天，你知不知道这三天，妈妈都快担心死了……”

宋母含着泪滔滔不绝地说着。

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苏音下意识投去视线，小心翼翼走进来的人，居然是言夜！

“嫣嫣，你醒了？”言夜抱着一束花，见她睁开眼，几乎瞬间，欣喜的情绪爬上他的脸颊，毫不掩饰地向她展露着。

苏音望着他，只觉得惊讶。

言夜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情绪外露了？

还不等苏音想明白，宋母主动站了起来。

“嫣嫣，你昏迷的这三天，是阿夜一直不眠不休地照顾着你，你和阿夜说说话，妈妈去找一下一声。”

说罢，宋母轻轻为苏音掖了掖被角，转身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

苏音望着言夜，心中虽然震惊刚刚妈妈说的话，但她也没忘记，她为什么躺在这里。

所以她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按照以前，言夜一定会冷冰冰地站在那里，就像一尊冰雕，直到她主动打破平静为止。

这次，苏音也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她在心中发誓，绝不再做打破尴尬的那个人了。

但这次，居然不一样。

“怎么样，身上还痛吗？医生说你的肋骨断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