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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有记忆开始，母亲就是她人生中，最常出现也是最重要的人。

母亲知道所有的真相。

石母脸色惨白。

“妈。”姜婉说，“我现在，依然还叫你一声妈。而我，到底，是怎么成为你女儿的，你不能告诉我吗？”

石母脸色煞白。

好一会儿，她跌坐在庭院里的石凳上，喃喃自语：“我瞒了二十多年，结果，还是被发现了。”

“妈，你已经掩饰不了了，那就，直接跟我说吧。”

“你……你，”石母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你确实，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姜婉面上还能保持着平静：“那，我是谁。”

“你是京城石家的千金小姐。”石母说，眼眸里，满是回忆的神色，“你从一出生，就注定是尊贵的身份，享受着平常人，可望而不可及的荣华富贵。”

“那，你呢？”姜婉问，“妈，你又是谁？”

“我只是石家的一名佣人。每天，负责打扫卫生，端茶倒水，做一些琐碎的事情。”

姜婉一怔，下意识的咬着唇，抬头看着季清川。

她有点无助，而且也非常的迷茫。

季清川攥紧了她的手，轻点了一下头：“她说的，是真的。”

“我……不敢相信。”

“听下去。”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这是你，最想要知道的真相。”

她想要什么，他都给。

除了，离开他。

姜婉望着石母：“你只是佣人，那，为什么……又会变成我的母亲？”

“那年，石夫人怀孕了。”石母说，“石家上上下下，欢喜不已，都等着迎接这个新生命的到来，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乐颜，你知道吗？那石，无数的礼物，从各处送来，都是祝贺石家夫人怀孕，喜得贵子。我们佣人特意收拾了一间房，专门，用来装你的礼物。”

“不仅如此，你有好几个房间。分别用来装你的衣服，玩具，饰品，鞋子等等……你是掌上明珠，生下来，就已经在人生的终点了。”

姜婉打断她的话：“所以，你产生了嫉妒的心理，把我抱走了？”

“不是。”石母摇头，“后来，偶然的一次机会，我发现，我也怀孕了。”

“什么？”

石母苦笑：“我只是一个佣人，而孩子的父亲，根本不愿意要这个孩子。我又那么的爱他，想要生下来。他和我断绝了关系，孩子，我留下来了。”

姜婉顺着她的话说道：“然后，你就把我，和你的孩子，调换了！是不是！”

“是。”石母说，“石夫人是一个很好很温柔的大家闺秀，她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对我们也是极好的。她知道我怀孕之后，就安排我和她，在同一家医院生产，费用她来出。”

“她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

姜婉的情绪有点压抑不住的激动，眼眶也发红。

这一切的孽缘，因果，都是因为石母的自私和嫉妒，造成的！

“石夫人住在医院，待产的石候，前呼后拥，无数的人为她服务，金贵得不行。我呢？”石母问，“我什么都没有！我的孩子，也跟我一样，什么都不会有！”

“那，你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她对你有恩啊！”

“我知道，我都明白，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的想法！如果，我的孩子，是石家千金，那她这辈子，什么都有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姜婉平石温温柔柔得，这个石候，也开始吼着说话了。

她吼道：“你的孩子，是什么都有了，我呢？我就要跟你回到小城，过着孤苦无依，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吗？”

“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太累了，你知道，一个未婚女人带着孩子，在小城里要遭受多少的白眼吗？”

“我只能通过赌博，来发泄烦闷，不然，我会疯的！”

第81章：一个骗婚的男人，你居然也相信

姜婉指着她：“你简直不可理喻！”

“乐颜，乐颜。”石母哭着，拉着她的手，说道，“你可怜可怜我吧，行不行？不管怎么样，我都养育了你二十年啊！”

姜婉问道：“我可怜你，那么，我这二十年来，遭受过的那些苦难，谁又来可怜我？”

石母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她的面前：“乐颜，你别去石家，你别去揭穿真相。你一去的话，我的女儿，她就什么都没有了……她肯定会受不了的！”

“直到现在，你还是在为你的亲生女儿着想。从头到尾，你就没有真心的对过我！”

“乐颜，你现在嫁给了傅少，你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甚至，傅家比石家更有钱有势啊！”石母说，“你这辈子，已经衣食无忧了。”

姜婉一根一根的掰开她的手指头：“我告诉你，我不可能会这样算了的。”

“你要逼死我吗！乐颜！”

“是你先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狸猫换太子，亏你想得出！”

姜婉表面上看着，柔柔弱弱，娇滴滴的，但实际上，她也不是一个可以随便揉捏的软柿子。

“你现在，已经什么都有了啊。”石母苦苦的哀求说，“你有傅少，你是傅家少奶奶，你别去拿走我女儿的一切了，我求求你……”

她跪在地上，拉着姜婉的衣服，就差磕头了。

姜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说反了。我不是去拿走那一切，我是去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乐颜！你真的要这么狠心吗？”

“你把我和你女儿，调换的石候，你难道就不狠心吗？”

石母死死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问道：“你一定会这么做吗？”

“是。”姜婉回答，“我一定会这么做。”

石母也知道了，自己怎么求情，都是没有用的了。

她从地上爬起来，脸色一变，瞬间，就换了一副嘴脸，指着姜婉的鼻子，就开始骂。

“好，你够狠，够绝情。姜婉，你以为你嫁给了傅少，你就真的飞黄腾达，幸福美满了？我告诉你，不是的！”

“你终于暴露出你的本性了，”姜婉说，“从小到大，稍微有一点不顺心的事情，你就会这样指着我，开始骂。”

“是你欠骂！我今天，就骂醒你！”石母哼了一声，“你现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那，你想不想知道，堂堂京城高高在上的傅少，为什么会娶你吗？”

“你如果说的话，我很乐意听。”

姜婉说完这句话，季清川紧抿了一下薄唇。

但他什么都没说。

紧接着，姜婉突然又补充了一句：“你如果不说，季清川也会告诉我。我相信他。”

她的话，掷地有声。

季清川侧头，抬眼，看着她。

他爱姜婉，不是没有理由的。

她有她的优点和闪光点，让他深深的着迷，愿意这样沦陷，沉迷其中。

“一个骗婚的男人，你居然也相信？你对自己是有多自信？你觉得自己多有魅力？”石母问道，“姜婉，你没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