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绵南凌深老书虫书荒推荐热点小说 虞绵南凌深无弹窗免费阅读
戴在女儿手上,一边戴一边说道:“你小时候总分不清自己是哪儿的人,跟你外公去江镇逛了一次就总说自己是江镇人。”
“那次把你从山里接回来时,你正发高烧,边烧边哭,嘴里还在念叨什么火的,把我吓坏了。后来你外公把这个给我,说你二十五以后把珠子给你戴,以后就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虞绵南看着手腕上多了一颗珠子,总觉得这个大小在哪里见过。
陈伶俐握住了女儿的手,“孩子,人这一生难得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妈妈还是那句话,真喜欢,就去试试。”
虞绵南听着,想起今天凌深问她的话,那股沉寂已久的跃动在心底迸发。
她忽然觉得,那个问题可以回答了。
—
年假结束,姜慕山回了部队,虞绵南把爸爸送去了车站,拎着一个保温桶打车回嘉阳上班。
过年前,新叶计划已经敲定初稿,等报上审批,就可以开始着手组织了。
虞绵南到工位后,想着凌深今天过来,认真把计划过了一遍,好直接递过去。
结果等到快十点,外面还是没人进来。
虞绵南有些疑惑,问褚淮,“谈总今天是请假出外勤了吗?”
褚淮从文件堆里抬起头,也顺着看了眼,“没有吧,不过谈总临时有事也是有可能的。”
他看到电脑桌面上的时间,问了句,“你有事?”
虞绵南沉默了下,看着旁边的保温桶,点头道:“工作大事。”
褚淮晃了晃手机,“真着急,你给谈总发个消息,或者发封邮件,他看到应该会回。”
虞绵南觉得也有道理,先把保温桶里带来的冻好的饺子放进顶层办公室的冰箱,回来后给凌深发了消息。
【谈老师,新叶计划放你桌上了,请审查。】
她一边做事,一边留意手机里的消息,结果等到午休也没回复。
就在虞绵南犹豫要不要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下一刻,一个男人推门而入。
虞绵南起身,看清来人后顿住脚步,“殷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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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承越闻声,视线落过来,看到虞绵南的时候略有意外,颔首道:“姜小姐,好久不见。”
他指着里间的办公室道:“里面那个是凌深的办公室?”
虞绵南点头,“是。谈老师今天没来,你要找他的话可能得等等。”
“他当然没来,”殷承越迈步往里走,推开玻璃门,“我要找点东西,烦劳你在旁边等等。”
虞绵南点头,只是听到“当然”两个字,又反应过来,“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殷承越随意扫了眼整齐而扎实的文件,冷哼一声,“过年加班,连续工作,现在还剩一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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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有事?”
“有,”虞绵南咬着唇,“但是我的事没有他的身体重要。他怎么了?”
“生病烧了两天。碰巧许莹澜这个小东西拉着付尘淼出去旅游了,人也没回来。要不是我想起约他做检查打了电话,恐怕人就糊在家里了。”
殷承越虽然是玩笑语气,但是话语下掩藏的愠怒仿佛在引爆的边缘。
虞绵南听着烧了两天,心脏顿时抽疼,“凌深在医院吗?”
“没去医院,在家里吊水呢。”殷承越用舌尖顶了顶腮,想起什么,眼神里划过一抹暗色,“他就是欠人收拾。”
话落,他看向虞绵南,把她的担忧和急切尽收眼底,略一挑眉,“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虞绵南手指一攥,“我能去吗?会不会打扰他休息……”
“不会,反正也就剩一口气了,见一面也挺好的。”
“……”
殷承越弯腰拉开凌深桌边的抽屉,看了两层,最后从里头拿了个白色的药瓶和一个布袋子出来,看里面是空的,又把袋子塞了回去。
虞绵南不太认识药瓶,但是认识那个布袋。
这是她去年给凌深装晚餐的袋子。
虽然是一瞬,但是也看得出袋子上没有褶皱,存得极好。
殷承越把药瓶放进口袋,迈出办公室,“有没有纸笔?便签就行。”
虞绵南把手边的东西递过去,只见刷刷几下,一张便签就被贴在了桌上。
“你到时候要去看他就过去,我给你开门。”
说完,殷承越匆匆走出去,顺手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哐啷一声,余音回响,衬得整间办公室冷清寂静。
虞绵南回想殷承越的态度,估计气话的成分占多数,但是凌深病得也不轻。
难怪没回消息。
此刻褚淮不在,也不是下班时间,虞绵南不敢擅离办公室,只能控制情绪做事,时不时看一眼殷承越贴在桌上的便签纸。
那串地址鲜明醒目,只是不知道住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终于熬到下班。@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虞绵南装好饺子,跟褚淮打了声招呼,坐车去了凌深家里。
车子从繁华大街开到灯光寥落的小路,地势不断升高,最后停在一扇黑色大铁门外。
夜色稀薄,隐约可见里面的房子栋数不多,但装修精致,就连外面的保安室的装备都格外高档。
出租车开不进去,虞绵南带着便条走到门卫,报了凌深的名字。
保安没见过虞绵南,视线滑了一下,疑惑道:“你是谈先生什么人?”
“朋友。”虞绵南提了下手里的保温桶,“他身体不适,我来看看。”
保安半信半疑,但是见来客能准备报出户主的姓名,便让虞绵南稍等。
一通电话后,他走出来开了门。
虞绵南走了一截,停在一幢别墅前,摁了门铃。
没一会儿,电子铁门被打开,通话器里传出声音,“虞绵南,进来吧。”
虞绵南听出是殷承越,推门而入,想起凌深的身体,不由加快了步子。
殷承越在门边等她,又把人带去了二楼里面的主卧,停在门口。
“人在里面,你进去看看吧。”
虞绵南怕影响他,不敢进去,又很担心,殷承越见她摇摆不定,轻笑了下,“你怕什么,我不是跟你说了,凌深这种人就是欠收拾,你叫一下他,说不定这口气还长点。”
“可以看望,不用敲门,敲了他也开不了。”
安静的片刻,虞绵南慢慢捏紧保温桶的提手,最后把手搭在了门把上轻轻一压。
开门时,一缕淡黄色的灯光铺撒下来,里面大部分空间沉浸在黑暗中,只有床头亮着一盏小灯。
宽大的床铺上,墨蓝色的被子平铺开,中间几丝拉长的褶皱蔓延至下,勾出床上一道隆起的线条。
虞绵南放轻步子,把保温桶轻轻放在一边的桌上,走到床边,看清了凌深的脸。
男人正闭目仰躺,眉心皱起,乌发不如平时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