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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悠然夏泽(爱在情深蚀骨时)在哪免费看-小说(爱在情深蚀骨时)陆悠然夏泽全文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时间: 2023-08-26 10:24:40  热度: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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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过来”夏泽牵了牵陆悠然的衣袖,示意她随自己去。

两人蹑手蹑脚地改换了阵地,停在一扇窄门前。

透过玉瓶似的窄门,陆悠然远远瞧见戏台上的女子。她挽袖,唱“ 这般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 ”。这一颦一笑,真真儿跟戏本里的杜丽娘活过来了似的。陆悠然望着望着,不由痴了。谁是柳梦梅,不重要,《牡丹亭》内只有一个杜丽娘,她们也只要一个杜丽娘。

然而就当一阵恰如黄莺啼叫的笛声颤过,戏曲正要抵达最高潮时,扑通一声,台上的女子忽而倒地。

“啊!”陆悠然在心里惊呼,也跟断了魂似的,僵在原处。

众人屏息凝神,望着女伶,以为是新排的片段。

可过了很久,女伶都没起来,饰演柳梦梅的伶人匆匆上场,一试她的鼻息,面色惨白地同台下的看客道:“没、没气了。”

夏泽脸色一白,连忙拽住陆悠然的胳膊,拉入怀中,紧紧捂住她的眼睛。

“姐姐别怕,我会保护你的。”他说。

……好端端的一出戏就这样变成了闹剧。

女客们吓坏了,纷纷结伴往后园走。

一些文人们则咋摸起其中玄妙的雅趣,纷纷慨叹:“好啊,好啊!伤情而亡,果真是牡丹亭还魂记。”

戏班子扯开一匹红布,暂且将女伶包在里头,放到装行头的箱子里,好送出去买棺材安葬。

而此时,女伶妆已凋谢,露出了面庞与脖子上红粉色的疱疹。

四处纷纷乱乱,夏泽面对这一切,也慌了神。他紧紧抱着陆悠然,想等大人们全散去后,再带她走,可不曾想,一个路过的婆子发现了两人。婆子瞧见陆悠然,脸一白,急忙招手叫来大夫人房内的丫鬟,带他们离开。

一刻钟过去,府内才勉强安定下来。

范启元停在门关,同陆悠然的母亲行过礼,才进外室。夏泽坐在凳子上,低着头,不吭声。范启元瞥他一眼,摇摇头,又皱着眉问:“娉姐儿可好?”

“不碍事,就是惊着了。”陆悠然母亲答。

范启元松了口气,看向夏泽,道:“贞固,跪下给夫人赔罪。”

“不了不了,都是孩子家玩闹……”

话未说完,就被范启元打断。“跪下!”

夏泽扑通一声跪在女人面前。陆悠然的母亲吓一跳,想扶他起来,却见他一把将自己推开,本能地护住了头。未等女人反应过来,范启元抽下腰间的革带,抽在儿子的手背。夏泽吃痛,弯下腰,整个头埋到地上。范启元见状,挥马鞭一般,狠狠抽打在他的小腿。夏泽闷哼一声,紧跟着咬住唇,强忍着疼痛。

待到他打到不知是第十八下,还是第二十下,才停了手,叫夏泽跟自己出去。夏泽听闻,哆嗦着爬起,同屋内惊骇的妇人深深行了个礼。

许久,陆悠然的母亲才回神,神情复杂地回了里屋。她掀开床帘,瞧见女儿抱着被角,缩成一团。

“怎的,做噩梦了?”

陆悠然点头。

女人叹息一声,搂着她的肩膀,叫她趴在怀里。

母亲的身上总带有一股柔软的奶香,陆悠然整张脸埋进去,闷闷地发问:“娘亲,你说那位女伶死后,会去哪里?”

“应当是化为恶鬼了吧,心有不甘,就会变成恶鬼。”母亲淡淡道,“当然,也有可能成仙,像厕姑,厕姑就是神仙……或许鬼和神,对于天地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

陆悠然听得稀里糊涂。

她伏在母亲膝头,嗓子眼咕噜咕噜地呼唤她:“娘亲。”

“嗯?”

“你将来也会变成鬼吗?”

女人沉默片刻后,一只冰凉的手掩住了女儿的双眸。

“或许吧,或许吧…… 每个女人最终都会化为鬼。”她长叹。“ 人总要有个盼头,否则,死了就是死了,太伤感。”

陆悠然依旧听不懂。

她蜷缩在母亲怀中,合上眼,只觉得这番话很伤感。

少顷,房门开了,父亲进屋来寻母亲。母亲抱起陆悠然,将她放上床,盖好被子。二人在床前嘀咕了一阵后,谈到了范家父子。

“真心狠。范少爷都十二岁了,又是在外头,说跪就跪……”母亲道。“我方才见他胳膊上青青紫紫,像是从前拿藤条打的。”

“滋荣家法严。”

“那也不是这么个严厉的法子。”

“哼,妇人之仁,难怪你生不出儿子。”

女人不吭声了。

男人还在说:“他小小年纪就会诱骗姐儿出逃,将来还不知会干出什么荒唐事。现在是姐儿年纪小,尚未及笄,能说是孩子气。等明年、后年,再这样,我的脸往哪里搁?你还有胆说情,如此不孝子,滋荣打死也不为过。”

陆悠然昏昏沉沉地听着,忽而想起了少年面中的那颗小痣,会随着眨眼微微摇动,如同一粒极远的星子。

【番外】 恍然惊梦醒

说着无碍,陆悠然却还是惊着了。

那夜,她睡一阵醒一阵,梦中总听见女伶唱戏。

姨娘疑心是那伶人伤情而死时,魂魄冲撞了姐儿,想附到她身上,便叫她母亲去请个梅爷来看看。陆悠然的母亲见女儿梦中总说胡话,醒来后头疼不已,实在放心不下,便暗中派丫鬟去澄虚观,请狸狌道人来,替女儿祛除邪祟。

当天傍晚,陆悠然正待在房内,跟着婆子学打络子,忽听前厅传来一阵话音,声音压得极低,似在说道长来了。陆悠然心下好奇,放下编到一半的络子,探头去瞧,隐约见一位麻衣素衫的女道士,身后背着箱笼,怀中抱一只睡着的狸花猫,与母亲说着什么。

少顷,母亲掀开帘子,请女道士进到后室。

人真到了眼前,陆悠然莫名有些怯。她缩着肩膀行礼,轻轻喊一声:“道长。”

对方笑了。

她侧过头,与陆悠然的母亲耳语几句。接着,她母亲招招手,领着婆子悉数离开。屋内只留陆悠然与女道士两人。女道蹲下,放低了身子。怀中熟睡的狸花猫忽而醒来,跳出她的怀抱,自顾自地寻了个角落躲起来。

“你可是商小姐的朋友?”女道放下箱笼,转回来问。

陆悠然眼睛亮了亮。“您是说淑清?”

“嗯,我听她提起过你。”她笑着走到女孩身边坐下。“商小姐痴迷于修仙之道,偷偷托人来向我请教过,我也偶尔会教给她一些方术。”

凑近了,陆悠然闻到女人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令人心安。

“你娘亲说你最近睡不着觉,是有什么心事吗?”她柔声问。

陆悠然低着眼睛,扭捏了一会儿,才牵住女人宽大的袖子,将最近发生的事统统告诉了她。女孩从城西杀人的寡妇,说到戏台上暴毙的女伶,从商淑清的成仙,讲到母亲的成鬼……她问她,鬼神之说有几分真、几分假,女人死后,又会去往何方。

兴许是她提出的问题太过玄妙,女道许久未曾说话。

沉默了好一阵后,女道人摸摸她的头,神情有些许动容。

“小姐,贫道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她开口。

“从前,大约二十年前,钱塘县有一个叫王微的女子。她是小妾所出,但父亲对她很好,教她识字,让她学琵琶,大娘子与长兄也相当和善,于是她很幸福地活到了十四岁。然而在十六岁那一年,她的父亲不幸病逝,大娘子和哥哥为了遗产,将她母亲赶了出去,她则被卖到游船上当歌妓。”

“虽是歌妓,但王微才貌俱佳,西湖的文人骚客又多得如过江之鲤,她很快便吸引了一帮风雅的客人,陪他们游湖赏月,给他们弹琴唱歌,与他们纵情饮酒、欢饮达旦,分不清昼夜。”

“后来,王微爱上了一个姓谭的男人。他爱写古怪冷僻的诗句,科举屡试不中,与人说话总是斜着眼睛,但她觉得他是个有ʝ才华的人,就像是红拂女相中了李靖,她一眼相中了他。他教她写诗,他带她游湖,他们在西湖边度过了整个冬天。可那男人不是李靖,他不爱她,等到西湖的酒宴散去,他毫不留情地离开。不过,他时常会给她寄信,她也会回信,在信里写诗。那个男人很欣赏她的诗,承诺会帮她出版诗集。”

“之后又过了很多年。琵琶一曲一曲弹完,人也一点一点老去。王微几度染病,几度病愈。有一天春月夜,她又想起了那个男人,她觉得他可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懂她的人。于是,她决定去找他。”

“北上的路异常艰辛。她一个人出发,翻山越岭,终于找到了她的谭郎。可是他却不肯见她——其实王微也料到了,毕竟上次见面,已七八年前。但她还是央求门童,将自己的诗集递进去,希望他能帮忙出版诗集。门童收了,但没再出来。王微不得已离开,当时下着雨,在那个雨天,她遇到了一伙歹人……”

陆悠然趴在桌上,轻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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