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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容婵殷霁》书名是容婵殷霁容婵殷霁全文免费阅读已完结

时间: 2023-08-25 13:56:13  热度: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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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昏黑阴影四伏,谁也看不清楚,只以为它们都是草木的一部分,哪怕踢到碰到,也当是林中岩石而已。如今容婵留心注意起来,借着灰白天光,才发现灌木深处零零落落地垒着好些有花纹的石块,或高或低,尺寸各异,看起来恐怕未必只是一两栋房子的遗迹,反而隐隐地勾勒出什么大型设施——或者庭院——残存的轮廓。

越是往外走,这些石头也便越少,最后彻底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已经腐朽的断木,深深折在树荫里,有的甚至围出近似墙壁的形状来,倒更像是岛民曾经居住之地。

他们找了一处保存得还算完整的矮墙歇脚,正好前后都生长着棕榈树,可以当作掩体。姜君好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蹲起拉练,腿早就发酸了,当仁不让往墙边一坐,却又立刻跳起来,说地上怎么有东西。

——便是她手里这两片了。

石片并不完整,像是从什么器具中剥落的,上面半写半画,凿着古朴的纹路。

江楼月坐在她对面,从自己的角度看了一眼,忽然说:“看起来像是没有脑袋的人。”

“咦——”姜君好皱了皱鼻子,“这么抽象你都能看出来?”

江楼月把她手里的石片转了个方向:“你把这条线看成胳膊,胳膊上的三角形是容器,这两条线是腿,像不像无头之人跪着奉上某种物品?”

姜君好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石片:“这么说来,旁边这个就该是无头之人抱着太阳?不对,应该是太阳出现在了它面前。”

方寻也加入进来:“这块上的符号,看起来是无头之人匍匐在地上……嘶,怎么有些像咱们刚才的姿势?”

“呸呸呸。”姜君好赶紧打断,不过她端详两秒之后,还是很客观地评价道,“咱们刚才可比它狼狈多了。”

方寻挑了挑眉,继续看图作文:“所以,这些花纹的意思莫非是说,如果找到那种三角形容器,跪着进行仪式,就可以召唤太阳?”

天空阴阴地坠在他们头顶,没有回答的意思。

也没有响起进度提示音的意思。

容婵听他们说到这里,摇摇头,探过身来,手指点在那小人空空如也的脖颈上:“恐怕不是。无头之人——怎么听都不是好寓意,感觉还是更像警示,或者某种悲剧的记载啊。”

“那太阳怎么解释?”方寻似乎还想捍卫一下自己的推论。

“这个圆也可以理解为月亮吧?月亮,或者血果,差不多都是这个形状呢。非要说的话,这个有些椭圆的形状,还是更像血果。”容婵用手比了比,顺着自己思路往下分析,眼睛摹地亮起来,“所以——要是这么说的话,也难怪赵楚楚不四处探索,反而要花大力气守住血植了。那里面不仅有回血药,还有调查的线索,本来就是一箭双雕的事情。”

消失的村庄,失血的诅咒,无头的祭祀……

她当机立断,一翻身站了起来:“快走,我们先和殷霁汇合,然后再杀回去,一定要弄清楚这个岛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Vol.3|11 家学渊源

雨一直没有落下来。

相比起痛痛快快地淋上一场,这种天气反倒更加憋闷。水汽湿答答地绷在空中,仿佛将天空也拉低下来,处处都显得压抑而阴郁。人好像在海底行走,顶着沉重水压一步步迈动,以身躯分开空气里无形的波浪,连呼吸都迟滞起来,总觉得要多吸几口才能攒足氧气似的。

容婵抹了把汗,将卫衣袖子又往胳膊肘上方挽一挽。虽然树枝难免划拉皮肤,但和这令人窒息的闷热比起来,实在都不算什么了。

方寻帮她把顶头垂落下来的宽叶拨到旁边,问:“姐姐在想什么?”

“在想,”他这么一拨拉,容婵看见前边隐约跑过两道人影,赶紧将他和姜君好往后拦了拦,直到人消失在树木深处才接着说,“我那个朋友,估计要中暑了吧。”

她认识他这么久,还没见过大少爷沦落至此的样子。

姜君好拍了拍她肩膀,颇为义气地催促道:“咱抓紧吧,不然按照血条消失的速度,在人还来得及热到中暑之前,恐怕就先凉了。”

容婵叹了口气,把肩膀上那只手移开:“他不热,我热啊。”

方寻看她一眼:“他是,姐姐很重要的朋友?”

“嗯……算是吧。”解释起来太过麻烦,容婵总不能说是因为他身上带着全队的粮草后勤,只好先随口应了一句,“不知道到底跑哪里了?你原本所处的位置,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嘛?”

按照【机械降神】的特性来看,说不定直接调换了两个人的方位,可惜方寻偏也是个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主儿。

他果然又摇摇头:“没骗你。非要说的话,那地方连着生长了两棵血植,旁边却是一圈空地,没什么草木,所以我当时才会觉得没有人看守。”

方寻不记得,【自由间接体】也没音信。绕着海岛外围走了这么久,除了天色阴得越来越黑、湿气聚得越来越重、打斗发生得越来越频繁,殷霁还是连半点踪迹都难寻。

——他人呢?

他人不见,远处倒是暗暗地勾出另一道高挑身影。草丛簌簌地晃着,那身影大步流星走近,大家才看清是刚刚去搜集消息的江楼月。

“我在树上看过了,视野有限,但并没看见人。前边还有一处岬角,地势很高,也许可以爬到上面想想办法。”江楼月也伸手拍拍容婵的肩膀,表情认真起来,“方寻带出来的血果,最多还够大家吃一次。容婵,咱们不能一直耽搁下去,做个 planB 吧。”

她停了停,抬起头,看着低得像是压在树梢上的积雨云。

“而且……你有没有觉得,天又快黑了?”

*

天已经黑了。

云昭是在昏黑夜色中躲进来的。而此刻打开门,外边依稀可见由城市灯火点缀的夜空,仿佛时间在这小小的壁橱里停留下来,半分半秒都没有流动过。

可是她窝得酸疼的肩膀和腿,以及已经饿过劲的肚子,却都生动地记录着时间推移的证明。

多亏下城区这些野蛮生长的房子,密密麻麻爬山虎般扒在原本的建筑上,楼外有楼,连缀勾折,藏污纳垢的同时,也蔓生出许多外人意想不到的通路。

云昭原本嫌弃这些东西挡了老房子的采光,倒是容婵一直很喜欢自己家附近这种独特的风景;小时候买不起玩具,她便从窗户上钻出去,把楼上租户晾的床单当登山绳爬、把防盗网上堆的花盆架当隧道钻、把空调外机上摞的旧纸箱当成魔王宝藏,假装自己千山万水地闯过来,搜一两张过期但精美的包装纸,带回家给姥姥献宝。

看孙女玩得多了,云昭也心软起来。说到底,哪个女孩小时候没有出生入死、惊心动魄的冒险家梦想?哪个孩子不是从鸡毛蒜皮里发现神奇,连雨伞都可以当成法杖,在大人们身后有滋有味地活出乐趣来?

生活让她慢慢地变成大人,可是如果时光倒流几十年,她也那样活过。

那样无畏过。

所以云昭逐渐松了口风,有时候还会主动让容婵带着自己钻出去,一起在楼外楼里开展探险,祖孙两个玩得不亦乐乎。

她没钱带她去办儿童乐园的月卡,没空送她去看动物园里的展览,可是至少还能用这样的方式爱她。

云昭总是这么想。

——也多亏那时候留下的记忆。昨天晚上,一发现门外的访客不对劲,云昭左右看看狭小到无处可躲的房子,当机立断,轻手轻脚摸到窗户旁边,拧开防盗锁、扭了扭早就有些变形松动的防护网,踩着小马扎翻了出去,又将窗子合上,尽量消除自己留下的痕迹。

旧房改造后没多久,隔壁和楼上都扩建了阳台,而阳台上的租户又慢慢搭出储物间,和几年前比起来,窗外几乎已经连成一片。四处都堆着印有广告的纸箱、不知什么型号的充电器、旧得褪色的秋衣秋裤、跑了棉花的冬袄、拉得乱七八糟的插线板,甚至还艺高人胆大地停了一辆自行车。

在这样的地方,人好歹是不愁没处落脚了。但是云昭不敢放下心来,她虽然耳朵有些背,但全神贯注去听的时候,也能听到家里那扇老旧的铁门从外边强行打开时像自行车般丁零当啷的动静,以及一群人不加掩饰的脚步声。

无论是从那不知什么重物砸在地板上的动静来看,还是从窗帘上走动不停的人影来看,他们恐怕并不只是来“维修”的。

云昭听了一小会儿,感觉自家孙女那台全息舱应该没遭到什么威胁,又见有人已经意识到不对、向着窗边走来,只能尽量地提起自己僵硬的腿脚,顺着颤巍巍的复合板往旁边走。

生活不止把她变成大人,还把她变成老人。

她老了,已经不能再像容婵五六岁时的那个云昭一样,一手抓着床单,一手撑着铁丝网,吭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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