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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脸上的伤便是因为这毒发留下的,昔日翩然俊逸的青年郎,一夕之间只能面具覆脸,不再已真面目示人,着实令人唏嘘。
黄雀十分担心萧昶。
那种痛苦,一般人忍受一个时辰便已是极限,侯爷这次生生扛了五个时辰了……
若是,侯爷扛不住……
思及此,黄雀面上担忧更甚。
一筹莫展之际,脑海中忽然掠过了一道温柔坚韧的身影。
那个身影,的确与先侯夫人有五分相似。
既然侯爷这个毒发是由先夫人引起,都道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一时间,黄雀思绪纷乱,也顾不上其他,一心只想着是死马当活马医了,跟守在门口的人吩咐道:“伺候好侯爷。”
随后一纵身,直奔梧桐居而去。
梧桐居的守卫他在侯爷的吩咐下早去探了个清楚,且同是将军府出身,那些暗卫的路子他都熟悉,想要刻意躲避也不算难事。
稍微废了点力气避开视线后,黄雀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徐良娣的门前,敲了敲门。
徐良娣向来浅眠,门刚被敲响,她便醒了过来,道:“谁?”
黄雀放低了声音,焦急道:“求夫人救救我家主子永炎。”
徐良娣心下一惊,迅速穿戴好衣物,开门将人迎了进来,冷着眸子问:“永炎怎么了?”
谁知黄雀进门便扑通一声单膝跪地,抱拳道:“夫人,我家主子身中顽毒,备受煎熬,已经关了自己五个时辰了。再关下去,恐怕要出人命啊,求夫人救救我家主子!”
徐良娣闻言一惊,慌乱了一瞬之后才稳住心神,狐疑道:“你家主子毒发,为何不去找大夫?来找我作甚?”
黄雀:“大夫非是不请,实在是束手无策啊。”
徐良娣更是不解:“大夫都束手无策,我又有何办法?”
黄雀忽然抬头,笃定道:“夫人有办法!只有夫人有办法!求夫人看在我家主子对夫人有救命之恩的份上,屈尊去看看我家主子吧,再晚,属下怕……就来不及了……”

说着,他以手扶地,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
见状,徐良娣细软的绣眉紧紧蹙起,很是为难。
一方面,时间已是半夜的光景,她一个有儿有女的寡妇,半夜去别的男子家里,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她自己更接受不了这种行为。
另一方面,黄雀着急到半夜来敲她的房门,那满脸担忧焦急的神态亦不ᴊsɢ像作假。
她虽确实不想同永炎有甚瓜葛,但他毕竟救过自己的命,若是他真的危在旦夕,她也做不到袖手旁观。
踌躇一阵儿后,她咬牙开口:“这院里可有人看见你过来?”
终究是人命大过天,虽不理解为何大夫都束手无策的毒找她有用,但若多少能尽一份绵薄之力,也不枉他救她一场。
闻言,黄雀欣喜地抬头道:“不曾有人看见,属下怕夫人为难,专避着人来的。”
徐良娣叹口气,鼓足勇气道:“那走吧。”
黄雀于是带着徐良娣避开梧桐居的暗卫,溜了出去。
路上,徐良娣明显察觉到走的路线不大对,疑惑道:“这不是去钱庄的路啊。”
黄雀解释:“我家主子平日里不住钱庄。”
“哦。”徐良娣觉得有道理,也没怀疑什么。
她跟着黄雀步履匆匆地避着人从永乐侯府的角门进去,角门没掌灯,她也看不到门上的匾额题字。
到了院内,也没几处掌灯的地方,看着四周黑漆漆的景观,徐良娣才后知后觉地开始有点害怕,她跟着黄雀的脚步走得更急了。
俩人停在了一处偏僻院落的主屋前,黄雀推开门进去。
里面香火味很重,正对门的主位上,赫然供奉着一座灵牌,灵牌两边各有一根硕大的白烛燃着,幽暗的烛火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的照明用具。
徐良娣一进门,便被吓了一跳,猛地止住了脚步,用力掐住了掌心才没失礼地惊叫出声。
见她明显被吓到了,黄雀这才解释道:
“夫人莫惊,这是主子已故先夫人的灵位,我们主子就在后面。”
他说完,走向一旁的木质储物格处,抱住了一个成年男人的腰粗细的花瓶微微转动了一下。
房间右侧的石墙动了几寸。
立即有明亮的光自石墙内散发出来。
黄雀抱着花瓶又转了几寸,使石墙开了一个足够一人通过的缝隙后,对徐良娣道:“我们主子就在里面,夫人请进。”
来到这处宅子的所见所闻都让徐良娣莫名地发慌,但眼下已经走到了这里,想要再退缩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她鼓起勇气,走进了那处石门。
石门在她身后又慢慢地关了起来。
石门内是一处空旷的空间,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悬在屋顶,将屋内一切都照亮了。
屋内十分凌乱,衣物、椅凳、茶盏碎片散落一地。
但此刻却很安静,只有水滴滴答滴答滴落的声音。
徐良娣绕过屏风,只见屋内正中央,竟是一个硕大的天然水池,此刻的水池内,正面朝下躺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
第65章 放开我!我不是琳琅
徐良娣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慌乱地转过身去,皱眉道:“你……你为何不穿衣服?”
却没有任何回音。
她不确定地喊:“永公子?”
“永炎?”
始终没有回音。
忽然意识到水池里的让人是面朝下趴着的,徐良娣心道不好,便再顾不得其他,随手捡起了一件扔在地上的衣服,快步冲到水池边,迅速地将人翻了个身后,火速用衣服把人裹住了。
重新获得呼吸,昏迷中的永炎呛咳了一声,吐了一口水。
见人还活着,徐良娣松了一口气,开始拽着人往水池外拖。
手指甫一接触到池水,徐良娣便被冰得缩回了手,差点没把永炎再次扔回水池里。
这显然是寒冰化开的冰水,泡在这样的水池里,寒意直接冰到骨头,也不知得遭多大的罪。
思及此,她手上动作更迅速了些。
终于将人拖了上来,见人还在昏迷,徐良娣也没耽搁,循着以前点玉教她的救治溺水之人的动作,双手交叠放在他胸前,用力按压。
几息之后,永炎连吐了好几口水,眸子微动,睁开了右边那只布满血色的眸子。
他此刻眼罩和面具都没有戴,从左侧额头过左眼一直延伸到脖颈的那道疤痕,此刻亦是红肿狰狞,看起来尤为骇人。
见人醒了过来,徐良娣绷着的神经猛地一放松,这才注意起他脸上的伤疤来,此刻再搭上那一双血红的眸子……
徐良娣此刻才觉得怕,见他醒了,急忙后退了几步,握紧了自己后怕地有些发抖的手,垂下了头,轻声问:“你还好吗?”
半晌,没有回音。
他的目光定定地拢着她,眼神逐渐变得迷茫,良久后,他忽然猛地坐起身,一把将人揽进了怀里,声音带着嗓子吼破后的嘶哑,语气珍而重之,万分欣喜地道:
“琳琅?是你回来了吗?你回来看我了对不对?”
楚琳琅,是他已故夫人的名讳。
经受了长达五个时辰的非人折磨后,他此刻的神志是不大清楚的,看见徐良娣的一刻,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抱在了怀里。
他身上裹的衣物本就不牢靠,再加上这一折腾,整个人约莫又是光着的了。
被牢牢禁锢在他怀里的徐良娣,感受着身前坚硬宽阔的胸膛,一时只觉得羞愤欲死,她拼命挣扎。
感受到怀里人儿的挣扎,他不悦道:“琳琅,我好苦,你让我好好抱一会儿,乖,别乱动。”
他的双臂如铁箍一般,徐良娣挣扎了半天也无法撼动丝毫,又听他不断喊着别人的名字,知他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