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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喉结一滚，嗓音低沉：“江姑娘怎么来了？”

还是转瞬之间出现在他面前的，以他的修为不可能这么晚才察觉到。

“哦哦，我是来帮你的。我刚学会空间术，可以瞬息之间找到乐安。”

顾清尘眸色沉了沉：“空间术？竟是这样。”

“嗯嗯，对了，阿夜不是去找乐安了吗？怎么.......”怎么还摸鱼起来，在这连澡泡上了。

他会说此处泉水鬼气充足，他是来吸收鬼气的？

于是，他面不改色道：“路上跌入泥潭，脏了，所以来洗洗。”

“哦。”

凡诗凌撇嘴：“仙门之人还会踩泥坑？”

顾清尘正色：“会。”

“哦。”凡诗凌若有所思地点头，“只不过我看这泉水里似乎有微弱的鬼气。”

“鬼气？江姑娘居然能分辨出鬼气？”

“嗯嗯，一丢丢。可能是我的天赋吧。”

她想起那剥皮妖身上也是有鬼气的，难不成剥皮妖就在这泉水附近，剥皮妖的皮很脆弱，必须要在隐蔽的空间里，才最适合滋养。

“你说，这泉水里的鬼气会不会跟剥皮妖有关？她是鬼修，定会寻得鬼气充裕的地方修炼。只不过这里的鬼气似乎若有若无，倒也不一定在这。”

顾清尘挑眉，他会说这里的鬼气已经被他吸收完了？

少年道：“江姑娘分析得甚是有理。”

“对了，我用空间术带你去找乐安。”凡诗凌一个激灵，从腰间袋子里掏出符纸。

“哎呀，湿了........”

那坨符纸湿成一团，黏在一起，都能掐出水了。

.........

“对不起啊，都怪我没有收好符纸，看来不能用了。”

凡诗凌戳戳手指，没想到给人帮了倒忙。

顾清尘一怔，看小姑娘低着头戳手指的样子，实在不忍心说些什么。

“手指怎么了？”

他接过她的手，从纳戒里拿出一个药瓶，刚拿出，便立马挥手，凡诗凌还没看清，那药瓶就不见了。

凡诗凌：？？？？？

那药瓶便是之前在蓬莱秘境替凡诗凌擦伤口用的，若是这江小鱼真是师尊，定是不能让她发现，发现那个伤害她的人就是自己。

“江姑娘不知，仙门灵药昂贵，这种小伤就不要浪费灵药了。”

凡诗凌：........

她扯起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笑容：“呵呵。”好小子，你是会说话的。

不过，那药瓶，似乎有些眼熟.......

只不过转瞬即逝，她没看清，因此并不肯定，如果真是顾清尘夺了女娲石，给颜沁雪，也不是不无可能。

原书中写颜沁雪的女娲石是被一神秘人相赠，如果冷漠就是那个神秘人，而顾清尘便是冷漠。

她有些不敢想，不管怎么说，颜沁雪如今好端端出现在番城，那便是得到了女娲石。

现在的问题就是那个给她女娲石的神秘人究竟是谁？

她怀疑的目光从头到脚扫过顾清尘，未等顾清尘发现，便已恢复澄澈：

“那我试试在地上画。”毕竟现在还是救乐安要紧，更何况，顾清尘是她养大的，而且他并不知道沁雪在凡间试炼被魔气所伤。

一定是她想多了。

说罢，她咬破指尖，一点开始，一气呵成，动作熟练到顾清尘觉得她似乎很擅长画符。

可是就算是师尊，也从未见过她使用空间术。

顾清尘问道：“江公子教你的？”

凡诗凌点头：“嗯啊，我哥厉害吧？我哥可厉害了，人又温柔，长得好看，那天对付剥皮妖，没想到身手也那么好，现在居然还会空间术。”

看着凡诗凌一脸花痴又碎碎念的样子，顾清尘的脸慢慢黑了下去。

没事没事，兄妹之间，真有什么，也有悖伦理。

想到这他心情又舒畅了些。

“对了，我哥说我是他捡回来的，你看，我哥是不是还很善良。”

顾清尘攥紧了衣摆，指节泛白，半天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个字：“嗯。”

第66章 她心中怀疑的种子便开始萌芽

符印画好，凡诗凌在脑海中描绘了大概关键词，正专心着。

“你是什么星座？”

“巨蟹啊。”凡诗凌脱口而出，自然地拉紧他的手，“准备好了吗？要出发了哦。”

手背触上那片温热，顾清尘的心漏了一拍，唇角勾起最温柔的弧度。

是了。

他的直觉没有错。

真的是她。

他的师尊真的回来了，只不过是换了种模样，又废物了些，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样的师尊不会像前世那般伤害他，虽然这一世的师尊对他一直很温柔........

他静静凝望着少女莹白的侧颜，只是一个凡人没有符纸，徒手画符，这符怕是不会发挥效用。

然而，看着凡诗凌胸有成竹的模样，他没有说什么。

结果，下一秒，周围景色瞬间转变。

“你瞧，我是不是很厉害？”

凡诗凌得意道。然后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不对劲。

“咕噜噜咕噜噜”

“唔........”

冰凉的深水瞬间淹没耳鼻。

而凡诗凌下的制约分明只是：和顾清尘一起出现在乐安身侧，隐蔽之处。

好的，这个符咒对隐蔽之处这个词的理解很有深度。

被海水吞噬的恐惧再次席卷周身，无法动弹，无穷无尽的窒息感。

她根本没有时间和理智思考这副身体是否会水，整个人脑子都是空的。

那面顾清尘拉着她的手，朝上游。

凡诗凌反应过来，赶紧四肢扑通起来，狗刨朝上游。

光亮就在眼前，凡诗凌感觉下一秒就能呼吸道新鲜的空气了，然而顾清尘只是探出头不到半秒，又钻了进来。

他做了个上面有人的手势。

不过凡诗凌管不了那么多了，上去不一定会死，在这她一定会被憋死。

她扑通扑通往上刨，就在破水而出的前一刻，忽然有个天杀的，拽着她的脚腕，把她拽了下去。

凡诗凌鼻孔里冒了两颗水泡，不省人事前最后的想法是：

你小子，想害你师尊英年早逝？

不知过了多久，凡诗凌迷迷糊糊又恢复了意识，周围虚浮，皆是冰凉。

唯独唇上被覆上一片柔软，是顾清尘在给她渡气。

大......

大逆不道！

以下犯上！

唔，崽崽的唇好软，崽崽的吻好温柔......

少年的眼睛是闭着的，在幽蓝色的水下，眉眼如画，甚是好看。

只是似乎他耳朵更红了，几欲滴血，啧啧啧，不愧是对剥皮妖都能把持不住的纯情少年。

不过，她自己也没好到哪去，她只觉得自己像只蒸熟了的龙虾，浑身冒着热气。

手上一恢复力气，她便下意识推开顾清尘，正对上少年睁开的漆黑无辜的眼眸。

啪嗒一下，凡诗凌的心都要化了。

之前在灵音峰，顾清尘最爱这么看她。

在水下这么待着也不是回事，凡诗凌指了指上面：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