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陆怀砚(江瑟陆怀砚)全文在线免费阅读无弹窗_江瑟陆怀砚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好好好,我不碰,那军长自己把箱子放下好不好,你拿着箱子,我没法给您换药。”护士深知眼前的人,是医院下令要好好照顾的病人,半点怠慢不得。
陆怀砚皱眉,不悦地自己扯掉手背上的针头,鲜血直流,把护士吓坏了:“军长,您不能……”
他抬眸,冷冽的神情吓得护士不敢说话:“出去,把门关上。”
护士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快速走出病房,顺便把门关上。
陆怀砚快速地打开箱子,拿出那封一直不敢看的信封,将里面的信件打开,入目,是爷爷苍劲的笔迹。
一行行如同泰山般沉重的内容,映入眼帘,陆怀砚捏着信纸的手兀自颤抖着。
下面还有一张信纸,却是一封和离书,上面女方签名‘江瑟’三个字跟朱红色的指印刺痛他的眼。
原来,真的是自己误会了她,原来,这一切都是爷爷的遗愿。
眼泪无声掉落,砸在泛黄的信纸上,片刻晕开。
陆怀砚把箱子里的所有契约都看了,全是白家的产业跟房契,一个不缺一个不漏,全部归还到自己手里。

心情沉重得令人透不过气,陆怀砚从来没有如此埋怨过自己。
这时,一位士兵急切地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指着外面说:“军、军长,司、司令让我、让我告诉你、他、他看见、看见了柳泉大夫跟少夫人在一起……”
第41章 我记性不好
陆怀砚怔住,抬眸看着士兵:“你说什么?”
士兵狠狠喘了口气,然后一口气说出来:“司令说他看见柳泉跟少夫人在一起,让我来告诉你一声。”
话还没说完,陆怀砚就起了身,赤着脚跑出病房。
士兵一脸懵,许久才反应过来,连忙追上去:“军长,军长,我还有话没说完,军长……”
陆怀砚脚下生风,走得极快,几种情绪混合一起,有欣喜的,有愤怒的。
但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她!
当他走在大街上,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哪?在哪条街上,自己应该往哪走?
士兵好不容易才追上来,双手撑在膝盖处,气喘吁吁:“军长,我还没说完,夫人、少夫人她、她在柳家。”
陆怀砚确定了方向,立即朝那个目标跑去。
一个男人,穿着病服,赤着脚,跑在大街上,分外引人瞩目。
陆怀砚只觉得,这双脚跑得实在太慢了,旁边一位骑着单车路过的人,猛地被他攥住。
“兄弟,借单车一用。”
不管别人同意不同意,他直接抢了单车就骑走了。
身后的人穷追猛打狂吼:“喂!你把单车还给我,抢车啊!”
陆怀砚越踩越快,恨不得立即飞到那个女人身边。
当他停在柳家大宅的门口时,纵然激动得热血沸腾,却停在原地不知所措,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如何去面对,面对这个被自己多次伤害的女人。
陆怀砚的穿着过份引人瞩目,柳家的下人见他停在门口,前来询问:“请问,您找谁?”
他想了想,道:“柳泉在吗?”
下人回答:“哦,少爷跟傅小姐出去了,应该也快回来了。”
才说完,下人就欣喜地指着不远处,说:“看,少爷跟傅小姐回来了。”
陆怀砚猛然转身回头,熟悉的脸庞映入眼中,心情激动得难以平复,手都在颤抖着。
想过去,却发现自己的双腿根本没有勇气朝她走去。
江瑟坐在木质的轮椅上,柳泉推着她,一步步朝这走来。
柳泉推着她来到陆怀砚面前驻足。
江瑟目光冷清看着他,淡然道:“你找我有事?”
陆怀砚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明明心里很多话要说的,可该死的却说不出口。
江瑟眼底宁静得不见半点情绪,仿佛看透了红尘后的淡然,不喜不悲,不冷不热:“如果白少没有话说,那恕我不奉陪了。”
回头,对柳泉说:“我们走吧。”
柳泉推着她转身,陆怀砚赶紧道:“等一下,我有话要说。”
江瑟回头问:“白少请说。”
面对她的冷漠淡然,陆怀砚的心狠狠地抽了抽,说不出的心疼,深深吸了一口气:“我都知道了,是我错怪你了。”
江瑟眼眸转动一下,缓缓地勾起嘴角:“不知白少指的是哪一件?”
陆怀砚怔住,想要解释:“我……”
江瑟打断他的话:“算了,我记性不好,很多无关紧要的人跟事,我都选择忘记,白少不必如此纠结。”
第42章 覆水难收
陆怀砚就如同一个随意都可以丢弃物件,在她面前显得举足轻重那么的微不足道。
心,被她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话,狠狠刺痛了。
陆怀砚心下颤栗着,流淌着鲜血,知道自己过份,却还是忍不住:“明月,我都知道了,我知道你的用心良苦,也知道了你的委屈,可不可以,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重新回到过去?”
江瑟仿佛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噗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那讽刺耀眼的笑容,刺痛他的眼,他的心,手下意识地攥紧。
江瑟收起笑意,恢复冷清的眸子,认真道:“白少真是爱说笑,覆水难收,破镜难圆,白少难道不知道吗?”
一番话,已经将拒绝的意思显示得淋漓尽致。
陆怀砚从来都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以前也从未试过如此去恳求过一个女人,还是一个人自己要对着干的女人。
此刻,心情复杂,却找不到借口继续说,却也没法离开。
他就这么站在原地,双眼流露着伤痛的情绪,紧紧地看着她。
柳泉全程没有插话,眼底不屑的神色显而易见。
江瑟收回目光,对柳泉说:“我们进去吧。”
柳泉推着江瑟进了柳家,让下人把两扇大门关上,还吩咐下人不管陆怀砚如何敲门都不许开门。
陆怀砚站在门口,目光呆滞着伤痛,像个被丢弃的可怜虫。
那个穷追不舍的人终于追上来了,赶紧扶起地上的单车,愤愤不平:“你这人怎么这样,光天化日之下抢车,你这是犯法你知道不知道?还穿着病服,你怕不是疯子吧?”
见陆怀砚不动,也不说话,那人觉得十有八九是疯子,赶紧推着单车离开。
原本清朗的天,骤然大变,不过片刻,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路上的人都纷纷躲避,唯独陆怀砚还站在原地,任凭雨水冲刷着躯体,目光盯着那扇大门一眨不眨。
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柳家大宅,江瑟艰难地从轮椅上站起来,柳泉搀扶着她一步步往榻上走去:“小心点,你的身体还不适合行走。”
江瑟摇摇头,笑道:“不碍事。”
柳泉扶她坐下,叹息道:“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有船只,我们明天就启程,先前我就已经给国外的同僚写了信,相信那边也已经准备好了为你诊治的方案,就等我们过去了。
江瑟点点头,还是忍不住问下人:“他走了吗?”
下人下意识朝柳泉看去,有些为难道:“还没走呢,像个傻子似的站在那被雨淋着。”
江瑟皱了皱眉,叹息道:“随他吧。”
反正明天都要走了,他爱站多久就让他站多久吧!
缘以至此,她已经仁至义尽了,从此人各一方,再无交集。
老胡撑着伞,提着灯笼在柳家门口找到他。
“少华,你别这样,身上的伤还没好呢,你都站了一天了,要开门,早就开了,我们回去吧!”
陆怀砚不为所动,老胡觉得这么下去,于是让几个下属弟兄,合手合脚地硬是绑了他扛走。
被抗回医院里,才发现,这货竟然正在高烧中,医生重新给清理伤口,打上吊水。
老胡也是一把辛酸泪,这孩子,当初人家好好的时候,非得把人往死里折磨,这下好了,人家不要他了,就贴上去。
还把自己搞得这副样子。
让人看好他,结果天一亮,陆怀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