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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翁千歌摇摇头，扬了扬手里的卡，然后放进包里，“把这个给我了。”

　　“哟。”云蔓芷小小惊讶了一下，连声感叹，“这不当夫妻了，对你还真是好起来了。他这是拿你当妹妹了？”

　　翁千歌皱了皱眉，“也许吧。”

　　“那你接受吗？”云蔓芷挽着她的胳膊，小声问她。

　　翁千歌微怔，云蔓芷看她发呆，继续说：“我是说，就算你们的婚姻是失败的，可你们好歹也做过夫妻，这以后真的能当兄妹吗？”

　　哎。翁千歌无奈摇摇头，“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和顾沉的婚姻不是她自主的，她和顾沉彼此都不爱对方，婚后就是一对怨偶，稀里糊涂就到了现在。

　　云蔓芷撇撇嘴，“你们这情况复杂，你要是不愿意，以后少见他就是了，别勉强。”

　　“嗯，我知道的。”翁千歌笑了，“别小看我，我工作很忙的，哪儿有时间想那么多。”

　　只是，和顾沉成了这样的关系，以后只怕连家也很少能回去了。父母那边，有顾沉照顾着，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虽然和顾沉的婚姻成了过去式，但要她坦然地面对他，只怕还需要一段时间。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接着去做SPA，就是翁千歌刷卡了。

　　云蔓芷笑着也不拦她，“翁家大小姐的好意，我还是不能推辞的。”

　　她们俩之间，从来也没有计较过这些。

　　刷了卡，进了贵宾房，两个人舒舒服服的躺下，美滋滋的做了个SPA。起来时已经接近黄昏，换衣服时，云蔓芷嘀咕：“不知道陆锗今天会不会又很晚。”

　　她不是担心他太忙没空陪自己，她是心疼他太辛苦。

　　翁千歌笑骂她：“你一刻不朝我撒狗粮能给你难受死吗？”

　　她站了起来，进了里面的洗浴间，准备冲个凉。云蔓芷挽着头发，准备一会儿就进去。紧接着，就听见里面翁千歌一声尖叫。

　　“啊……”

　　紧接着便是噗通一声！

　　“千歌！”云蔓芷惊愕，慌忙冲进洗浴间。翁千歌晕倒在地上，洗浴间里热气蒸腾。云蔓芷吓得脸色都变了，上前将翁千歌抱起来，朝外喊人。

　　“来人！来人啊！”

　　这里的经理很快赶来处理这件事，打了急救电话让他们过来接人。忙着向云蔓芷道歉，“客人，实在是对不住，我们的洗浴间防滑措施都做的很周到的，你的朋友怎么会突然晕倒？”

　　这个道理，云蔓芷也知道。所以，千歌为什么晕倒？云蔓芷守着翁千歌，看着她苍白的脸，考虑了半天，最终还是拨通了顾沉的电话。

　　——他们当不成夫妻，但他们始终是一家人。

　　如果她不知道顾沉在鹿儿岛那就算了，在知道的情况下，还是应该通知他一声。

　　急救车很快赶来，把翁千歌送到了医院，顾沉是直接赶去的医院。

　　安静的长廊上，顾沉踏着急促的脚步声匆匆赶来。冲到云蔓芷面前，眼底的担忧一览无遗。那么一瞬，云蔓芷疑惑，她曾经以为顾沉恨千歌——难道是她的错觉？

　　还是说，顾沉恨的不是千歌，只是他们那段被父母强行安排的婚姻？如今婚姻没了，他对千歌的恨也消失了？

　　“千歌呢？”顾沉一张口，似乎喷着火。

　　云蔓芷指了指抢救室，“还在里面。”

　　“这是怎么回事？”顾沉紧拧着眉，明明中午分手的时候，看着她还是好好的。她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倔强，接受了他给的卡！

　　云蔓芷刚才已经对医生说过病史，在这一点上，她比顾沉了解的还要多。她舔了舔唇缝，“只怕，是因为头痛症。”

　　闻言，顾沉一怔。

　　翁千歌有头痛症，他是知道的。只是，他知道的不详细。只知道，她是从加国回来后，就有了这个毛病。

　　看过很多医生，做过很多检查，大脑没有器质性损伤，是功能性的。也就是说，是心病。但看过很多医生，都没法找到病根。

　　“你别担心。”云蔓芷劝到，“千歌她……”

　　“怎么不担心？”顾沉立即反驳，浓眉紧锁，“因为大脑没有损伤，就能不担心？她这样疼，疼的厉害的时候，半夜睡觉都睡不着！这种痛苦，不是在你自己身上，你当然说的轻巧！”

　　云蔓芷一怔，她没想到顾沉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顾沉也意识到了，他这是干什么？

　　顾沉抚了抚眉，跟云蔓芷道歉：“筱筱，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你。”

　　别人他不敢说，但云蔓芷是千歌的姐妹，亲生姐妹也没有她们的关系好，他刚才确实是情急说错了话。

　　“没关系。”云蔓芷摇摇头，他们都是关心千歌，这点小事她当真不会放在心上。

　　她的关注点是：“你刚才说，千歌疼的晚上睡不着？”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顾沉沉重的点点头：“……是。”

　　千歌从家里跑出来之前，的确是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发作起来需要他抱着她睡，那样的话，她的情况会好一点。现在他们分开了，不知道这些日子，千歌是怎么过的？疼的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是谁在抱着她？

第986章 耳光

　　第986章耳光

　　云蔓芷微微蹙眉，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她望着顾沉，问到：“我不是要八卦，但我想知道，顾沉，你对千歌，究竟是什么感情？”

　　“……”顾沉沉默了。

　　他对千歌是什么感情？他是翁家的养子。一路都是顺着翁家的意思在走，念书、接管翁家、和千歌结婚……

　　前面的事，他都做的很好。唯有和千歌这件事，他办砸了。历经两年，他们的婚姻以失败告终，他们的关系回到了原点。

　　顾沉喉结滚了滚，“千歌是我妹妹。”

　　说这话时，顾沉心中泛苦。因为就连这个妹妹，千歌也是不愿意的。

　　“哦。”云蔓芷点了点头，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如释重负，“以后，好好照顾千歌吧。”

　　“嗯，我会的。”顾沉拧眉，应答。

　　急诊室的门打开，翁千歌被推了出来。顾沉已经办好了手续，把人转入了VIP病房。顾沉在病床边守着翁千歌，云蔓芷在阳台给陆锗打电话。

　　“千歌出了点事，现在人在医院。”

　　陆锗听了说，“她是心病吧，没想过让丁创试试？”

　　“这……行吗？”云蔓芷确实没这么想过。

　　“筱筱。”陆锗分析给她听，“你是最了解她的，相信你也想她好，她的症状越来越严重，有些事，是不是不能再隐瞒？”

　　虽然他不清楚翁千歌究竟发生过什么，但有句话叫做——堵不如疏。

　　“是……这样吗？”云蔓芷被他说的动摇了。

　　陆锗建议她，“你问问丁创吧，这个是专业问题。”

　　“嗯，好。”云蔓芷觉得有道理，“你什么时候回去？我这边，还说不好。”

　　“筱筱……”身后，顾沉走了过来。

　　“你等一会儿。”云蔓芷捂住了手机，看向顾沉。

　　顾沉指了指她的手机，“你回去吧，千歌这边有我。”

　　“……”云蔓芷愣了下，这合适吗？如果是以前，他和千歌还是夫妻，她不会犹豫，可现在……情况不同了啊。

　　顾沉猜到她的想法，“我没那么禽兽，千歌还是我妹妹不是？”

　　生怕云蔓芷还是不放心，他补了一句：“我是翁家养大的，我这辈子都欠翁家的。”

　　云蔓芷一怔，望着顾沉的侧脸，第一次感受到他的无奈——所以，他和千歌的纠缠，都是因为他欠了翁家。

　　“那好。”云蔓芷点点头，“我明天再来。”

　　“嗯。”

　　送走云蔓芷，病房里安静下来。顾沉坐回床边，翁千歌依旧没醒来，医生给她用了镇静剂。虽然知道镇静剂能让她睡的好，但是，顾沉却从来没有给她用过。

　　那个时候，顾沉是有私心的。

　　并不完全是因为镇静剂用多了对身体不好，他是想让翁千歌怀孕，以为只要她怀上了他的孩子，他们的婚姻就还有救。所以，镇静剂这种东西，他不能给她用。

　　但孩子这种事，也是需要缘分的。到头来，千歌还是没能怀上。

　　顾沉捂住眼睛，喃喃：“千歌，你好好的，只要你好好的……”

　　＊

　　在回去的路上，云蔓芷的车子和陆锗的车汇合了。陆锗没让云蔓芷动，他自己下来上了她的车。上车就告诉筱筱。

　　“我让丁创过来一趟。”

　　作为他们的私人医生，丁创这次自然也跟着一起到了龙城，不过他没跟来鹿儿岛，一直是在龙城市区。陆锗把他接过来，当然是因为翁千歌。

　　聂先生就是这样的行动派，这让云蔓芷也被他推着走。行不行的，先和丁创商量一下吧。

　　回到住处，丁创是在他们用过晚餐后到的。

　　陆锗顾及到事关翁千歌的隐私，他没有参与，只让云蔓芷和丁创谈。云蔓芷先把翁千歌的情况大致对丁创说了。

　　丁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