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芃看着她一副哀愁的模样：“你可知嘉嫔是放火自焚的？”

林菁书惊愕的看向她。

沈芃芃一脸怜惜道：“此事本宫本不欲宣扬出去，其实我们宫中都知道，嘉嫔张扬的样貌和性子，有几分像先皇后，陛下便因此纵容。”

“只是本宫实在是怜惜你，不想你落得嘉嫔那样的结局。”

看着林菁书如同她意料之中的面色惨白，心底掩盖不住的得意。

没有人能抵得住褚砚的英俊倜傥，君王的威严和深情。

更何况姜双双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妙龄少女，在君王这几日的宠溺下，很难不动心。

可一旦知道自己只是别的女人的替身，便会如鲠在喉。

心中有一根刺，便自然会慢慢和陛下疏远。

林菁书明白沈芃芃的目的，松了一口气。

她面色惨白，有些仓皇起身：“皇贵妃娘娘，妾身身子有些不适，先告退了。”

接着便匆匆离开。

林菁书一路回到宫中：“关门。”

秦香连忙听话的关门，然后来到林菁书身边，担忧地问：“小姐，您没事吧？”

“其实您不必在意，您若是不想当替身，我们联系司徒将军，让他将您带出宫去。”

林菁书：“司徒将军？！”

“对啊，司徒昼将军，您和他两情相悦，若不是老爷想要巴结皇上，趁着司徒将军出征，将您送进皇宫，您也不必委曲求全。”

林菁书看着秦香一派天真的模样，却有些心惊，连忙捂住她的嘴。

“我已经入宫了，往后和司徒的事，便别再提了，否则会连累大家的。”

秦香点点头。

林菁书心情有些复杂。

前世，她被沈芃芃下药和司徒昼关在一起。

而现如今，姜双双却是和司徒昼两情相悦。

是夜。

正准备用膳，便听外面传来通报声：“陛下驾到！”

林菁书没吃几口便只能站起来去迎接：“陛下。”

褚砚挥手让她起来。

林菁书上前，小心翼翼开口：“陛下可用过膳了？”

“未曾。”褚砚扫了一眼桌子。

林菁书也扫了一眼桌子，上面只有四菜一汤，是婕妤的分例，还没开动，但是招待皇帝，便是寒酸了。

她连忙请罪：“请陛下恕罪，妾身不知陛下会来。”

“无事。”林菁书将她拉起，“周全，摆膳。”

不一会，桌上便上了慢慢一桌御菜。

两人落座，林菁书为他布菜。

说起来，这还是两人第一次用膳。

林菁书夹鱼时，习惯性夹鱼肚子。

这一举止，被褚砚看在眼里，他不由一怔，想起曾经一同与林菁书用膳也是，她吃鱼，第一口定然是吃鱼肚子。

他曾问过为何？

她道是因为鱼肚最软。

褚砚没有出声，就这么看着她将鱼放进嘴里，然后津津有味的嘬着筷子。

这个习惯，只有她一个人。

褚砚心底升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不会有错的。

他抑制不住激动，一把搂过林菁书：“宁儿，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第二十四章

林菁书愣住了，心漏了一拍。

她没发现自己的举动引起了褚砚的注意，只以为褚砚看着她这张和已经死去的人一模一样的脸，终于发疯了。

褚砚紧紧搂着她，几乎要窒息。

半晌，她开口：“陛下以为妾身是谁？”

褚砚将她松开，抬手摩挲着她的面容，目光满满的深情：“朕的皇后。”

林菁书愣了片刻，强装镇定道：“陛下认为妾身是谁，妾身便是谁。”

一句话，将褚砚打入深渊。

他盯着她的眉眼，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

是认错了吗？

他的心好像被一柄利剑插中，心如刀割。

可林菁书好似浑然未觉，继续用无辜的口吻说道：“妾身知道陛下思念先后，因此陛下宠幸的女子都与先后有些相似，嘉嫔便是不想当替身，才自焚了。”

褚砚脸色沉下来，攥住她的手腕：“是谁告诉你的？”

她的手腕纤细，只要他轻轻一拽，手便好像要断掉一样。

如果是以前的林菁书一定会忍着疼，可此刻，她挣扎着，一副畏缩的模样，眼角痛得泛着泪花：“是皇贵妃娘娘。”

“今日皇贵妃娘娘唤我去，拿了先后的画像给妾身瞧，说是怜惜妾身，不让妾身落得嘉嫔娘娘的下场。”

她自然知道这点事情动摇不了沈芃芃的宠爱，可她知道她的曾经就是褚砚心中的一根刺。

没有谁能拔出来。

而沈芃芃想要触碰这根刺，只会让褚砚不悦。

褚砚居高临下，只能看到她的头顶，还有她颤抖的身姿，看起来害怕极了。

他都怀疑刚才那是自己看到的错觉。

这怎么可能是他的宁儿！

褚砚冷冷地说道：“殊婕妤禁足十日，好好反省，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说完，拂袖离去。

褚砚盛怒离桐曦宫而去的消息，一下就像风一般，传遍了整个宫廷。

嘉兴宫。

烛光闪烁。

沈芃芃坐在妆奁前，春茯正在帮她卸妆。

一个小太监上前，将褚砚从桐曦宫盛怒而去的消息传给了沈芃芃。

“呵！”沈芃芃勾唇轻笑，抚了抚自己的发髻。

这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内。

小太监下去后，春茯有些不明地问：“娘娘，您怎么知道将替身一事告诉姜双双，她便会惹怒陛下？”

沈芃芃手中握着自己一缕墨发把玩：“没有哪个女人会想当别人的替身。”

春茯帮她梳着头发，小心翼翼抬眸：“可娘娘您不讨厌她抢走您的宠爱吗？”

沈芃芃目光一暗，不由想起这五年来，她虽贵为后宫之首，可褚砚却不再看她一眼。

她心中涌起不甘：“她能得宠，不过是靠那张脸，可就算再像，也只不过是假的。”

“皇后之位，只能是我的！”

……

桐曦宫。

秋意微悴，栊帘生凉。

正殿灌进一股寒风。

她被封婕妤后，便又换回了正殿。

林菁书坐在窗边，面容有些憔悴，她却浑然未决。

她也不明白，为何褚砚未曾去找沈芃芃问罪。

难道他对沈芃芃当真是深信不疑。

“咳咳……”林菁书忍不住咳嗽两声。

她有些不舒服，便转身去了床上。

这时“吱——”的一声了，秦香端着午膳进来，摆在桌上，一言不发，默默的流泪。

“小姐，这哪里是人吃的东西。”

秦香没得到回应，转头看去，便见林菁书躺在床榻上，眉头紧蹙，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她缓缓靠近床边，一探她的额头，滚烫！

第二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