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婈陆子忱首发小说,桑婈陆子忱结局是什么
她一二又拿出从庸城带来的舶来品安抚,见许嬷嬷情绪稳定,才朝隔壁的成衣铺子走去。
董大人的夫人刘氏一见来人是桑婈,先是怔了一下,之后笑着又是倒茶又是拉着她的手坐下来道:
“之前听说你有回来的打算,我便想着等你回来,如何给你搞个接风洗尘的宴席,如今你竟然给谁都没通知,就出现在众人面前,着实让人欢喜又惊讶。”
桑婈把刘氏的手拍了拍道:“我这也是遇到了突发事情,没来得及通知你就来了。
至于这接风洗尘的宴席,夫人也知道我的性子,最是应付不来。
这又到了秋日,羊毛制品订单应该多了吧?”
“还说呢!”刘氏喜笑颜开,“这北狄送来的羊毛真的是上等货。
金城的贵人看了喜欢的不得了,跟甚至还有燎城等地的贵人专程来预定,这交货的日子都排到立冬了。”
“是吗?那最是好,至少和夫人合开的铺子,越做越大,桑婈也算是不负所期。”桑婈笑着看着铺子内挂满的衣衫绸缎。
和刘氏以及卓氏开铺子,如今看,是个明智之举。
“那可不!”刘氏说得都开始眉飞色舞了,“这呀!得多亏了相国...”
她说到这,语气顿了一下,连忙掩口不语。
桑婈回眸看着眼神闪躲的刘氏。
她扯动嘴角,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和道:“夫人但说无妨,他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羊毛这个事情,北狄还能继续给咱们的成衣铺子供给,应该是他把所有罪责都揽下来了。”
“这事儿,你知道了?”刘氏说话声音小了些,带着试探。
桑婈颔首。
顷刻,刘氏眼底带着心疼。
她上前几步握住桑婈的肩膀:“柳娘子,你其实是为这事儿提前回来的吧?”
桑婈颔首转身,看着刘氏道:“我想知道,当时朝堂是个什么情况?”

刘氏叹口气,拉着桑婈坐了下来。
“我听相公说,皇上因为这个事情大怒,可是裴大人的为人,我们董家也是知道的。
夫君其实想站出来求情的。”
“结果呢?”桑婈问。
刘氏道:“抱歉,最后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给相国大人求情。”
“可是是有原因的!”刘氏急急解释:“在御史台把这个事情呈报给皇上之前,夫君收到了一封私信。”
“是不是说,明个朝堂如果陆子忱出事儿,最好不要有人站出来反驳皇上?”桑婈问。
刘氏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样子’后,点点头:“是。”
果然是陆子忱的作风!
桑婈心中暗想,皇上当时就想着拿下陆子忱,顺势在朝堂上彻查清楚陆子忱的暗党,一一铲除。
如今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欧阳赫也辞官了,皇上拿不准谁是陆子忱的人,这样朝中无人被波及,陆子忱也可以保留朝中实力。
看似是一步死棋,其实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老狐狸,果然有一招!”桑婈自言自语。
“啊,你说什么?”刘氏没听清楚,询问。
桑婈摇头,问:“那他现在的府邸,还在吗?”
“在!”刘氏回答:“只是...”
“只是什么?”桑婈追问。
刘氏摇摇头:“裴相国被贬之后,府中被御史台搜查,都说这人走茶凉,我看一点都没错。
柳娘子若是还惦念着,就去看看也无妨。”
桑婈心中一紧,缓缓点头。
夜,总是来得让人猝不及防。
桑婈处理完袭香阁的事情,出来的时候外面所有的铺子都已经打烊。
十安坐在外面的马车上等她,她似乎也很期盼再回裴府,赶了一整夜的路,白日还忙活着店里的事情,却一点困意都不见。
“阿姊,我们现在就走吗?”
十安把桑婈搀扶进车子内,询问。
桑婈的声音幽幽从里面传出来:“嗯,快一点。”
秋日的风凛冽,吹得文昌街上落叶层层飞扬,打在马车飞檐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马车却不停歇,直直朝裴府奔去。
桑婈撩开帘子看着外面空无一人的街景。
金城就是这样,天气不好,出来营生的人都少了。
去年的这个时候,她应该在锦州吧。
“阿姊,我们到了。”
一声清脆的响声,打断了桑婈的思绪。
桑婈缓缓走下车子,看着面前熟悉的府门,记忆里它有多么门庭若市,富丽堂皇,现在就有多萧条,孤寂。
门口的石狮子还矗立着,只是狮子头被枯枝烂叶覆盖,一看就是好久都没人清理。
府门口挂的灯笼随风打横飞起,早都没有了蜡烛,看起来就像是枯庙里的鬼房间,让人不禁心中升起一股恶寒。
陆子忱出事儿,算来算去也不过个把月,府门怎么会变成这样。
桑婈想着,一步步朝大门走去。
她扬起手刚准备敲击门环,谁知门竟然从里面打开了。
桑婈和身后的十安对望一眼,二人朝裴府内走去。
第202章找文博君问清楚,你对我家少瑾咋地了
如刘氏说的,裴府被皇上查抄,里面所有值钱的东西被一扫而空,之前的富贵楼台仅剩下一片斑驳,萧楚。
十安对这里的眷恋不比桑婈少,她焦急地穿梭在每一个房间,似乎想找到点熟悉感,可绕了一大圈带着一脸的遗憾回到桑婈身边。
“如何?”桑婈站在亭子前,看着干涸池塘里被枯叶半盖住的死鱼。
“连香案,床榻都搬空了,显然皇上就没想让主人回来。”十安说着,心中愤愤不平,语气带着点怒火。
桑婈回眸看了眼不远处书房的方向,想起去年冬季的时候,她还坐在陆子忱的腿上,说着情话,不过一年,物是人非。
“既然你没找到什么,我们就先离开吧。”桑婈下了亭子,跟着十安准备朝府外走。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破空声。
“阿姊,小心!”桑婈还没反应上来,十安已经快一步把她扑倒在一边,翻起身和方才偷袭桑婈的人纠缠在一起。
桑婈摔得狼狈,身上沾染上好些枯叶和泥土。
可是她哪里顾得上自己,十安的武功和那偷袭她的人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过是几招下来,十安已经出现败势。
该死她得想个办法。
桑婈翻起身,手摸到腰间的白粉,瞅准时机正打算朝敌人洒去。
此刻乌云晕开,月光把裴府照亮。
这偷袭她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林一。
“十安!住手!”十安怔愣一下。
“那是林一!”桑婈大声呼喊。
也就这一声,挥剑的林一也停下手中动作,眼眸带着错愕看着站在一边的桑婈。
“夫...夫人!”林一手中的剑扔在地上,和青石板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
小小的烛台在裴府的下人院子亮起。
桑婈、十安、林一,围坐在一个破烂桌前,椅子都有些腐朽,桑婈大腿发力支撑着,才勉强看起来能使用。
“林一,你怎么还在这里?你为何没跟他去西州?”桑婈问。
林一看着桑婈,说话的声音带着哽咽:“主子,不要我了。”
“你说什么?”桑婈不解。
林一道:“主子,在被皇上发配去西州之前,为了不牵连我们,把府中所有人的卖身契和点苍阁都如数交还。
府中所有人都走了,林一心里清楚,林一再也找不到主子这样的家主,所以在官府人离开之后,就住在了这里。”
桑婈眼底流出诧异,开始上下打量着这间下人房子。
这房子之前便是林一的,尽管整理得有条不乱,可是许是入秋之后没有炭火的原因,本就背阴的房间带着一股子钻入骨缝的寒冷。
“这里夏日也还好,冬日你要怎么熬出去?”桑婈关心地问。
林一摇摇头,看着桑婈苍凉一笑:“林一属实没想过,林一觉得,主子走了,我应该代替主子,把这里守住。
等一个不知道会不会来的人。”
桑婈心中发紧,她朱唇颤抖道:“如果这个人不来了呢?”
林一笑容更胜了:“那就一直等着,林一还有下半辈子耗着,林一舍不得主子伤心。
而且夫人不是来了吗?”
桑婈听着眼底都开始发酸,若不是她这一年在外漂泊练就这隐忍的能力,现在很有可能因为林一的话而泪流满面。
“是,我回来了!”她幽幽开口。
林一颔首:“林一就知道,夫人听到主子出事儿不会放任不管的。
其实林一之所以一直在这里等着,就是想给夫人说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桑婈问。
林一道:“当年,主子为何会突然选择和夫人和离的事情。”、
桑婈没想着林一会这么直白的把这个事情拎出来,她觉得心口像堵着一块大石,出不来也进不去。
“当年主子确实是去了刑部。”林一缓缓开口:“夫人前脚走,主子后脚进去的。
他也的确见了王變,王變说了当年的真相,可是这和夫人没有任何的关系,直到他又去了一个地方。”
“哪里?”桑婈急急追问,她有种感觉,陆子忱最后去的这个地方,才是导致他们和离的关键。
“文宅!”
“文宅?”桑婈蹙眉,这个地方她多少是知道的,陆子忱说过是他的老师所住之处。
“是!”林一眼底带着疑惑:“主子进去的时候其实还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