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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秦轩下意识的去回。

“那这样，你来讲给我听，如果还是觉得不妥，那我就让小姨夫过来一块儿听。”

秦轩一听要告诉秦淮升，他一下就怂了：“别啊姐，我错了，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去拿卷子吧。”

“知道了。”秦轩十分不情愿的应了一声。

……

几天后，到了许蓉的生日，秦家别墅里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生日宴，邀请了江城的各界名流。

白悠然和秦轩从学校回来，别墅里已经装点好，也陆陆续续的来了一些人了。

“少爷，小影小姐，太太让您二位回来先去楼上换衣服，造型师在楼上等着。”刚一进门，家里的佣人便迎了过来。

“好，我知道了。”

在造型师的建议下，她选了一条黑色的斜肩长裙，腰部两侧带有镂空，既不显沉闷，又不会过分的性感。

从楼上下来，许蓉一袭淡蓝色旗袍穿梭在宾客中，嫁进秦家这么多年，这种事情她已经游刃有余了。

“小影，你来一下。”

她旁边站着的是两个穿着考究的女士，看年龄的话应该是母女。

“这是你梁伯母，这是她的女儿。”

白悠然一一打了声招呼，对方也象征性的说了几句场面话。

等到人走开后，许蓉才悄悄跟她说：“刚刚那位梁小姐，你觉得怎么样？梁家有意要跟我们联姻。”

“挺漂亮的。”又刚好是门当户对，白悠然笑了笑。

“牧言工作忙，连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这么多年都还是单身一个人，你小姨夫都快愁坏了。”

这句话，白悠然倒是听许蓉抱怨过很多次了。

说到这，许蓉想起了什么，朝不远处的秦轩招了招手。

秦轩走了过来：“怎么了？妈。”

“你哥还没到呢？”

“应该到了吧……”秦轩在屋内360度巡视了一周，视线最终在门口的方向落定：“来了，那不是嘛。”

白悠然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跟上次不一样，他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

许是因为职业的特殊性，身姿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挺拔威严一些，在一众人群中很是惹人注目。

他刚一进来，便被秦淮笙叫到了身边。

“秦太太……”

“王太太您来了，咱们可有时间没见了……”

作为女主人，许蓉又继续在宾客间周旋。

秦轩和白悠然对视一眼，互相耸了耸肩。

“姐，很无聊吧！”

“别这么说，今天是你妈妈生日。”

秦轩撇了撇嘴，要不是因为是他妈妈的生日，他早就溜了。

“秦轩，过来见见你齐伯伯。”秦淮笙喊他。

“姐，那我先过去了。”

白悠然点头，随后她默默舒了口气，在宴会厅里待了一会儿后，便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她一向不太喜欢这种场合，因为越是在这种场合里，越是衬得她形单影只。

小姨，小姨夫，还有霍沉渊和秦轩，他们是一家人，而她只是多余的那一个。

“小沫，听说你要嫁到秦家来？”

“八九不离十吧。”

“刚刚站秦太太旁边的那人是谁啊？你认识吗？”

“秦太太的外甥女，听说是在秦家长大的。”

“那她岂不算是你半个未来小姑子了。”

白悠然没想到，自己在这里躲清净，竟然误打误撞的碰到别人说悄悄话，而且对象是她。

因为中间有东西遮挡，所以对方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不过是养在秦家的一个孤女罢了，我认她她是我小姑子，我要不认她她就什么都不是。”

白悠然又想到了什么，兀自冷笑了一声。

他们这些自诩高高在上的有钱人，羞辱人的方式还真是如出一辙。

“话是这么说，但她毕竟在秦家住了那么多年，跟秦家总归是有感情在的。”

“哼，秦太太自己都不过是一个继室罢了，更何况是她的外甥女。”

语气中并未将白悠然和许蓉放在眼里。

白悠然正纠结着要不要离开这个地方，免得等下对方发现了她，双方都会尴尬。

便听着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

“在背后无端议论别人，这就是你们梁家的教养？”

“牧……牧言哥……你误会了……”

白悠然看不到那人的神色，但可想而知并不好看。

第10 章 你自己起？还是我抱你？

“秦家不欢迎乱嚼舌根的人，是你们自己走，还是我让人请你们出去。”

“牧言哥……我……”

霍沉渊默不作声，看起来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接着，背后传来女人的低泣声，然后便是一阵高跟鞋与地面碰撞慌乱跑掉的声音。

“小沫，你等等我，慢点儿跑……”

声音也在渐行渐远。

随后，霍沉渊走到白悠然跟前，眉宇间隐隐带着些怒气：“你就这么由着她们议论你？”

“她们说的也没错。”白悠然抬起头来，对上霍沉渊的视线，眼神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嘲弄。

霍沉渊自己不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当年，霍沉渊跟他的发小朋友聚会，白悠然去找他，在包厢门口，她听到里面的人谈论她。

“小影马上就上大学了，你俩是不是该在一起了？”有人问他。

没等霍沉渊回答，就有另外一个人说道:“白悠然不过是养在秦家的孤女罢了，牧言哥怎么可能看的上她，谈个恋爱玩玩也就算了，结婚的话还是要找门当户对的。”

白悠然以为霍沉渊会出声制止，然而没有，她透过半开的包厢门看着他，他只是似笑非笑的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至少他也是默认了的，总不能过了几年的时间，自己就忘记了？

霍沉渊没有去深究白悠然眼神中的深意，注意力被她不自觉搭在小腹上的手和额间渗出的细密汗珠所吸引。

“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白悠然摇头：“不用，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那就回房间。”

“算了，没那么严重。”白悠然还是拒绝。

“你自己起，还是我抱你？”

他声音平静，语气里却是不容拒绝。

白悠然不得不怀疑他是做的出的，看着宴会上熙熙攘攘的人，她并不想成为宴会上的焦点，最终还是认命般的站起身来。

霍沉渊过来扶住她，一只手从后背绕过托在她腰上：“还能走路吗？”

“嗯。”白悠然点头。

“怎么回事？”

“生理期。”

霍沉渊微微怔愣了一下，而后应了一声：“嗯。”

上楼后，白悠然在抽屉里找了个止痛药服下，像是早有准备的样子。

“经常会……疼吗？”霍沉渊轻抿着唇，随后开口问道。

“嗯。”只不过这次更严重些，许是昨天喝了一杯冰水的缘故。

她进到衣帽间里，将身上的礼服换下，出来的时候霍沉渊还在，他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手机，丝毫没有要走的迹象。

白悠然只得提醒他：“我要休息了。”

“嗯，睡一会儿吧。”霍沉渊头也没抬，丝毫没有要走的自觉性。

“你在这不方便，而且楼下还有客人在。”

霍沉渊抬起头来，横了她一眼：“我看你还是不够疼，废话那么多。”

白悠然一时气结，索性也不再去管他。

径直躺到床上，被子一拉将整个人遮住，这样最好，眼不见，心不烦。

但没过多久，被子却被人从外面拉到了下巴下，还美其名曰为：

“把头露出来，不然等下你憋死了都没人知道。”

白悠然气的瞪了他一眼：“霍沉渊，嘴不要可以捐了。”

对方不怒反而笑了一声。

“笑什么？”白悠然问他。

“这话之前徐凯也说过。”

不是她一个这么说，那就证明霍沉渊的嘴确实有问题。

“我出去一下，别锁门，一会儿回来。”

白悠然想说，其实你不用回来的，但是想到他刚刚的态度，还是算了吧，懒得跟他生气。

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霍沉渊又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杯子，里面装着不知名的液体，杯中几缕热气，徐徐升起。

“给，红糖水，趁热把它喝了。”

白悠然从床上坐起来，把杯子接了过去。

但心里多少是有些诧异，她没想到霍沉渊竟然还懂这些。

许蓉还一直说，他忙的连找女朋友的时间都没有，但现在看来，不见得吧。

“别乱想，刚刚在手机上查的。”霍沉渊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莫名解释了一句。

白悠然小口的喝着杯子里汤水：“没有。”

就是底气没那么足罢了。

“我听小姨说，那个梁小姐家里想要……跟你联姻，你刚刚那么对她，是不是不太好？”

霍沉渊低头摆弄着手里的打火机，指尖捏住，在手里转了一圈，缓缓开口：“你希望我跟她联姻？”

白悠然喉头一梗：“那是你自己的事。”

“我自己的事？哼……”霍沉渊笑声中带了几分讥讽，随后他抬起头来，目光森寒中氤氲着薄怒。

白悠然没来由的虚了几分，只和他对视了一眼，便匆匆的将眼睛移开，端起杯子，沉浸在红糖水里。

大口喝了几次后，杯中的红糖水已经见底了，白悠然看着杯中一个个手指甲盖大小的姜块，陷入了沉思。

嗯……就……家里厨子的刀工好像退步了不少。

“怎么了？”

白悠然拿给他看了看。

见状，霍沉渊默了片刻，似有些尴尬：“咳，厨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