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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陈芸也被人从地上一把捞起。

“救…”慌张中，她不知来人是谁，只拼命挥打着双手，“走开，走开。”

第25章中毒

第25章中毒

一夜荒唐……

赵亮坐在床边，看着床单上，裤子上的一塌糊涂。

自责又羞愧地低下头，以拳抵额，紧闭双眼。

他到底，在做些什么。

赵亮自觉是个克制守礼的人，却在昨夜……

想起昨夜自己在梦中的放肆，想起昨夜她踩着月光款款而来。柔得似一汪清泉，裹挟着他撕裂的欲望，任由他放纵。

想着，竟又烧红了脸。

赵亮一拳砸在地上，懊恼地又砸了好几下。她那般美好，自己竟如此不堪，亵渎于她。

黎明前最后的暗淡逐渐消散，天色渐亮了起来。

赵亮收拾好脏污的床单和衣物，卷成一大个包袱，提着偷偷走出门去。

屋里靡靡之味见不得人，他顺手将锁头挂上。

“你要洗衣服啊？”

身后突然冒出声音，赵亮身形一抖，跳脚后撤了半步撞在门上。

“拿过来吧，我正好一起洗了。”

穗穗说着就要伸手过来拿他手里的包袱。

赵亮一惊，将手里的包袱一紧，半句话不说，飞也似地逃了。

大清早的，城外的泾汾河没什么人。

赵亮蹲在河边，默默搓洗着自己的衣物。到晌午太阳出来时，他还在旁边等着衣物风干。

秋天的太阳走得快，不多时，照在下游河畔的阳光已经若有若无。

赵亮摸了摸还湿着一大片的床单，默默取下来朝着山上走去。

一路恍恍惚惚，总能听见陈芸的声音。

“我怕是真的疯了。”

心里暗骂一句，继续往前走去。

男子初经此事总会有种灵魂离体的虚无感。何况赵亮多年来一直压抑自己的欲望，从未想过男女之事。

一经开发，竟是天崩地裂地汹涌而来。从未有人引导过他，也从未有人告诉过他，这是一件极为正常的事，不必因此自责。

他只想着这事难以启齿，每每想起，脑子里只浮现那一人的身影。更叫人懊恼，自责。

他无法接受自己是一个如此龌龊的人，在陈芸面前又矮了一大截。

怕是再也不可肖想什么将来。

陈芸的声音再次由远及近，逐渐清晰，他才从混沌中醒过神来。

。

赵亮赶到时恰好是那邪门的断手追着陈芸而来之时，他拔出靴里别着的短刃，注足力道掷了出去。

断手被钉死在地上，暗红色的血沿着短刃上的凹槽自下而上蔓延开来。

尸傀术？

赵亮目光只扫过一瞬，飞身上前将地上惊慌失措的人儿拉进怀里，退到安全的距离。

任她挣扎，捶打。

他只紧紧抱着她，仿若又得到了整个世界。

“我来了。”

“我来了。”

陈芸只感觉自己被一人强有力的胳膊紧紧箍住，像是被按在了一块石头上，硬邦邦的，却无比让人心安。

后背被一只大手有力抚摸，耳畔沉着的嗓音让她逐渐安定了下来。

只一抬头，看见那张熟悉的脸，眼泪便再也控制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哇啊啊~~你怎么才来？”

“对不起。”

“不怕，不怕，没事了。”

……

陈芸从惊恐中回过神来花了些时间，日色渐西，山头的树笼罩了一层昏暗，变得张牙舞爪起来。

要回去时，陈芸怎么也不肯自己骑马，拉着赵亮的袖子不肯撒手，“你跟我一起。”

“我在旁边跟着走。”

“你赶不上。”

“赶得上。”

“不行。”

“。”

赵亮惯会用沉默代替回答，他本就话少，遇到陈芸的围追堵截，更是多一个字也讲不出来。

陈芸也习惯了他的路数，只是并不会罢休，坚持拉住他，僵持着，“上次不也一起骑的么？”

上次初见，也是沿着泾汾河畔。她坐在他怀里，仰着无辜的脸，说着最诱人的话。告诉他：当一个女人在你面前哭时，一定小心，不要爱上她。

很显然，从一开始，他就败在了她手里。

赵亮垂着眼眸盯着胳膊上的那双手。

上次是上次。

今时不敢同往日。

“我害怕。”

赵亮深吸了口气，像是在警告自己莫要失了理智。

片刻后，从骨头缝里渗出一声叹息，沉沉应了一声，“好。”

可怜那被丢在一旁的衣物，怕是得改日来寻了。

他总不能怀里抱着她，背上背着那些腌臜。

。

陈芸回来后便发了高烧，一阵一阵的虚汗往外冒，灌了汤药进去才勉强能睡过去。

白晓兰端着空了的药碗，从楼梯上下来。整张脸都在往下坠着，恶狠狠看向院里站着的赵亮。

举起手中的药碗就要扔过去。

被萨烨烨眼疾手快夺了下来，“别别别。安老板好不容易睡着，别吵醒她。来，用这个打。”说着往白晓兰手里塞了一根烧火棍。

被她瞪了一眼，又讪讪拿开，站到一旁看戏去了。

赵亮紧握着双拳，眸中流转着自责和悔恨，尽管知道白晓兰不待见他，还是厚着脸皮上去询问：“她怎么样了？”

陈芸进门时，脸色还不错。进了院里不过两句话的功夫，浑身失了力道，直直便地上倒去。

赵亮抱着人要上楼，被白晓兰厉声喝止，将人夺了过去。

甩下一句，“你要是真对她还有一丝关心，就别跟上来。”

他便被留在了院中，看着穗穗一趟趟地跑上跑下，端过两盆血水下来。

问，只说中毒。

余下的，便什么也不知晓了。

他托穗穗将苏已丹送上去，也没听到有什么新的动静。

白晓兰只怒视着他，不答。

赵亮眼底闪了闪，继续追问，“她怎么样了？”

“你凭什么知道？”白晓兰冷哼一声，双手环胸，嘲讽地看着赵亮，说出的话跟淬了毒一般杀人于无形，“凭你是玩忽职守的侍卫？还是吃里扒外的眼线？”

“肖路，或者说你有什么别的名字。我不管你是谁，你的目的是什么。要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发誓，会用我毕生的精力让你生不如死。”

白晓兰说得愤恨，每一个字都是从心里头带着毒血扔出来的。

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她最知晓陈芸心中的天地，最知道她内心至真至纯的信仰。

无论是作为挚友，还是作为什么，她都不允许任何人伤害陈芸。

第26章我想去看看她

第26章我想去看看她

“她怎么样了？”

赵亮再次问，一颗心悬停在半空不敢跳动。

他恨不得中毒躺在那里的人是他自己，她那么怕疼，怎么受得住？

赵亮不断自责。

他该想到的。

怎么就没想到呢。

尸傀之术起源于夜郎小国，早在几十年前就被午炎国侵吞灭国，自此尸傀之术也就销声匿迹。

云城地处北境，紧邻午炎国。他自小长在那里，才听师父提过一次。

尸傀以毒养尸，凡触碰皆是剧毒。

白晓兰的脸色比那变了色的尸体好看不到哪里，苍白的，愤恨之中带着虚弱感。

她看向赵亮，冷冷道：“她信你，能放心地把命交给你定夺，是因为她傻。你若是给不了她相同的信任，就不要玩弄她。”

“我要去看看她。”

“肖路。”白晓兰厉声呵斥，手中折扇猛地甩出，抵在赵亮脖子上，扇骨刺出细细的利刃几乎就要挑破赵亮的皮肤，“你最好别乱动。”

“我只想看看她。”

赵亮清楚地知道抵在喉间的银针浸过毒，从他第一次看见这把扇子起，他就知道眼前之人并不是一个单纯的书生。

尽管他有九成的